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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臣弟謝過皇上圣恩,是臣弟害皇上憂心了?!鼻f王半靠在太監(jiān)身上,說話底氣不足虛弱的一陣風(fēng)都能刮走。鴻武帝道:“一家人,不必說這些?!?/br> 莊王下去休養(yǎng),鴻武帝這才宣布宴席開始。粉裙宮女端著一盤盤美味佳肴穿梭在案幾間,大殿中一群長袖飄飄的舞女隨著樂聲翩翩起舞。殿內(nèi)嚴(yán)謹(jǐn)?shù)臍夥找粧叨眨娙撕戎谰菩蕾p歌舞,不時點(diǎn)點(diǎn)頭小聲說著話。 顧覃兮欣賞了會舞蹈,等到菜肴上齊視線就完全被吸引走了。海參燴雞絲,荷葉粉蒸雞,紅扒大裙翅每一樣都是她喜歡的。顧覃兮吃了一口雞絲,鮮香的味道留在嘴里久久不散。 皇宮御膳房的手藝可不是蓋的,每一樣菜肴經(jīng)過他們加工就形成了獨(dú)特的美味。顧覃兮以前受電視劇的影響,總以為宮里的菜肴好吃不到哪里去。如今自己親自試過,才發(fā)現(xiàn)電視里說的都是騙人的。 顧覃兮吃得津津有味,沒有發(fā)現(xiàn)對面一道若有似無的視線。祁禹身為祁相的嫡子,太子的伴讀自然也在宮宴上,他坐的地方不靠前沒有那么顯眼,這正好方便他觀察顧覃兮。 宴席上也有其他身份貴重的女子,她們可沒有像顧覃兮那樣吃得歡快。為了保持自身的形象,她們大多都是稍稍夾上幾筷子,小口小口慢慢的咀嚼。顧覃兮吃東西的速度雖然快,但也不顯粗魯。 每吃一口都像是享受了人世間最大的幸福,身為大啟朝最最尊貴的嫡長公主,顧覃兮竟然這么容易滿足。而他看著顧覃兮高興的樣子,心里竟然也涌上了絲絲喜悅。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特別的姑娘,如此能讓他一見深刻,再見上心。 顧覃兮吃到一半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后背一陣陣發(fā)涼。她抬頭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官員們該吃吃,該看看,沒有什么異常。難道是她吃太多,吃出問題了?她看了眼只消滅了一半不到的雞翅,果斷投入到美食的懷抱。 祁禹借著喝茶的動作收回視線,余光瞥見顧覃兮搖了搖頭,又埋頭吃了起來。祁禹嘴角上揚(yáng),心情十分愉悅。小姑娘人小小一個,警覺心倒不低。他自信以他的功力,絕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沒想到顧覃兮還能感覺到他的視線。 蕭行玨見祁禹笑得如此開懷,拿著個酒杯晃了過來,“徐之,遇上什么好事了?我可是很少見你笑得這么開心??旄艺f說,到底什么事能讓我們的祁大公子樂成這樣。” 蕭行玨和祁禹從小一塊長大,關(guān)系好的跟親兄弟一樣。祁禹什么性子的人,他比誰都清楚。一般情況下,能讓祁禹露出這種笑容,就是某個人讓祁禹上心了。而讓祁禹上心的那個人,以后的日子絕對會很難過。 祁禹淡淡道:“沒什么,就是看見一只貪吃的貓。”那只貓生氣時全身的毛都要炸了一樣,一雙明媚的杏眼會瞪得圓溜溜,尾巴倒豎隨時都會給你來上一爪子。 “奇怪,這里沒有貓???”蕭行玨現(xiàn)在還不知道,將來那個要倒霉的人,是他親親表妹顧覃兮,一手?jǐn)堉钣淼募绨虻溃骸敖裉鞂m宴,我們難得能休息,來來跟我痛快的喝一次?!?/br> 祁禹拿過酒杯道:“有何不可?”他對自己的酒量有信心,就算是再來十個蕭行玨也喝不倒他。兩人都抱著灌醉對方的心思拼起酒來,祁相端著酒杯道:“蕭國公,我們也來上一杯。”“不醉不歸?!?/br> 宮宴哪里都是和樂融融,歡聲笑語不斷。茗芳郡主卻臉色青白,每坐一刻都是煎熬。她的肚子越來越痛,痛疼已經(jīng)快要超出她的忍受范圍。更要命的是,她知道這種痛代表了什么。 她吃過這個月的解藥,按理來說不會毒發(fā)。她現(xiàn)在會痛成這樣一定是蘊(yùn)華,一定是蘊(yùn)華在給她喝的水里下了別的東西。那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放過她。 蘊(yùn)華吃完東西,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指。素白帕子下的玉指嫩白如青蔥,纖指比了個的三個的手勢又悄無聲息的收了回去。再看蘊(yùn)華,已經(jīng)姿態(tài)優(yōu)雅的品嘗著案幾上的佳肴。 ☆、圓兒的背叛 茗芳幾乎是一瞬間就看明白了蘊(yùn)華的意思,那個女人是要她去冷宮,整個皇宮只有冷宮的牌匾上有個三字。茗芳不想聽蘊(yùn)華的,可肚子里越演越烈的疼痛卻讓她不得不服從。 “圓兒,我肚子不舒服,扶我出去一下?!避紭O力掩飾身體上的疼痛,要是在這個時候讓人看出點(diǎn)什么,她也就玩完了。茗芳差不多把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圓兒身上,步伐輕盈的走出太極宮。 殿外悶熱的空氣撲面而來,茗芳右手緊緊抓著圓兒,指尖泛白青筋突出。圓兒關(guān)心的問道:“郡主,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叫太醫(yī)過來?”“不用,我是又著了蘊(yùn)華的道?!甭曇艉艿停绻皇菆A兒靠得近,恐怕都聽不清茗芳在說什么。 圓兒瞬間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情況,一邊扶著茗芳一邊輕快道:“奴婢扶郡主去凈房,郡主小心腳下。”大啟皇宮真正的主子也就那么幾位,冷宮更是在鴻武帝登基后就廢棄不用。 茗芳到凈房繞了一圈,趁著人少沒人注意偷偷溜到了冷宮。冷宮早已沒有宮人守著,里面雜草叢生沒有一點(diǎn)人氣。茗芳疼的站都站不直了,腦袋渾渾噩噩眼前冒出了金星。 她勉強(qiáng)撐著等了一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蘊(yùn)華,蘊(yùn)華她為什么沒有過來。如果不是為了給她解藥,蘊(yùn)華又為什么要讓她到冷宮。她恍惚間抓著圓兒的手問:“蘊(yùn)華,蘊(yùn)華她來了沒有?!?/br> “還沒有,郡主你還撐得住嗎?”圓兒關(guān)切的望著快要暈厥過去的茗芳。茗芳很想說她還可以再撐一會,讓圓兒不要擔(dān)心。眼皮卻像有千金重,沉甸甸的睜不開。她徹底失去意識以前,隱約聽見有人說,“郡主,對不起?!?/br> 宮宴還在進(jìn)行,一位小太監(jiān)匆匆走進(jìn)太極宮在鴻武帝耳畔說了幾句。鴻武帝神情不變,只是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屎髠?cè)目,鴻武帝握了握皇后的手,表示不用擔(dān)心。 逍王幾壇子酒灌下去,沒一會人就喝醉了。宮里的酒初嘗時還好,感覺不出多大的酒味,可這酒后勁十足。酒意上頭逍王走路搖搖晃晃,拎著個酒瓶想上前敬酒,逍王妃一把拽住了逍王。 “皇上,王爺他喝醉了,言行多有失禮,還請皇上勿怪?!卞型蹂蝤櫸涞鄹孀铩?瓷先ト崛崛跞醯呐樱瑓s有一把好力氣。逍王這么大塊頭的人,被逍王妃抓在手里半點(diǎn)動彈不得。 “王妃言重了,來人幫逍王妃扶著逍王下去休息?!?/br> 逍王走后,這宮宴也就散了。眾人和皇上皇后行過禮后,三三兩兩結(jié)伴出了皇宮。蘊(yùn)華本想要告退,卻被鴻武帝叫住,“皇妹,先別急著走,隨朕去一趟玉明軒?!?/br> “皇兄,可是我哥哥的病情加重了?!碧N(yùn)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