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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三的面色有些難看,隨便打發(fā)春桃先回去,自己在原地站了一會,確定沒被人發(fā)現(xiàn)才回了前院。顧覃兮在兩人離開后,在樹上坐了好一會,她之前以為二房在計劃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原來只是想算計自己。 她才多大啊,蕭三就把主意打到她頭上。還有蕭三也太天真了,以為她身邊就只有侍衛(wèi),殊不知暗中還有好多人在。這也不怪蕭三無知,大啟建立以來直到鴻武帝,才用起暗衛(wèi)和密衛(wèi)。 密衛(wèi)在鴻武帝鞏固帝位時朝野皆知,可大啟朝知道皇族身邊有暗衛(wèi)保護的少之又少。基本上,就算是對著暗衛(wèi)發(fā)出指令,暗衛(wèi)都在暗中行動,不知情的人也不會知道暗衛(wèi)的存在。 顧覃兮回宮后鴻武帝沒立即讓暗衛(wèi)跟著,那會她一天到晚基本上都是待在宮里,鴻武帝又知道她的性子,不喜歡太多人跟著。直到皇陵事發(fā)后,鴻武帝緊急調(diào)派了女暗衛(wèi),暗中護衛(wèi)顧覃兮。 既然蕭三費了這么大的心血算計自己,她不回報一下好像不禮貌。明天只要蕭三敢動手,她就讓蕭三明白花兒為什么那么紅,姑奶奶我心花為誰開! 這一夜,顧覃兮沒能睡好。早晨起來時,臉上出現(xiàn)了淺淺的青色眼袋。梳發(fā)時,顧覃兮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雙眼瞇著小腦袋一點一點。陽春問道:“公主,昨夜沒睡好嗎?” 顧覃兮“嗯”了一聲,繼續(xù)補眠大業(yè)。昨天晚上她根本沒睡多久,本來被外祖父看破心思,就讓她思緒復雜。半夜又看了場活春宮,就更加難以入眠了。她在樹上看星星,到了三更才回春歸院。 青色的眼袋在白嫩的肌膚上太明顯了,陽春拿出用珍珠粉特制的細粉道:“公主,要不要用細粉遮一下?”顧覃兮不愛涂脂抹粉,平時最多在臉上擦個香膏就完了,只是今天的兩個青色太顯眼,不得不用細粉遮一下。 顧覃兮仔細看了看臉上的青色,無奈道:“用一些吧,能遮掉就好?!彼幌虿幌矚g在粉嫩嫩的年紀用些胭脂水粉,年輕青春的姑娘自然才是最美的。所以即使宮中用的水粉,是純天然無毒素,她也不愛往臉上抹。 陽春用食指挖了一點細粉到手背,用指腹在顧覃兮臉上輕輕的揉著。珍珠粉沒有香味,涂在臉上倒是挺舒服的。不愧是純天然無污染的東西,用起來和現(xiàn)代的就是不一樣。 陽春擦完,顧覃兮照了了照鏡子。眼下的青影已經(jīng)不見了,臉兒白皙細膩有光澤,還不錯。 用完早膳,顧覃兮的睡意才徹底消散。榮德堂里,世子夫人,王氏和幾位姑娘已經(jīng)在了。眾人正說著今天去金鐘寺的事,見她進去全都笑盈盈的望過來。老夫人笑著把她攬進懷里,問了一連串問題。 “昨天吃的好嗎?”“睡得怎么樣?”“下人伺候的可盡心?”顧覃兮全部點頭說好,老夫人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點。 五姑娘露出甜甜的酒窩,笑著對顧覃兮問道:“表妹,今天我們要去金鐘寺為老夫人祈福,你可要和我們一塊去?”這個是國公府的老規(guī)矩了,每到老夫人大壽,幾位姑娘都會在前幾天一起去金鐘寺,潛心禮佛為老夫人祈福。 顧覃兮回道:“為祖母祈福,我當然去了。” 馬車是早就安排好的,世子夫人又叮囑了她幾句,一眾姑娘和老夫人道別后就各自回了院子收拾東西。春歸院,春桃一見顧覃兮回來,立馬殷勤的迎了上來,“公主,奴婢給您泡了玫瑰花茶?!?/br> 陽春和白雪去收拾東西,顧覃兮坐在榻上,春桃殷勤的倒茶遞給顧覃兮,“公主,您是要去金鐘寺嗎?”春桃微笑著,伺立在顧覃兮身前,見顧覃兮端著茶遲遲不喝,內(nèi)心慌亂起來。 “是要去,怎么了?”顧覃兮不著痕跡的聞了聞茶水,又仔細觀察了花茶的色澤,確認沒有問題后才淺淺喝了一口。泡茶的手藝還不錯,只可惜心術不正。要是這丫頭不跟著去,她就放她一馬,要是執(zhí)迷不悟,就怪不得她心狠了。 春桃一鼓作氣道:“公主,能不能帶上奴婢一起去?奴婢之前從沒去過金鐘寺,對金鐘寺仰慕已久,奴婢斗膽,請求公主這一次能帶上奴婢一起去?!贝禾译p眼滿含期待的望著顧覃兮。 根據(jù)她這幾天的觀察,昭寧公主還是孩子心性,對身邊伺候的人連句重話都沒有。她在這里求上一求,公主很有可能就會答應了。秦嬤嬤本來在幫著一起收拾東西,見到這一幕走了過來。 秦嬤嬤剛要開口,顧覃兮淡淡道:“你確定今天一定要跟著我去?不后悔?” 春桃心中一喜,連忙道:“奴婢多謝公主,奴婢會盡心伺候公主的?!鼻貗邒哌^來時,她的心都快跳到喉嚨口了。秦嬤嬤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要是秦嬤嬤不贊同,她可就沒機會了,還好剛才公主同意了。 “去收拾東西吧?!鳖欛鈹[手,讓春桃退下。秦嬤嬤這才不贊同的開口,“公主,這次為什么要帶上春桃一起去?那丫頭老奴看著可不像是個好的?!鼻貗邒卟缓卯斨禾业拿婧椭髯诱f這些,只能私下提提意見。 “我心里有數(shù),嬤嬤就留在春歸院幫我看著院子?!鳖欛怆m然和秦嬤嬤親近不起來,卻也知道秦嬤嬤是關心自己,因此又笑道:“嬤嬤老成穩(wěn)重,留嬤嬤在春歸院看著我才放心?!?/br> 別看顧覃兮年紀不大,卻很有主見,秦嬤嬤也知趣一般不會拿那一套規(guī)矩去要求她。見顧覃兮這么說,知道她心里有底也就不再多勸。宮里出來的人,明白最重要的規(guī)矩是聽從主子的一切吩咐。 等收拾好東西,日頭已經(jīng)高掛。國公府給每位姑娘各自準備了一輛馬車,車上布置的十分舒適,茶水點心一應俱全。春桃,陽春和白雪跟著顧覃兮上了第一輛馬車。 侍衛(wèi),隨行的婆子一溜煙的跟在馬車邊,國公府的車隊浩浩蕩蕩的出發(fā)。 翠屏山,祁禹住在老人家的院子里有好幾天了。這幾天,祁禹不是幫著修屋頂,就是跟著老人家上山砍柴,偶爾還要去山上打獵以供老人家買酒喝。這日,祁禹劈完柴,在院子里巡視一周。 發(fā)現(xiàn)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石桌子上喝酒。老人家拎著個酒壺,邊喝邊搖頭晃腦,一整天里喝醉的時候遠比清醒的時辰多。祁禹坐到一邊,沉默的看著老人家許久,半晌才開口道:“前輩,你知道在下的來意,今天不妨開誠布公的談一談?!?/br> 老人家聞言,瞇著眼看了祁禹一會笑道:“年輕人,找不到醫(yī)仙,是不是打算回去了?嗝,老頭兒還真有點舍不得你,要不今天你再去山上打點獵物,去換幾壇子好酒,咱們臨別前好好喝一喝?!?/br> 祁禹道:“前輩,只要你同意幫在下這個忙,好酒要多少有多少?!?/br> “幫忙?”老人家灌了一大口酒道:“我一個糟老頭能幫你什么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