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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就見溪水邊的草地上,架著一根竄著一只草魚的粗木,火堆的火剛剛熄滅,冒著白煙。 顯然這里剛剛有人,只是聽見她過來馬上走了。陽春從后面追上來,看見烤魚驚訝道:“公主,寺廟后山竟然有人烤魚吃?!苯痃娝陆袢涨辶藞?,在這里的除了僧人,就是國公府一行人。 府里的姑娘不會在這種地方烤魚,府中的下人更不可能有這個膽子了。那么剛剛在這里的人,很有可能是寺廟中的僧人,會是誰呢?無視清規(guī)戒律,大白天的烤魚吃。 “估計是酒rou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就像濟公一樣?!?/br> “公主,濟公是誰?” 糟了,忘了這里沒有濟公這號人。顧覃兮一本正經(jīng)的胡謅,“濟公呢,是很久很久以前,在山上的一座寺廟里,廟里有兩個小和尚。其中一個和尚就叫濟公,他每天都要吃rou喝酒?!?/br> 陽春嘆息,“和尚怎么可以吃rou喝酒,那不是破戒了?!?/br> “所以呀,那個濟公不是普通和尚,他是天上羅漢下凡......”清脆的女聲越來越遠,最后消失在山林間。溪水邊,一個身穿袈裟的高大身影緩緩走到溪水邊,拿起架子上的烤魚繼續(xù)啃。 晚課的時候,顧覃兮跟著幾位姑娘一起去大殿誦經(jīng)。為老夫人祈完福,幾人聚在一起一塊用了晚膳,蕭二姑娘在顧覃兮房中多留了一會,倒是蕭四姑娘一反常態(tài)的早早回了房。 夜晚的時候,蕭四姑娘那邊出了事。大半夜的蕭四姑娘發(fā)了熱,身邊伺候的丫頭無法,只能叫了隨行婆子中懂醫(yī)的為四姑娘診治。四姑娘這邊的動靜驚動了蕭二姑娘,二姑娘留在四姑娘房中照顧了四姑娘一夜。 第二天一早,蕭二姑娘決定先帶著四姑娘回府。顧覃兮注意到春桃知道四姑娘發(fā)熱的那一刻,臉色有些奇怪,看來四姑娘生病也是蕭三的計劃了。其余幾位姑娘都和顧覃兮一樣,是用了早膳再回府的。 下山的時候幾位姑娘全部坐了轎子,顧覃兮也不例外。只是剛才早膳用的多,肚子有點撐,不過今天她可是特意多吃一點,吃飽才有力氣打人不是。馬車起先是按照正確的道路行進,后來漸漸的偏離了軌道。 車夫架著馬車往不知名的小路而去,馬車劇烈的顛簸起來。陽春掀開車簾子一看急了,“公主,這不是回去的路。”身后其他幾位姑娘的馬車已經(jīng)看不見了,馬車狂奔了半個時辰,在一處僻靜的林地停了下來。 陽春和白雪兩個緊緊護在顧覃兮身前,顧覃兮微微一笑,撥開二人,“別害怕,沒事的?!鳖欛庑Φ靡馕渡铋L,春桃躲在角落處,不敢抬頭去看顧覃兮的神色。 幾個黑衣勁裝蒙面的江湖人手持大刀而立,為首的那個沖著馬車大喊:“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眱磹旱拇鬂h音喊出的卻是讓人啼笑皆非的句子。 馬車里半天沒動靜,為首的大漢不耐煩了,走過去一把砍了車夫,手就要去掀簾子?!斑葸荨睅茁曒p響,大漢應(yīng)聲倒地,額間一個大大的血洞,正不斷的往外冒著鮮血。 一瞬間,除了馬車,林子里就沒有站著的人了。蕭三躲在暗中察覺事情不對,連忙現(xiàn)身,還沒看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一個麻袋從天而降。蕭三腳步一轉(zhuǎn),想要反抗,下一瞬xue道被點。 一個頭套麻袋,半跨步站著的人就這么被定格在原地。顧覃兮雙手交握揉了揉手指,扭了扭脖子活動前先運動運動。蕭三滿眼都是黃色的麻袋,耳邊聽見骨頭“噼啪”作響的聲音心中一驚。 他是國公府的三公子,雖然二房不受重視,但從小也是跟著蕭行玨一塊練武的。功夫雖然比不上蕭行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人制住??墒莿倓偰侨藘H僅用了一招,他連人長什么樣都沒看清,就被制服了。 確定對方是個高手后,蕭三好言勸道:“好漢饒命,好漢想要什么盡管拿去,如若不夠放我回去,我自會去拿更多的財物。千萬不要一時沖動,做下錯事。”蕭三只以為是遇上黑吃黑的,十分識相的好言規(guī)勸。 外面一片安靜,蕭三試探的問道:“好漢?”然后如暴風(fēng)雨的拳頭落到了他身上。顧覃兮打人專打痛處,手肘,膝關(guān)節(jié),大腿外側(cè),小腿脛骨。一下下帶著十足的力道。 讓你算計我,讓你心術(shù)不正,讓你戀童,今天本公主要揍得你連爹娘都不認識。 蕭三一開始痛得“哇哇”亂叫,到后來整個人被打到在地,只剩下抽搐的份。顧覃兮又踹了幾腳才收手,她力道控制的很好,既能讓蕭三痛不欲生,又不會真的鬧出人命。 ☆、演戲 蕭三再一次醒來是在陰暗的柴房,渾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一般,稍微試著動了動腿,直痛得他齜牙咧嘴。他的整張臉都被打腫了,兩只眼睛跟核桃似的,連舌頭也在喊痛時被咬破。 還沒等蕭三仔細回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幾個粗壯的婆子推開木門,一把拽起趴在地上的蕭三。這一拽恰好抓到他的傷口,一時間痛得恨不得昏死過去。他有心想要掙扎幾下,吼個幾聲,卻根本動不了。 幾個婆子架著蕭三吭哧吭哧去了祠堂,然后像扔麻袋一樣重重地把他甩到地上。蕭三肚腹著地,本就受了重傷,喉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祠堂里,蕭國公和老夫人沉著臉坐在主位上。 兩邊椅子上坐著世子夫人,王氏和顧覃兮。世子夫人神情冷漠的看著異常狼狽的蕭三,顧覃兮似笑非笑的把玩著腰間的穗子。王氏兩眼通紅,手中緊握著帕子,要不是身后有婆子扶著,怕是早就撲到蕭三身上。 蕭國公沉著臉罵道:“蕭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勾結(jié)江湖人禍害公主。我國公府沒有你這樣大逆不道,心思歹毒的子孫。今日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把你逐出國公府,從此以后你再也不是國公府的三公子,不是我蕭家的子孫。” 蕭國公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在蕭三頭頂炸開。 蕭三趴在地上努力抬起頭,極力為自己爭辯,“祖父明鑒,宴之沒有做過這樣下作的事。這一切都是誤會,宴之只是恰好遇見表妹落難,想要去救表妹。宴之無用,被歹人襲擊暈了過去,宴之是冤枉的,求祖父明鑒啊?!甭暅I俱下,嗓音凄厲,如同一個無辜之人。 蕭國公不為所動,冷冷的望著他。蕭三心知求蕭國公是沒用了,繼而把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了顧覃兮身上,他忍痛極力擠出一絲笑,“表妹,表哥是真的為了救你才被歹人打成這樣的,祖父不相信我,表妹你不能不相信我?!?/br> 不好意思,把你揍成豬頭的歹人就是本公主我。顧覃兮指尖繞了幾圈穗子,在蕭三充滿期待的目光下,不咸不淡的開口,“表哥,那里是城郊一處僻靜的林子,你又怎么會恰好在那遇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