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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完一場戰(zhàn)爭,莊王疲憊的回到王府。 蘊華早在府里備下了可口的飯菜,一見莊王過來急忙迎了上去,“皇兄,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她張羅著讓人伺候莊王洗漱,又站在莊王身后輕輕地為他捏肩,她不能陪著莊王上戰(zhàn)場,就只能在府里為莊王多做點事。 莊王秀麗的眉擰起,原本白皙似玉的肌膚被邊關的風吹成了小麥色,身形也越發(fā)高大,“情況不妙,戰(zhàn)事吃緊再拖下去入了冬對我們更不利。”漠北這幾年因為打戰(zhàn)提高了稅賦,導致百姓民不聊生,很多都填不飽肚子。 百姓中年輕有力的男丁全部充了軍,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沒有男丁生產不出大批糧食,交不出糧食軍隊打不了戰(zhàn),現(xiàn)在漠北已經進入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再這么下去恐怕?lián)尾涣硕嗑谩?/br> 蘊華為莊王揉捏的手一頓,“皇兄,皇妹有個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不急?!鼻f王讓蘊華到自己身邊坐下,親自盛了一碗雞湯放到蘊華跟前,“還沒用膳吧?先喝碗雞湯暖暖胃?!碧N華接過小小的抿了一口,慢慢地喝完一碗雞湯。 蘊華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又用茶水簌了口才道:“皇兄,城內的難民日益增多,大多都是老弱病殘,我們每年拿去救濟難民的糧食就不少。他們既不能上陣殺敵,也無法種植糧食。” “這些人留在城內只會增加我們的負擔,還不如打開城門把這些人全部趕到大啟去。難民回不了城只能往前走,陳將軍肯定不忍心看著這些難民死去。一旦讓他們進了城,大啟內部會引起不小的sao動,如此這般我們才能有得勝的機會。” 莊王遲疑,“你的意思要借難民的手,把疫病帶入大啟?”這些難民都是漠北的百姓,這么多年在他的管轄之下,他對這些人還是有感情的。這種明顯是讓百姓去送死的事,他一時間有些猶豫。 蘊華道:“皇兄,成大事者不可優(yōu)柔寡斷,該舍棄的一定要舍得徹底。等到將來皇兄榮登大寶,再好好補償百姓不遲。”莊王沉默,蘊華知道皇兄是同意了,連忙吩咐下面的人去做。 大啟皇宮,顧覃兮遠遠站在池塘邊,看著東宮花園里交談甚歡的太子和祁禹有些遲疑。太子哥哥四年前行過冠禮就定下了太子妃,是寧遠侯府的嫡長女,父親任朝中兵部尚書一職。 再過一年就舉行了盛大的婚禮,迎娶了太子妃,只是太子婚后的生活有點一言難盡。說中意太子妃吧,太子一月當中只有幾日是歇在太子妃宮里,其他時候都在書房。說不中意吧,太子身邊又沒有其他女人。 太子妃溫氏容顏秀麗,性格溫婉大方,說話行事極得皇后喜歡,顧覃兮也喜歡自己這個秀外慧中的嫂嫂。如果非要說太子妃有什么不好的話,顧覃兮認為太子妃在太子面前過于羞澀了。 太子妃一在太子面前就說不了幾句話,剩下的時間光顧著害羞了。這種少女的羞澀顧覃兮還是很理解的,畢竟她家太子哥哥長得英俊不凡,太子妃會害羞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這也就直接造成了太子和太子妃相處的時間,還比不上太子和祁禹在一起的時間。感情是需要時間培養(yǎng)的,相處時間少了,感情難免就淡薄,至少她是這么想的。 而且母后雖然沒說,可她知道母后一直在期盼著孫子的出生,身為母后最疼愛的孩子,她必須做些什么幫幫母后。 這不尋了個太子哥哥空閑的日子,拉上她的皇嫂一起到東宮花園找太子。太子妃有些遲疑的拉了拉她的袖子,“兮兒,這樣子過去找殿下,會不會打擾殿下和祁公子談論正事?” “皇嫂放心,我已經派人打聽過了,太子哥哥和祁公子只是在下棋,我們過去不會打擾他們的。”顧覃兮挽上太子妃,堅定堅決的按照原計劃走了過去。 亭子里,太子和祁禹正好下完一盤棋,顧覃兮微笑著拉著害羞的太子妃走過去,“太子哥哥,兮兒有事要找祁公子,可不可以把祁公子借給兮兒一會?”邊說邊不動聲色的把太子妃往太子身邊推了推。 祁禹起身拱手道:“殿下,公主既然尋徐之有事,徐之就先行告辭了?!?/br> 太子點點頭,轉而叮囑顧覃兮,“兮兒,再過半月就是你的笄禮,最近別總是往外跑?!鳖欛庾詮哪玫匠鰧m令牌,就徹底放飛自我了,隔三差五出宮一趟,要么是尋陳蓉,要么是去尋蕭二姑娘。 “我知道了,太子哥哥我們先走了?!彼推钣硪蛔?,亭子里就只剩下太子和太子妃了。心上人就在自己身邊,太子妃卻不敢有所行動,主要是太子對她實在太過冷淡。 太子和太子妃兩人在亭子里就這么相對無言了一會,池塘里的魚兒游過來又游過去?!暗钕隆!薄傲崃??!碧渝吞油瑫r開口,太子妃后面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太子心中嘆息一聲,柔聲道:“今日風大,小心染了風寒,我們先回宮。” 太子當先一步走在前頭,太子妃悄悄翹起唇角,跟在太子身后。太子還是關心她的,兮兒說的沒錯,以往就是她太拘謹了顧慮太多,才會讓太子對她也這么冷淡,今后她可不能再這樣了。 那邊太子和太子妃一起回宮了,顧覃兮這邊就比較尷尬。她和祁禹的交集不多,一年到頭也就在她去找太子哥哥或者出宮游玩時會遇見。自從那天她回眸一瞥,兩人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爭鋒相對了。 可兩人的關系也十分生疏,遇見了頂多說幾句客套話。雖然她有時也會懷疑,每次她出宮總有幾次是能遇見祁禹的。但次次都被祁禹略顯冷淡的態(tài)度打消,要不是為了太子哥哥和太子妃能多點時間相處,她才不會找這么爛的借口。 已是深秋,園子里高大的樹木發(fā)黃,落葉順著秋風飄飄揚揚落下。顧覃兮和祁禹相互沉默著走了一大段路,身后陽春和白雪她們不遠不近的跟著。顧覃兮想了想略顯生硬的開口:“祁公子,你在兵部如何了?” 祁禹四年前高中探花,先是入了翰林院當編修,用了短短不到三年的時間入主兵部,成為六部中最年輕的侍郎。 “徐之?!鄙韨鹊哪凶油O履_步,立在原地目光深邃的望著她,秋風吹起男子淡青色的袍角,墨色的發(fā)絲微動,如同即將乘風而去的謫仙人。 顧覃兮正絞盡腦汁的找話題,祁禹冷不防來了這么一句,不解的回身,“什么?” “以后可以叫我徐之。”祁禹黑眸像是上好的黑珍珠潤黑明亮,此刻正專注的望著她,像是盛滿了漫天的星光,而她正被包圍在燦爛的星光里,那雙黑眸似是有特殊的魔力,一點點引誘著她。 “你。”顧覃兮心跳不自覺的加快,臉頰微微發(fā)紅。她別開視線,目光落到一旁的樹干上。她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自己會如此驚慌,在祁禹灼熱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