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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覃兮坐上了出宮的馬車,很快便到了聽風(fēng)樓。此時正是聽風(fēng)樓生意最火爆的時候,一樓大堂里坐滿了書生,里面全是吟詩作對的聲音。顧覃兮剛下馬車,掌柜的一臉恭敬的迎了上來。 “見過公主殿下?!闭乒竦男辛硕Y,帶著顧覃兮往后院走去,“公主殿下請隨小的這邊走,祁公子正在歸院等著公主殿下?!闭乒竦膸е邚澃斯盏淖吡税氡K茶的時間,一道橢圓形的拱門出現(xiàn)眼前。 拱門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歸院”兩個大字,從外望去歸院里頭一片寧靜,只是一道小小的拱門就隔絕了外面的嘈雜。掌柜的又行了一禮告退,“公主殿下,祁公子就在里面,小的先行告退?!?/br> 顧覃兮點(diǎn)點(diǎn)頭,只帶了陽春白雪進(jìn)去,其余宮人全部守在宮門外。歸院與其說是院子,倒不如說是一處荷塘。歸院種滿了各色花草樹木,院子里沒有房屋,正中間有一處荷塘。 荷塘中心是一座外形古樸的大亭子,亭子四周掛著雨過天青色紗帳,隨著微風(fēng)輕輕飄動。最有趣的是,亭子四面環(huán)水四周卻沒有修建道路,只水面上停著一只小舟。 “你們在此處等著?!鳖欛鉀]有用小舟,直接提氣縱身飛躍過去。坐在亭子里的祁禹透過紗帳,隱約看見女子曼妙的身影踏水而來,最后一個旋身輕盈地落在亭子里。 “來聽風(fēng)樓這么多回了,我倒是第一次知道這里有這么安靜的院子?!鳖欛庠谄钣韺γ孀?,祁禹挽起寬袖給她斟了一杯茶,“歸院的客人永遠(yuǎn)只有我一位,以后會再加上你。這里十分僻靜,是個躲懶的好去處,院子里新做了一架秋千,你喜歡可以多來這里玩?!?/br> 顧覃兮呷了了口茶,馬上就想明白了原委,“聽風(fēng)樓的東家是你?”歸院明顯就是特意建造的,又不對外開放只供祁禹一人,有這種特殊優(yōu)待的人,就只能是聽風(fēng)樓的主人。 “覃兒果然聰慧。”祁禹淡笑著贊了一聲,又把桌案上的一碟桂花糕推到顧覃兮面前,“這是今早剛采的桂花做的,你嘗一嘗看看喜不喜歡?!彼抗馊崛岬淖⒁曋欛?,像是怎么也看不夠一樣。 桂花糕散發(fā)著淡淡的桂花香味,一個個被捏成梅花的形狀,十分精致可愛。顧覃兮伸手拿起一個咬了一口,桂花糕細(xì)膩柔滑帶著nongnong的桂花香,“真好吃,這個是院子里的桂花做的嗎?” “不是歸院的,是從莊子上專門采來的。那是專種桂花的莊子,那里的桂花特別香甜,你要是喜歡可以帶一些回去泡茶喝?!逼钣砻逻€有一個溫泉莊子,那里種滿了梅花,他等著成親后冬天就帶顧覃兮去莊子泡溫泉。 顧覃兮不知道祁禹已經(jīng)想到這么遠(yuǎn)了,消滅完一小碟桂花糕,笑著問祁禹,“徐之,你說今日有事尋我出來,到底是什么事?”祁禹邀她的時候,沒有明確說明是什么事,只說她來了就知道。 “你明日要行笄禮,我怕是不能參加了,所以想今天提前把禮物送給你?!逼钣韽纳砗竽贸鲆粋€長長的匣子,顧覃兮好奇的盯著匣子看,一般人在女子笄禮時送的不都是簪子之類的東西。 祁禹拿出來的這個,如果是簪子的話好像太大太長了些,顧覃兮好奇的問:“這是什么?”難道是一個大大的金磚?應(yīng)該不是,祁禹不會送她這樣的東西。祁禹把匣子放到桌案上推給她,“你打開看看?!?/br> 顧覃兮接過匣子打開,目光被里頭的東西吸引。那是一柄銀色的長劍,劍身修長輕巧劍炳處掛著一串流蘇,在金色的陽光下光彩四溢,“好漂亮?!彼@嘆著劃開劍鞘,鋒利的劍刃閃過一道銀光。 “此劍名破月,與你很是相配?!彼膼鄣墓媚镅凵窳辆ЬУ?,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中的長劍。祁禹心情極好右手撫上掛在腰間的藏陽,它們是一對,她收下了這個禮物,從此她就是他的了。 絕世名劍在手,顧覃兮沒能忍住持劍飛躍到院子里,橫劍在胸前心隨意動,身姿輕盈騰轉(zhuǎn)間舞出一套流暢的劍法。亭子里的祁禹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架琴,裊裊的琴音伴隨著輕盈的劍舞,兩人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舞畢琴音歇,顧覃兮收劍飛回亭子里,粉頰微紅興致勃勃的對正擦拭著琴弦的祁禹道:“徐之,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彼念~頭因?yàn)閯偛诺奈鑴訋е鴰最w晶瑩的汗珠,祁禹從袖口拿出一塊潔白的帕子,微微俯身溫柔的替她拭去額上的汗珠。 寬大的藍(lán)色袖袍落在她眼前,鼻息間充滿淡淡的青竹香氣。她能看見他此時的眼神十分柔和專注,就像是除了幫她拭汗外,其他任何事都不能讓他分心。她努力控制著過快的心跳,忽略偶爾他的指腹劃過額頭帶起的酥麻感。 “好了。”祁禹退回去,把帕子整整齊齊的疊好。顧覃兮松了口氣,突然間想起祁禹冠禮時自己沒送他禮物,心中小小糾結(jié)了一會,還是開口問道:“徐之,你冠禮時我沒送你禮物,你想要什么,我現(xiàn)在補(bǔ)上。” 顧覃兮是那種送個禮物會糾結(jié)很久的人,以往每次到送朋友禮物時,她都會東挑西選很久不能下定主意,比和別人打上一架還要累人。后來她就直接問朋友要什么禮物了,雖然會少了很多驚喜,但至少能讓她不那么糾結(jié)。 “我想要的?”祁禹輕聲重復(fù)了一遍,目光灼灼的望著她,“我想要的最寶貴的禮物只有你,其他的我都不需要。你若是把自己送給我,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禮物,和你在一起此生我再無遺憾?!?/br> 這突如其來的情話讓顧覃兮措手不及,她漲紅了臉目光四處亂轉(zhuǎn),就是不敢對上他的眼睛。以前祁禹在她面前明明不是這樣子的,他之前最多也就是和她斗斗嘴,現(xiàn)在卻動不動就讓她臉紅心跳。 顧覃兮小聲道:“那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一起了,我沒什么可以送你的了。”她把玩著腰間的穗子,視線落在荷塘上,等到臉上的熱度消退了才把目光轉(zhuǎn)回到祁禹身上。 “不夠,我想要更多?!逼钣硇揲L如玉的手撫過琴弦,神情專注柔和就像手中的不是琴,而是她一般,“以我之姓冠你之名?!蹦凶由裆宓剖遣唤?jīng)意之間脫口而出。 這個男人是在向她求婚,顧覃兮意識到這一點(diǎn)下意識的拿手遮住眼睛。四周突然安靜,顧覃兮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他不過是求個婚,她做什么把眼睛遮住啊。 對面許久沒有聲音,顧覃兮偷偷的從指縫間往外看,還沒看見人就聽見男人的輕笑聲,這一聲笑如同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脈一般,她飛快的收回手,一拍桌案站起身,“你可要想清楚了,想娶我身邊就不能再有其他女人,妾侍什么的想都不要想,通房丫頭更是不能有?!?/br> 大啟明文規(guī)定駙馬不能納妾,可駙馬卻是能有通房丫頭的,顧覃兮才不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