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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拜,她的腰到現(xiàn)在都還有點酸痛。顧覃兮二話不說脫了宮裝,進了浴房沐浴。 在溫熱的水里泡了好一會,顧覃兮才覺得身上的酸痛有所減輕,陽春重新為她挑了華貴不失禮又輕便的宮裝,她擺擺手穿著一身白色中衣趴到軟塌上,“陽春先幫我按按腰酸?!?/br> 福寧揮退了正要上前的陽春,坐在軟塌邊替她揉按起來,“我來吧,母妃以前常常脖頸酸痛,我可是專門向御醫(yī)學過放松的手法,怎么樣舒服吧?你可是除了我母妃之外,唯一一個得我親手揉按之人?!?/br> 福寧說自己學過還真不是吹的,不輕不重的按了幾下她的腰還真的好了不少,她被按得眼前模糊了起來,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xiāng)。福寧見此讓陽春拿來厚毯幫她蓋上,自己隨意的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顧覃兮這一睡再醒來已是下午,日頭漸漸偏西,昏黃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殿內(nèi),讓整個大殿充滿了溫和感。她拉了拉身上的毯子,又看了看身邊拿著書撐著下巴睡著的福寧,陽春隨即過來伺候她起身。 顧覃兮梳理齊整走到福寧身邊輕聲喚道:“福寧,該起來參加宮宴了。”福寧哼唧一聲,緩緩睜開瀲滟的丹鳳眼,放下手中的書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我餓了,要吃東西?!?/br> 顧覃兮因為太累沒來得及用午膳就睡了過去,福寧本想等著她醒來再一塊用午膳的,沒想到自己也睡了過去,現(xiàn)在一覺醒來腹中空空,恐怕還沒等到開宴人就要餓暈過去。 陽春早有準備一聽福寧說餓了,吩咐幾個小宮女端著燕窩粥并幾樣小點心放到了桌案上。兩人喝了一碗燕窩粥,吃了幾塊小點心填飽肚子后,一起去了未央宮。 晚宴設(shè)在未央宮,五品以上的朝臣和命婦都有資格參加,未央宮的大殿里擺了兩排長長的宴席,粉衣宮女端著美酒佳肴在殿中翩翩行走。顧覃兮進來的時候,全場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眾人起身向她見禮,“微臣見過長公主,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鳖欛鉁\笑著叫起,儀態(tài)尊貴大方,眾人坐下后她找到自己的席位施施然坐下,她的左邊是福寧,右邊是太子妃。 對面是太子,坐在太子下首的是逍王世子,世子之后是蕭國公,接著是祁相再接下去就是按官職大小而坐的文武大臣。她看了對面一眼,祁禹坐在中間偏下的位置,對上她的目光朝她溫和的笑了笑。 逍王世子看見對面的福寧時,手中拿著的酒杯頓了頓,差點沒把酒灑出來。福寧察覺到逍王世子的目光,對著他眨了眨眼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逍王世子指尖沾到了酒水,慌忙拿出帕子擦干凈。 沒過一會三聲凈鞭響起,鴻武帝攜著皇后的手走向御席,眾人又起身行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兵櫸涞劢辛似穑肆艘槐埔豢陲嫳M,“今日是朕愛女的及笄宴,眾位愛卿還請隨意,同朕一塊品嘗美酒佳肴欣賞仙音樂舞?!?/br> 眾人起身謝過后,樂聲響起著七彩裙裝的舞女甩著水袖在殿中起舞。顧覃兮用著膳,不時的和身側(cè)的太子妃,福寧說上幾句,諸位朝臣命婦也都笑著欣賞樂舞,殿內(nèi)氣氛一派和樂。 宴席到了一半,太監(jiān)總管朱禮步履匆匆的進了未央宮,俯身在鴻武帝耳邊耳語了幾句,鴻武帝面色絲毫未變,揮退太監(jiān)總管后依舊坐在御席上不時的給皇后夾菜。顧覃兮敏銳的察覺到鴻武帝拿筷子的手似是用力過度,指節(jié)微微有些泛白。 她的心里升起了不詳?shù)念A(yù)感,鴻武帝雖然掩飾的很好,可她觀察細致又對鴻武帝十分了解,這才從這細微之處感覺到了不同。接下來,她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籌光交錯的宴席上,而是分了大半的心神在鴻武帝身上。 果不其然,鴻武帝假借酒意上頭提前退了席,一同離席的還有祁禹。顧覃兮安耐著性子等到宴席結(jié)束,不顧身后福寧的叫喊直奔御書房。福寧叫人未果,反倒是被逍王世子喊住。 “福寧,陪我走走?”已是深秋夜里寒涼,逍王世子披了件天青色斗篷,撫著柱子站在宮燈下,欣長的身影明明滅滅。他和四年前相比瘦了許多,原本合身的衣袍穿在他身上顯得空空蕩蕩,福寧心中一酸,聽話的跟在他身后。 ☆、情深 兩人沒有走太遠,只在未央宮前的園子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秋風起帶來一陣寒意,逍王世子握拳抵唇低咳了幾聲,欣長的身影在深秋的夜里是那么的單薄瘦弱。 福寧別開眼忍下到了眼眶的淚珠,“夜里涼,我們?nèi)ネぷ永镒?。”園子里不遠處有一座亭子,亭子四面圍上了厚厚的紗帳,角落里擺放著大大的暖爐,是專門為了出宴席賞景之人準備。 逍王世子點點頭走到亭子里坐下,福寧坐在了逍王世子對面,親自動手倒了杯熱茶遞過去,“喝杯茶熱茶暖暖身子,你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就趕緊說,夜里冷你身子不好不能久待?!?/br> 逍王世子捧著茶杯淺淺呷了一口,目光在福寧臉上留戀,“福寧,我已經(jīng)在宮門口備下了馬車,等宴席一結(jié)束我們一同回府,我已收到母妃的來信,冠禮過后會尋人護送你回封地。” 福寧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偏頭想了想道:“今夜我不會回去的,以后會不會回去都要看你的意思,你這么驚訝做什么,你早該猜到的不是嗎?若是你想和我說的只有這些,那么我們已經(jīng)無話可談,我先回去了。” 福寧起身要走,一只消瘦略帶冰冷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她回身就見逍王世子沉了一張俊臉,語氣里掩藏不住擔憂,“福寧,你到底還要鬧到什么時候,你這么做父王和母妃心里會如何想,你可知道日后會有多少流言蜚語,你可知你會受到傷害?!?/br> 逍王世子的話里更多的是擔心福寧,福寧順著他的力道慢慢坐下,在他想要收回手時一把抓住,貼在自己溫熱的面頰上,“顧堯,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嗎?那時我貪玩非要去摘荷塘里的蓮蓬,你拗不過我只能帶著我去,結(jié)果你自己不小心落到了塘里,父王知道后責怪你貪玩要責罰你,你默默的領(lǐng)了罰,在床上躺了半月個,卻一個字都沒說是我一定要去的?!?/br> 逍王世子用力想抽回手,福寧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心指尖一片溫軟,她面頰上的溫暖似是通過指尖傳到了他的心里。福寧的眼睛如同黑夜的星星,閃閃發(fā)亮閃爍著星光,她語聲溫軟,漸漸地逍王世子不再動作,只靜靜的望著她聽她回憶他們的曾經(jīng)。 “還有一次花燈節(jié),街上行人太多我們不小心被沖散了,我差一點就要被拐子拐走,是你在那個昏暗的巷子里找到了我。那會你才多大?為了我,你就敢和比你不知高大強壯了多少的人拼命,那一次若不是侍衛(wèi)及時趕到,你的一條命都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