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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顧楠的傷勢,擔心平城,擔心伍娘,擔心楚橫… 擔心所有可能會因為她而受到牽連的人以及那些至始至終都很看重她的人。 抱歉,她讓那些人都失望了。 她閉著眼睛,沉睡讓她想不到那些方面去,迷迷糊糊的其實也很不錯,什么也不用想也未必不時一件好事。 她每天能做的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日子很平坦,很舒暢,當然,如果能夠出門走走,那就更好了。 第三天的中午,尚佳吃完午飯便睡著了,沒過一會兒便被門外傳來了大罵聲吵醒,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個什么貨色!”女人一副來者不善的姿態(tài),高跟鞋急切的朝著這間屋子靠近。 尚佳猛然從床上坐起,提高了警惕,門外是士兵的聲音,?!胺蛉耍悴荒苓M去!夫人!” 下人們稱呼她為夫人,那么,主人想要進某一間屋子,又豈是下人攔得住的。 果不其然,她抬頭,正好看見朝著這邊來的吳寶秀,她早就應該猜到是她的。 邵東偉的夫人,除了她還會有誰。 “果然是你這個賤人!”吳寶秀微微皺眉?!昂冒?,串通平軍讓邵將軍丟了滂口,害死我哥哥不說,又傷了邵將軍?!眳菍毿悴戎吒?,眼珠子瞪的老大?!翱次以趺词帐澳悖『淖?!” 尚佳一愣,拿起一旁的藥碗,已經連續(xù)好幾天送來這種藥了,不過她不肯喝,暗香也拿她沒辦法。 “怎么?在這兒還敢對我動手?”吳寶秀停止了腳步?!澳阕鰤?!” “我是邵將軍的客人?!鄙屑盐艘豢跉?。 “客人?”吳寶秀撇著嘴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你算是哪門子客人了,將軍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還自稱客人,果真不要臉?!?/br> 士兵站在門口,“夫人!” “給我閉嘴,你們這群廢物,難道不認得這是誰?!二十七師師長顧楠的女人,還不押進大牢里亂棍打死,磨蹭什么?”吳寶秀揮了揮衣袖,棱著士兵?!摆s緊動手,將軍一不在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士兵低頭,“夫人,請夫人出去,將軍若怪罪了下來……” “你們供她好吃好喝的才應該怪罪,信不信本夫人弄死你們!”她威脅道,挑眉帶著恨意。“這是殺死副將的人,當初你們不都是爭著搶著報仇嗎?現(xiàn)在怎么,一群兵蛋子都變軟蛋了不成?” 尚佳被吳寶秀這么一鬧,弄得有些手足無措。 雖然想過會有人來找她麻煩,可她沒有想到過會是吳寶秀。 尚佳靠在床上,神色黯然,沒有一絲要動彈的意思。 這極大的激怒了吳寶秀,她奪過士兵手里的槍。熟練的往手里一握。 “夫人,將軍的命令……” “將軍聽我的還是聽你的?給我閉嘴吧!”吳寶秀吼道?!伴]上你的臭嘴!” 士兵啞口不言,望著吳寶秀手里的槍,心里一懸。 尚佳捂著自己的肚子,手心全是冷汗?!熬瓦@么讓你死了心里真不痛快?!眳菍毿阋Я艘ё齑?,暗著扳機?!皯撟屇阃床挥藕谩!?/br> “讓我死不過是一命抵一命罷了?!鄙屑衙娌桓纳?,抬頭看著她。 “真不要臉,一命抵一命,呵呵,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狐媚子,口氣倒不小。 “我是將軍夫人,你算個什么東西?!?/br> “我懷孕了,邵將的孩子。”尚佳嫣然一笑?!澳闳羰菙懒宋乙皇瑑擅蹖胚^你嗎?別天真了,你比我更清楚。邵將是有多喜歡孩子?!?/br> 吳寶秀一愣,“你……你說什么?孩子?” 尚佳笑了笑,“對啊,兩個月了,怎么,jiejie你不知道嗎?”尚佳揚了揚手里的藥碗?!白萄a養(yǎng)胎的安胎藥,這你都不知道?我忘了,jiejie沒懷過孕,自然不知道,我給jiejie陪個不是。” “我,我殺了你!”吳寶秀心里的怒火叢生,此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心就只想殺了尚佳。 “留著我你還是將軍夫人,殺了我你就成了尸體,哪個劃算,你清楚。”尚佳正說著,心里卻擔心吳寶秀會狗急跳墻的沖她開槍。 現(xiàn)在邵東偉不在,沒人能保證她的安全。 想到這兒尚佳有些自嘲,什么時候開始她居然認為邵東偉會保護自己的安全了?? 吳寶秀是個外剛內柔的女人,表面上雖然大膽豪放,怒形于色。嫉惡如仇。 不過講實在的,她也是個女人,也怕被丈夫拋棄。 更何況她是那樣的深愛邵東偉,怎么肯忍心失去他。 吳寶秀的眼神決絕而又微竊,握著槍的手竟不自覺的開始發(fā)抖了。 尚佳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這至少證明了一點。 她的話起到了作用,吳寶秀不敢殺她。 吳寶秀將手里的槍放下了,轉頭看著身后的士兵。“她說的狗屁話,是真的?” 士兵一愣,只得點了點頭,畢竟當下保全她的性命要緊,至于真的假的,他也只能暫且搪塞過去,不敢在做過多的解釋。 他一個士兵管不了這么多,執(zhí)行命令才是最重要的。 吳寶秀盯著尚佳,尚佳見她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肚子,隨后抬頭?!癹iejie,來了就座會兒,來,順便陪我聊聊天。”她努力的擺出一副主人家的姿態(tài)。 吳寶秀氣的牙癢癢。 “誰稀罕跟你呆一塊兒,惹得一身sao氣!”吳寶秀說罷,便怒火沖天往外跑?!澳阕詈檬菬惆莘鹱寣④姼淖冎饕?,否則將軍喜怒無常,今天你在這兒躺著,明天就在棺材躺著!” 尚佳笑道?!癹iejie下次再來,我身體不太好,就不送你了?!彼f罷。心里才真正的踏實了下來,至少吳寶秀這一走,一時半會兒的不會再找她麻煩。 她盯著藥碗,明的不太可能,暗的或許會有。 在她的飲食中下毒,這是最有可能的。 畢竟這個年代的女人為了爭奪一家之主的愛,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 她嘆了一口氣,望著漸漸關上的門,心里一沉。 平城現(xiàn)在怎么樣了,應該……應該比她記憶中的要好許多吧。 第三百零三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