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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賊難防。 江喜顏將孫月梅目光呆滯,以為她是被氣的瘋了,她搖了搖孫月梅的肩膀?!皩Omama……孫mama……” 孫月梅神色凝重的座了下來。“呵……”她笑了笑。 “mama,mama勒,你別急,你別急!”江喜顏吞吞吐吐。“咋們,咋們趕緊逃命吧,私藏軍火是死罪,萬一……”她看了孫月梅一眼?!叭绻槌鰜砀蹡|偉有關(guān)系的話,咋們百姿門全都完了!” 孫月梅座在原地,悠然的看了江喜顏一眼。 江喜顏今天哪里是來通知自己這些事并且好意提醒自己來跟她逃命的?她是知道倘若自己一人肯定出不了平城城門口就會被人抓起來送進(jìn)監(jiān)獄拷問。 而倘若她跟孫月梅在一起的話,說不定孫月梅還能想想辦法,不至于讓她一個人死的太難看。 里面這么多姑娘,最鬼的就是江喜顏。 從前尚佳便說過,百姿門里小心江喜顏,笑里藏刀的蛇蝎女人。 孫月梅當(dāng)然不以為然,認(rèn)為就她這點花花心思干不成什么大事。 果然她干不成什么大事,只是特別會替自己找退路而已。 “喜顏?!睂O月梅平靜的看著她。 江喜顏點了點頭?!癿ama,趕緊跑吧,再晚就來不及了,顧楠這是擺明了針對你。指不定尚佳干了些什么將他得罪了,所以他現(xiàn)在揪著這個私藏軍火的由子想要把咋們?nèi)慷汲?!?/br> “尚佳不會干出這種事?!睂O月梅嘆了一口氣。 孫家現(xiàn)在處于風(fēng)口浪尖,她若跑了怎么對的起孫家的列祖列宗。 孫家有愧與她,而她卻不能冷眼視之。 也罷也罷,孫月梅心一橫,站了起來,加大了嗓門“我問你,可有看到倩倩那個蠢貨!”她不悅道。 “倩倩?”江喜顏仔細(xì)想了想?!癿ama,她昨晚并未回來??!” “她才是jian細(xì),都是她干的!”孫月梅皺眉。“你要跑你就趕緊跑,我不攔你,也不會揭發(fā)你,百姿門里面的姑娘們,我救不了,你若被抓了代替我孫月梅跟她們說上一句,讓她們做了鬼去找倩倩!”孫月梅說著從衣服里掏出手槍。 江喜顏腦袋一暈,倒了下去。 第三百零四十八章 半個月過去了,天氣逐漸暖和了起來,冬天特別長,特別遠(yuǎn),遠(yuǎn)的像是天和地。 尚佳處于禁足的狀態(tài)中,無聊的時候她就坐在屋里寫寫字,描描畫。 吳寶秀從那次以后一直沒來找她,不過卻連著好幾次悄悄的在她的碗里放了毒藥。 她一早就有防備之心,每次吃食前都用銀針一試,這才免了吳寶秀的迫害。 大院里光禿禿的樹干上鉆出了點點翠綠,勃勃生機(jī)。 漫長的冬天終于過去了,又是新的一年。 過年了!過年了! 在昨夜她還站在這兒看著院子里放起了煙花。 煙花在黑夜中綻放,轉(zhuǎn)瞬即逝。 她看著身前蒼白的紙張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她描出一張人臉,輪廓分明,眼眸深邃。 她停止了動作,將紙張揉成一團(tuán),扔在了地上。 她望著窗外,心情有些郁悶。 “將軍!”正當(dāng)她沉思之際,突然聽到吳寶秀犀利的喊聲。 她抬頭,只見一個身著軍衣的男人正往里走,威風(fēng)凜凜,像是打了勝仗。 吳寶秀裹著棗紅色大衣奔了過去?!芭多笇④?,你終于回來了!” 尚佳見狀低頭,起身將窗戶關(guān)上。 前幾天她就聽說了,聽守門的守衛(wèi)說起他會回來。 看來,他真的回來了。 并且看樣子,很是精神。 越是精神就越代表著他的事進(jìn)展得很順利。 尚佳有些慌亂,座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怎么辦,邵東偉回來了。 她知道自己心里并不是真正的懼怕這個人,她是懼怕這個人的行為。 這個什么事都能干出來的變態(tài)。 她座了一會兒,便聽見門口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不會平日里給她送飯的丫鬟,也不是門口的士兵,更不是吳寶秀。 能夠堂而皇之踏進(jìn)這兒的男人,只有邵東偉。 尚佳抬頭,果然看見了他。 他漫不經(jīng)心朝著這邊走過來,神采奕奕的模樣,眼神中參雜著一絲得意。 一種難以言狀的危險感朝著她靠近。 她吸了一口氣,眼神正對著他。 “你的顧師長沒死?!彼蝗徽f道。 “哦,他命真大。”尚佳松了一口氣,沒死就好,活著就好,只要他平安,怎么樣都好。 只要他還活著,自己就還有和他破鏡重圓的機(jī)會。 他總有一天會知道一切的,那個時候,就是尚佳名正言順的嫁給顧楠的時候。 “是啊,跟你肚子里的孽種一樣命大!”邵東偉座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在,一副若有情緒都盡收于眼底的魄力。 尚佳淺笑著,不得不說非常厭惡他這種自以為能夠看穿一切的樣子?!凹热荒阏f是孽種,那就是孽種好了?!彼粶夭换鸬恼f道。 邵東偉眼底閃過一絲驚愕,不過很快的被收了回去?!懊髦朗悄醴N,這些天的藥為什么不喝?” “明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我為什么要喝?”此話一出尚佳便有些后悔了。 她之所以對下人門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是因為她知道邵東偉下過命令,要好好待她。 雖然命令過將藥送到她房間,可并不曾說過要強(qiáng)迫她喝。 所以借著這一點,她足不出戶但依然高高在上。 仿佛是習(xí)慣了,此刻對著邵東偉她也是這樣一副態(tài)度。 險些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此刻只是個俘虜啊。 “怎么?給你臉了?”邵東偉眼眸灰暗。 尚佳心里暗想不好,看樣子他是生氣了。 自己倘若再多說只怕會火上澆油,她倒無所謂,可畢竟是背負(fù)著除自己以外的一條命。 無論如何她都不敢用另一條命去跟他開玩笑。 那條命是關(guān)于顧楠的,是楠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