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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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站在顧遙面前,眉眼仍舊是十分稚嫩的。 “春生,我讓你讀書,并不是僅僅是因為你聰穎,叫你往后好出人頭地有錢有權(quán)。讀書是為了叫你明理,上天既然給你這樣聰穎的腦子,你也該對得起上天這般饋贈。書里不是已經(jīng)說了,治國平天下么?” 面前的半大少年垂頭站在她面前,像是聽得入神,正在思考,又像是根本沒有聽。 顧遙想,這些他以后會明白的,再說了,春生無論是什么想法,其實也是這么一件事罷了。 總歸回了家,顧遙的心情好極了。 家家戶戶都在預備過年,顧遙也拉著春生到廚房里去看五月,果然見五月在搓丸子。 到了三十,爆竹煙花一放,四處都熱鬧極了。 初一顧遙就起了個大早,往前兩人是沒有年可以拜的,如今卻是多了一個宋問。 顧遙想念春生,這幾日時時都將春生帶在身邊,拜年自然不例外。 因為宋問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想必沒有過年,顧遙就盡量帶了一堆好做的酒菜,和春生一起拎過去。 這幾日接連下雪,地上比起顧遙回來時,積雪還要更加的厚。 艷紅的爆竹皮像是梅花一樣滿地,顯得四處一片干凈明艷,兩人且走且聊。 顧遙向來怕冷,走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出,便想要靠著歇息一會。 就聽到靠近自己家門處傳來的打斗聲,顧遙對這種聲音敏感極了,當即悄悄地靠近了去看。 果不其然,那兩人就是在自家的小茅屋屋頂上打斗,鑒于沒有損壞屋頂,顧遙覺得自己還在在這邊看一會情況再說,瞧著怪危險的。 只是……顧遙暗自心驚,又是帶著狐貍面具的人。 從在素水縣城,牛頭村,還有初來上蔡城,帶著狐貍面具的人根本陰魂不散。 本來已經(jīng)許久不見他們了,結(jié)果竟然又出現(xiàn)在面前。甚至,怕是之前也是一直都在的吧。 顧遙背后一股冷意冒出來,而且和帶著狐貍面具的那人打斗的,瞧著也絕非善類。 她如今竟然被這么多人盯上了。 “走?!?/br> 顧遙一拉春生的袖子,已經(jīng)決定先走為上,畢竟這兩人多半就是沖她來的。 宋問確實是沒有過年,這天氣又冷得厲害,他恨不得日日都縮在被窩里,屋里的爐子燒到最大。 當然,初一這樣的日子,還是不要窩在被子里好了。 萬一有人來拜年送禮什么的,瞧著有損他威嚴板正的山長形象??上У攘嗽S久,也沒見著一個來拜年的人影。 宋問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等到一點聲音,當即一撫雪白胡須,清咳一聲坐端正了。 果然見自家學生拎著個半大孩子來了,手里大包小包地提了不少東西。 嗯嗯嗯,這個學生確實是沒有白收的,不錯不錯。 待拜過了年,顧遙也和春生坐在爐子邊上同宋問閑聊。 但宋問被一個人都在書院這么幾天,看到一個人,自然忍不住地要拉過來下下棋。 其實也沒怎么見顧遙下棋,偏生棋藝長得快,“你小子是不是天天偷看棋譜,怎么進步得這樣大?” 宋問被顧遙的棋逼得有點牙疼。 “不敢不敢,我哪里有時間看棋譜?!鳖欉b嗑噠一下子落下一子,笑道:“老師若是能少布置點課業(yè),興許是有時間看棋譜的?!?/br> 嘖!宋問胡子一抖,“還想不想考狀元郎了,成天惦記下棋,像什么樣子?!?/br> 真看了棋譜還得了,一來就把他殺個片甲不留,他不要面子的??! “老師早不止狀元郎之才,倒是可以抽空多看看棋譜的?!鳖欉b憋笑,神色一派自然。 宋問笑得一剎不住氣,笑罵道:“你小子是拐著彎罵我棋藝不好是吧!” 顧遙和春生也笑起來了。 “我先前便聽你說有一個兄弟,便是這個,瞧著同你確實相似?!彼螁柎蛩愠脵C歇一會。 也不知是為什么,春生確實是和她越發(fā)的像了,顧遙都覺得很是神奇。 “老師,春生讀書上聰穎至極,我瞧著倒是比我要強,屆時必定也盡力參加院考,若是能進來,得虧老師多留心些。我家中無父無母,只有這么一個兄弟,是說什么都放心不下的。老師便是子遠的長輩,送到書院來我也放心一些。” 以春生的資質(zhì),只要好好學,往后必定是可以進滄浪書院的。 宋問瞧著春生打量起來,說是相似,其實是氣度打扮上的相似,畢竟是兄弟,相處久了便成自然。只是自家弟子,瞧著要溫潤良善些,面前這個小的顯得沉穩(wěn)冰冷些。 總歸,看人那么久,看得出來是個好苗子。 “這是自然?!彼螁栃宰幼钍呛孟嗵帲D(zhuǎn)臉便笑著問春生:“今年幾歲?” “十四?!贝_實,過了年便是十四了。 顧遙也覺得快的很,如今的春生差不多也是個少年人了。 這個身體便是十四歲,舉家皆喪,一路死里逃生來的上蔡。 “若是當真要好好讀書,你們兄弟二人隔著三歲,說不定能接連考功名,或是同榜進士更是佳話?!彼螁栃Φ馈?/br> 顧遙也笑起來,道:“那也不錯?!?/br> 宋問華鋒一轉(zhuǎn),問道:“你當真要參加今年的春闈?”按照他的意思,顧遙參加去年的秋闈便足矣,算是試試水,至于真正考春闈和殿試,還是留到三年后。顧遙再聰穎能學,到底是個十七歲的少年人,歷代哪里有這樣年輕的狀元郎。作為顧遙的老師,自然看得出來顧遙是沖著一甲去的。 如今想要一舉沖到一甲,實在有些冒險了。左右他還年輕,多等三年考一個勝券在握的狀元郎,有什么不劃算?照樣是歷代難得的年輕狀元郎。 顧遙知道宋問的想法,起先她也不打算這么早入場,可是如今朝堂上政局變化太大,她已經(jīng)浪費了太多太多時間,根本就來不及了。 “學生已經(jīng)決定了?!?/br> 時間真的不會等人,顧遙想著。她活過來已經(jīng)快三年了,還什么都沒做呢,這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