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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您思索儒道哲學(xué)的雅興了,先回家了,玩好?!闭f著葉歧路就掏出鑰匙準(zhǔn)備開大門。易云舒朝左側(cè)了下身子,正好擋住了葉歧路的面前,拖長的語調(diào)略微慵懶,“這就走?看來你不僅數(shù)理化學(xué)的好,文學(xué)造詣也可以嘛,怎么?不再跟我對上三百句詩詞?或者咱們來對一對?”葉歧路:“…………”“我都不知道你從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逗趣兒了。”葉歧路笑得很溫和,“我看你是沒少讀,就像你現(xiàn)在這樣兒——”易云舒輕輕彈了下煙灰,似笑非笑地說:“那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不妨告訴你,本人從小到大考就沒扣過一分兒——”在葉歧路一串“……”中他又接著說,“況且,都到你家門口兒了,竟然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有你這樣兒的待客之道嗎?像回事兒嗎?”葉歧路:“…………………”“你快點把門兒打開!”易云舒倒不耐煩起來了。葉歧路的心情宛如日了一百條狗,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家伙,不請自來還要登門入室……葉歧路從鑰匙串上挑著,很漫不經(jīng)心地問:“大半夜的你不回家,怎么跑珠市口這邊來了?”易云舒掃了葉歧路一眼,“有點事兒,正好離珠市口很近,所以就過來溜溜彎兒?!?/br>“大晚上的你遛彎兒?”葉歧路將大門鑰匙插丨進(jìn)門孔兒里,“還背著吉他?”易云舒默不作聲。葉歧路捏著鑰匙,輕輕一轉(zhuǎn),大門開了。葉歧路回身去推自行車,易云舒先他一步閃進(jìn)大院兒里。易云舒在院子里四處望了一下:“老北京的胡同大院兒就是牛逼,距離我第一次來都快兩年了,還是沒有什么變化?!?/br>“過日子,你想要什么變化?”葉歧路停好自行車,悄悄走到大屋的窗戶下,透過玻璃往里看了看——“看什么呢?”易云舒跟著走了過來。葉歧路豎起手指壓在唇上,沖易云舒用力的“噓——”了一聲。易云舒被嚇了一跳,頓時在原地立定站好,背脊挺得倍兒直。其實葉歧路是有點想要故意嚇?biāo)囊馑?,只是沒想到易云舒真的被嚇住了。而且反應(yīng)還那么的有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葉歧路表面上毫無表情,其實心里快要笑死了。“怎么了?”易云舒小心翼翼地問道。“沒事?!比~歧路面無表情中,“我就是想確認(rèn)一下爺爺奶奶在家沒?!?/br>“哦——”易云舒應(yīng)著,顛了一下后背的吉他,“那你干什么一驚一乍的……”“萬一他們在家的話,”葉歧路繼續(xù)面無表情,“我怕你聲音太大把他們吵醒了?!?/br>“哦——”易云舒繼續(xù)應(yīng)著,抻了抻脖子——屋里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看不到——他放棄了自己看,直接問葉歧路,“所以他們在家呢嗎?”葉歧路冷漠臉:“在!”“哦——”易云舒點了點頭,一臉泰然自若地說,“那你快把大門打開吧,我們趕緊進(jìn)去,去小屋說話吧?!?/br>葉歧路:“…………”等一下,為什么要進(jìn)小屋說話?易云舒已經(jīng)站到門前了,還招手催促葉歧路,“快來開門?!?/br>葉歧路走了過去,一伸手就將大門拽開了。易云舒“哇哦?”了一聲,“你們鄰里關(guān)系真好,晚上都可以不鎖門的?”“……”葉歧路走進(jìn)屋里,易云舒也跟著他進(jìn)去后,他回身用鎖頭從里面兒將門鎖上了,并輕聲說:“這是我爺爺奶奶給我留的門兒。不鎖門兒,鄰里倒是沒問題,但是從外面翻墻進(jìn)來的呢,遭賊怎么辦?丟點東西也罷了,萬一人出點兒什么事兒呢?”“哦——”易云舒恍然大悟。葉歧路將聲音壓至最低,“咱們甭在門口兒說話了,進(jìn)屋吧?!?/br>“好?!币自剖?。葉歧路和易云舒來到小屋,關(guān)上門。易云舒已經(jīng)輕車熟路地坐到床上去了。葉歧路放下書包和吉他,一邊脫衣服一邊說:“這么晚了外面早沒車了,你不會早就打好主意要在我家蹭吃蹭住吧?”易云舒面不改色地?zé)o視了葉歧路的問題,“我是在想,你要是想組樂隊的話,你要擔(dān)任什么?吉他手?那其他幾個位置你有什么預(yù)想的人嗎?”“……”易云舒的話題轉(zhuǎn)換跨度之大,讓葉歧路也不得不佩服,他換完衣服,拿起水壺邊倒水邊說:“不知道,這種東西也應(yīng)了你那句話——緣分?!?/br>“我們之間打屁兒的話你當(dāng)真呢?”易云舒換了個姿勢——半倚在墻上,懶洋洋地說:“去年在美術(shù)館表演的那個小子嗓音條件不錯,你可以找他試試當(dāng)你的主唱,不過呢,你甭看他唱的不錯,其實我覺得他不是那么適合唱搖滾的,他更適合去唱流行,就像香港的那些流行歌手。”“誰?傅傳心?”葉歧路笑了一聲,將其中一杯水遞給易云舒,“他肯定不行啊,他家就住在旁邊的胡同兒里,我?guī)鋈ネ鎯海习植粊砀闼牢???/br>“我一直有一個想法?!币自剖娼舆^水杯,懶洋洋地抓了抓脖子,“你就沒想過唱歌嗎?”唱歌?葉歧路一愣。“你的本嗓很好聽啊,而且很有特色?!币自剖嬲f,“如果放在普通的歌手里,可能就沒那么有特色了,但是唱搖滾,絕對會讓人眼前一亮?!?/br>葉歧路緊挨著易云舒在床邊兒坐下,喝了一口水,“怎么說?”“你的本嗓呢,是非常干冷的那種聲音,干冷中透著點冷漠。”易云舒轉(zhuǎn)頭看著葉歧路,“大家潛意識里覺得搖滾嗓都是金屬的、磁性的。但卻從來沒有過這種干冷干冷的,好像是高人置身事外的感覺——你想想就知道了,在暴躁的搖滾舞臺中央開出一朵‘高嶺之花’是多么的驚艷四射不走尋常路!”“聽著倒是挺美好的,可是我不會唱歌啊——”葉歧路仔細(xì)想了想,“我只會唱……”易云舒:“…………”葉歧路捏著嗓子唱了兩句: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溫暖了我的心窩……“行了行了,快甭唱了!”易云舒趕緊打斷葉歧路的歌聲,扶額道:“你這不是冬天里的一把火,是冬天里的一把刀。”葉歧路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不過你的嗓音條件確實很好?!惫R自剖嫔w章鑒定,“雖然你的吉他天分很高,但這么特殊的嗓音不當(dāng)主唱可惜了,而且主唱也可以兼吉他的啊?!?/br>“可是我不會唱?。 ?/br>長久的沉默——葉歧路直直地盯著出去又進(jìn)來的易云舒,終于出聲打破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