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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與情敵相愛的日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7

分卷閱讀47

    如泣了起來。

笛子的清亮飄渺不僅沒有任何突兀之感,反而將斷腸音對比襯托得更加凄美惆悵。

這家鄉(xiāng)的水

這家鄉(xiāng)的云

可曾讓你牽掛

夕陽別落下

陪伴他萬里走天涯

風沙別說話

聽我把歌兒唱給他

從思鄉(xiāng)之情再到思念之情,過渡的渾然天成——

搖滾固然震撼,但中國古典樂器的獨特韻味,卻不是簡簡單單一個“震撼”可以形容的。

完全應(yīng)正了李白的那幾句詩:

昨夜誰為吳會吟,風生萬壑振空林。

龍驚不敢水中臥,猿嘯時聞巖下音。

一曲畢。

二胡和笛子默契十足地在同一個地點收了尾音。

臺上臺下進入了短暫的沉靜。

只剩下那一點的余音繞梁。

坐在椅子上的葉歧路抬頭看向站在他身邊的易云舒。

輕輕地相視一笑。

臺下還是一片鴉雀無聲。

就在這個時候葉歧路看到了舞臺角落里一把斜歪在地的電吉他。

他起身,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走了過去——

放下二胡的同時拿起了電吉他。

他將電吉他輕輕抱在了身前。

葉歧路從來沒有摸過電吉他,他也知道電吉他和傳統(tǒng)吉他從演奏上來說應(yīng)該有許多的不同之處。

不過——

這些都不重要!

葉歧路輕輕撥了一下琴弦。

“嗡——”

電吉他爆發(fā)的聲音一下子將被二胡和笛子籠罩著的氛圍全部撕碎!

這就是電吉他的聲音和觸感!

不同于溫和悠揚的傳統(tǒng)吉他,電吉他儼然就是一名在沖鋒陷陣的斗士,吹響了號角之后,用他最澎湃的激情就對這個世界宣戰(zhàn)。

“拿起地上的撥片!”

易云舒在身后發(fā)號施令。

葉歧路放眼望去,順手撿起地上扔著的不起眼的撥片。

“站到舞臺中央!”

葉歧路抱著吉他走到了舞臺中央。

“調(diào)整麥架!”

葉歧路調(diào)整了一下麥架的高度——讓麥克風一錯不錯地對準他的嘴巴。

“彈!”

易云舒說了最后一個字。

葉歧路想了想,用撥片輕輕掃起弦來。

單單是電吉他的聲音,激昂卻也單薄,就像是一位沒了士兵的將軍,只剩下最后的一腔孤膽。

葉歧路正這么想著——

一陣扣人心弦的鼓聲加入了進來。

葉歧路回過頭去——

易云舒坐在舞臺后方的架子鼓之后,雙手揮舞著鼓槌,熟練地敲打著架子鼓,在節(jié)奏的間隙偶爾還在指尖轉(zhuǎn)動一下鼓槌。

帥得一塌糊涂??!

葉歧路笑了一下,轉(zhuǎn)過身面對臺下。

他結(jié)束了即興的彈奏,進入了歌曲的前奏。

是那首當時紅遍大江南北的——

我想有個家

一個不需要華麗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時候

我會想到它

我想有個家

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驚嚇的時候

我才不會害怕

誰不會想要家

可是就有人沒有它

臉上流著眼淚

只能自己輕輕擦

我好羨慕他

受傷后可以回家

而我只能孤單的

孤單的尋找我的家

電吉他的激烈配上葉歧路的歌聲,將這首當紅歌曲真正意義上的打碎重組。

就像易云舒之前所說的,葉歧路的聲音干冷且沒什么情感,一個人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輕易的改變,聲音也是如此——

他的歌聲太過于游離和置身之外。

那是高高在上的審視,好像并不是“我想有個家”,而是“你想有個家”。

這樣很難像原唱潘美辰那樣引起人們共鳴,但讓人更加的冰冷且絕望。

對比于“我想有個家”,顯而易見的,人們更怕的是有人毫無情面的戳破內(nèi)心的恐懼與憂愁——“你想有個家”。

唱哭無數(shù)人的,從葉歧路的口中,是撲面而來的深淵桎梏。

最可怕的不是想哭,也不是哭不出來,而是想哭卻不敢哭。

這首歌演唱完,全場比之前的二胡笛子合奏更加沉寂。

直到葉歧路禮貌地鞠躬下臺,并將電吉他物歸原位,全場在爆發(fā)出了熱烈的掌聲和叫好。

易云舒跟在葉歧路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行事兒啊,第一次摸電吉他就彈得有模有樣的?!?/br>
葉歧路淡淡一笑。

“怎么樣?”易云舒問道,“電吉他和傳統(tǒng)吉他是不是有很大的不同?激動嗎?”

“你說呢?”葉歧路側(cè)了下身,讓易云舒看他的后背——干凈的海魂衫上已經(jīng)布滿了汗?jié)n。

易云舒靈活地轉(zhuǎn)了下手上的笛子,挑眉問:“是緊張的還是激動的?”

葉歧路長長的深呼吸了一下,“肯定是激動的,電吉他的渲染力忒牛逼了!”

還沒等易云舒說話,滌非就沖進后臺了,還接住了葉歧路的話茬兒——

“你丫也牛逼?。 ?/br>
滌非一下子抱住了葉歧路,使勁兒揉了一把對方的黑發(fā),“我怎么都不知道你會拉二胡和唱歌?真人不露相??!快從實招來!你丫還有多少東西是瞞著我的?”

“恩——”葉歧路假裝用力思考的樣子,然后輕笑著說,“沒了。”

滌非捅著葉歧路的心口窩,根本不相信,“真沒了?”

“當然真沒了!我騙你干菜?”說著葉歧路就和滌非打鬧了起來。

易云舒就站在一旁,一邊在指尖轉(zhuǎn)著笛子一邊看著他們。

這個時候方曉也來到了后臺。

打鬧中的葉歧路和滌非一見到方曉,下意識停下了動作。

方曉對葉歧路招了下手——待葉歧路走上前——他就上下打量了葉歧路一番,然后笑了一下,“我看你面生的很,是哪個樂隊的???”

葉歧路也笑了,如實回答:“沒有?!?/br>
“沒有?你的吉他這么好竟然沒有樂隊?”方曉歪了下頭,“那你的師父是誰?楊平科?邱嘉藍?易云舒?還是……?”

葉歧路聳了下肩表示對方給出的選擇全部錯誤,“他是Mr.S?!?/br>
方曉又歪了下頭,一臉迷茫,重復了一遍:“Mr.S?”他回想了一會兒,想從記憶里將這個Mr.S揪出來,逐一失敗后,他揚起聲音問:“云舒,圈兒里有叫Mr.S的?你聽說過這人嗎?”

易云舒無辜地攤了攤手。

“那他長成什么樣兒?。俊狈綍宰巫尾痪氲貑?,“你能不能稍微形容一下看看?我怎么不知道北京有這么默默無聞的吉他大師?”——他用吉他大師來形容葉歧路的師父,純粹是因為葉歧路在北京勉強可以列為高手,他的師父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