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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趴在床上要咳又咳不出來的樣子——他立刻放下書,走到了床邊兒,摸著易云舒的腦袋,詢問道:“怎么了?”易云舒趴在那兒又吭嘰了一會兒,才慢慢地抬起頭看著葉歧路,眼睛里還有那么點(diǎn)兒微不可察的淚花兒——“咽了!”易云舒嘶啞著聲音,“我把泡泡糖咽了!”葉歧路:“…………”他看著易云舒那樣兒,無來由地就想笑——他順從了內(nèi)心的想法,輕輕地笑了出來。易云舒抓起葉歧路的手,輕輕拍了下對方手背,“你還笑我!”始作俑者滌非剛才還挺緊張的,但一看到易云舒沒事兒,也大笑了起來,指著易云舒說:“不就咽個泡泡糖,誰還沒咽過啊怎么地!你瞅你那傻樣兒吧!”“滾你丫的!”易云舒罵了一句,然后委屈嘰嘰地看著葉歧路。葉歧路又摸了摸易云舒腦袋,轉(zhuǎn)身對滌非說:“你還好意思說呢,除了你誰還沒事兒咽泡泡糖啊!他能咽不也是你丫嚇的?我都跟你丫說了多少次了,甭成天兒一驚一乍的,我爺爺奶奶就在隔壁呢,嚇壞了老兩口兒怎么辦?。俊?/br>滌非:“…………???”易云舒嘆了口氣,“我很少吃泡泡糖的,第一次咽下去,沒事兒吧……”“沒事兒啦!”滌非一揚(yáng)手,也坐到床邊兒,拍了易云舒一下,“歧路說的沒毛病,我總咽這玩意兒,你看我現(xiàn)在不挺好的?”易云舒:“…………”更害怕了怎么辦……葉歧路想了想,起身走去了外面。過了幾分鐘,他端回一碗東西,扶起易云舒說:“要不你喝一口醋吧?泡泡糖那玩意兒遇酸肯定會化的——”說著他將手中的碗遞給易云舒。“甭傻帽兒了行嗎!要不要你把泡泡糖扔這碗醋里看化不化?。俊睖旆且话褤屵^那碗醋叫道,“頭一次聽說咽了泡泡糖喝醋的,你是嫌易云舒的胃還不夠酸嗎?你丫啊——”滌非擠兌著葉歧路,“以前還化學(xué)競賽得過名次的呢,要我看你這化學(xué)啊都就飯吃了,現(xiàn)在還他媽不如我呢!”葉歧路:“…………”他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盯著他看的易云舒。他的學(xué)霸人設(shè)有點(diǎn)崩……莫名有點(diǎn)兒小丟臉怎么辦……“而且!”滌非繼續(xù)說,“上次在立文的學(xué)校,我咽了泡泡糖,你丫跟我說沒事兒,死不了。到易云舒這兒就哎呀,你喝點(diǎn)兒醋!哼!咱倆兒這哥們兒白處了,你丫跟易云舒比跟我好,我算是看出來了!氣死我了!”滌非說著說著就站起身,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要往外走。葉歧路笑著攔在了滌非的面前,輕輕推了對方肩膀一下,“你丫甭整事兒啊!都是我的好哥們兒,哪有什么跟誰更好一說兒??!”他說完這話,是哄好了滌非,但易云舒直接躺回床上,背對著葉歧路和滌非。但過了沒幾秒鐘,他就覺得自己這樣兒有點(diǎn)傻,生哪門子氣呢,萬一葉歧路不來哄他,他不是吃大虧了嘛……易云舒這么想著,就立馬翻身坐了起來,對葉歧路綻放了一個最燦爛的笑容。葉歧路:“…………”這是怎么了……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三個人,順道兒去珠市口的炒肝兒店把傅立文叫了出來——四個人,打面的去東四玩了。這一晚上葉歧路玩的很是盡興,除了半路殺出來的柯芳……柯芳這個人吧,葉歧路很難評價,相當(dāng)?shù)囊谎噪y盡……總之葉歧路的內(nèi)心深處是非常不想讓滌非繼續(xù)和她交朋友的。但這畢竟是滌非感情上的事兒,哥們兒的關(guān)系再好,也不能對別人的感情指手畫腳的,畢竟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于是這么一年多,葉歧路都要忍受柯芳時不時的、若即若離、若有若無的……暗示和sao擾……到了除夕之夜,大家都匯聚在了珠市口的炒肝兒店,一起圍觀春晚上傅傳心的表演。老傅開心的溢于言表,連他們家養(yǎng)的那條大黃狗都開心的不叫喚了,被誰摸都只是呼哧呼哧地喘,不叫也不鬧,趴在門口別提有多乖巧了。傅立文倒還是見誰擠兌誰……不過在這么值得歡慶的日子和場合,誰都懶得搭理他了。易云舒說好了六點(diǎn)到珠市口,可過了八點(diǎn)鐘他還沒到。葉歧路有點(diǎn)著急了,但他在幫傅立文檢查寒假作業(yè)又走不開,只好叫滌非打車去后海、易云舒的家里去找。又過了快一個小時——滌非還沒回來。葉歧路有點(diǎn)坐立不安,面對書本的時候明顯的心不在焉。傅立文說出了葉歧路內(nèi)心的焦慮:“一個不來,怎么另一個也不回來?。 ?/br>又過了幾分鐘,葉歧路終于坐不住了,他把書本一推,對傅立文說:“我去找找,正好你去前面兒,跟大家去等你大哥出來吧,傳心說大概十點(diǎn)鐘出來。”傅立文點(diǎn)了點(diǎn)頭。葉歧路抓起棉衣,邊穿邊往外走——剛出了炒肝兒店的門,就看到滌非從一輛面的上跳了下來。綿綿白雪從天上盤旋而下。葉歧路往滌非后面望了一眼。沒有人。只有滌非一個人。滌非大步跑了過來,抓住葉歧路的棉衣就開始喘,喘了好幾秒他終于可以開口說話了:“出事兒了!歧路!云舒出事兒了!他被法院給逮捕了!”葉歧路臉色一變:“什么?!”“真的!我是說真的!我去過法院和公安局了!”滌非又喘了幾下,“他確實(shí)被逮捕了!就在今兒下午!”“好端端的他怎么會被抓?”葉歧路皺眉,“怎么回事兒啊!”“說是有人把他給告了,法院例行帶人。”滌非拍了拍葉歧路的胳膊,“說了你可千萬甭生氣啊!說是有一位家長告了云舒,理由是云舒誘騙了他清華大學(xué)的兒子不務(wù)正業(yè)去玩搖滾,并且在他兒子還是未成年的時候就誘騙了,以及要誘騙他兒子從清華退學(xué)?!?/br>“簡直在放屁!”葉歧路罵道,“我他媽什么時候說要退學(xué)了?而且我要玩搖滾和云舒有什么關(guān)系?警官和法官沒長腦子嗎?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就抓人呢!”“你也甭罵法院那邊兒,他們是按照程序走的,沒毛??!”滌非快速地說,“有毛病的是原告??!你想一想啊,到底是誰會出來告云舒啊,還稱呼你為兒子!你爸不是都進(jìn)去了嗎,難不成是你媽???”“去他媽的吧!”葉歧路又罵了一句,跟滌非說,“你先進(jìn)去吧,甭跟他們提這事兒?!闭f完他就裹了裹棉衣,跑到路邊兒攔了輛面的。“你去哪兒!”滌非追上來。葉歧路:“我去找我小姑!”“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