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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知道自個兒在說什么鬼東西呢嗎?”“我知道??!怎么樣?我們來個交易?”柯芳抬起眼睛緊盯著葉歧路,“和我在一起,我就對天發(fā)誓,絕口不提傅傳心的事兒?!?/br>“…………”葉歧路無奈地?fù)u了搖頭,并嘆氣道:“你他媽瘋了吧!”說完他二話不說就準(zhǔn)備開門離開這個鬼地方——柯芳一下子撲了過去,按住了葉歧路去扭門把兒的手,無所畏懼地大叫:“怎么了?不愿意?我瘋了?葉歧路,我們到底誰瘋了?你丫能去喜歡易云舒,卻不能喜歡我?你丫能和易云舒上床,不能和我上?你丫他媽的寧可跟個男人,不能跟我?你當(dāng)我傻?看不出來?你們的那點兒破事兒我?guī)装倌昵熬涂吹猛竿竷旱牧?!我看你和傅傳心都他媽是一路貨色!一群瘋子!一群神?jīng)病——”在柯芳喊出“你丫能他媽去喜歡易云舒”的時候,葉歧路就愣住了——腦子稍稍短路了那么幾秒——等到他的靈魂再一次飄回到他的驅(qū)殼中,柯芳已經(jīng)說到了“一群神經(jīng)病——”了,葉歧路一把抓住柯芳的一只手,將她扯過來的同時,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葉歧路的五指收攏,將柯芳的半張臉捏在了掌心中,身體慢慢地逼近了對方,干冷的聲音壓至最低,不容抗拒地一字一句,“甭拿我和我哥們兒開這種玩笑——”他高高地挑起眉毛,低沉的聲音變得危險之極,“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種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柯芳從喉嚨間呻丨吟出聲,她呼吸開始變得困難,特別難受!“砰——”就像之前無數(shù)次那樣兒——這間包廂的門兒再次被人從外打開!“…………”葉歧路沒想到這種事兒也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更何況他剛剛明明鎖上了門??!他順著聲音扭過頭望去——易云舒手上拿著一大串兒鑰匙,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葉歧路和柯芳,“你們……”葉歧路看到目瞪口呆的易云舒,也愣住了,然后他立刻意識到他現(xiàn)在和柯芳的姿勢——他一邊抓著柯芳的手,一邊將柯芳壓在了墻壁上,兩個的身軀貼得近在咫尺,而且他的一只手還按在了柯芳的嘴巴上,而自己的嘴唇和手背近乎貼到了一起……葉歧路立刻放開了柯芳。柯芳慢慢地癱坐到了地上,曖昧地?fù)崦约旱男乜冢罂诖鴼鈨骸?/br>易云舒一動不動地、靜靜地注視著葉歧路。葉歧路開口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云舒……”易云舒慢慢抬起了手,在嘴唇前豎起了一根手指——過了幾秒鐘他才說:“不用解釋什么,小路,我相信你的人品和眼光的……”人品是指葉歧路絕對不會和好哥們兒滌非的女友發(fā)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兒,眼光嘛……易云舒輕輕嘆了口氣,好歹葉歧路是喜歡左珊的,也不至于一下子從真女神的水準(zhǔn)驟降到柯芳身上吧……葉歧路對柯芳傲慢且冷漠地說:“記住我剛剛的話,我可沒有一句在跟你丫開玩笑!”說完他走到易云舒的面前,一把拽起對方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到了外面,葉歧路立刻像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該和左珊聊天兒繼續(xù)聊天兒,該上臺唱歌兒繼續(xù)唱歌兒,甚至還笑呵呵地跟滌非和他身邊的柯芳說話。易云舒則一直叼著一支煙,用一種不可捉摸的眼神將葉歧路牢牢地鎖住。到了晚上,party在一片歡歌熱舞中結(jié)束了,葉歧路、滌非、傅傳心和傅立文一起坐著傅傳心的車回到了珠市口。當(dāng)然易云舒也跟了回來。然后,他就被葉歧路給冷處理了。葉歧路一回到家,就按部就班地?zé)隣t子,燒開水,看書本……從頭到尾沒有看易云舒一眼,也沒有跟他說一句話。易云舒就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床上,深沉的目光追隨著葉歧路進(jìn)進(jìn)出出。葉歧路終于將手中的書本合上了。易云舒在這個時候輕輕喚道:“小路路……”葉歧路終于將視線落到了易云舒的身上,并沒什么情緒地挑了下眉。“…………”易云舒將所有的話都壓回了肚子里,只是假惺惺地苦笑了一下,“沒事兒?!?/br>葉歧路又看了坐在床上的易云舒幾眼,收回了視線同時走到衣柜前,拿出他的吉他,坐到沙發(fā)上輕輕彈了起來——一首簡單的、卻如訴如泣的旋律。好像是一段經(jīng)歷,一段人生,整首歌里都透著“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無奈之感。易云舒的視線在葉歧路的臉和手指之間來回移動著。在這段旋律進(jìn)行到中部、將近末尾的時候,易云舒下了床,穿上鞋子走到了葉歧路的書桌前,拿起對方的一根鋼筆和一張白紙,又坐回了床上。然后他就在葉歧路這段透著無限哀愁的旋律中,將鋼筆尖輕輕地落在了白紙上——葉歧路似乎很喜歡他的這段創(chuàng)作,又彈奏了好幾遍,還進(jìn)行了幾次變調(diào)兒。時針指向了午夜十二點,葉歧路才收起了他的吉他。易云舒將鋼筆放回了書桌上,白紙則壓在了自己的枕頭下面。“睡覺吧——”這是葉歧路回到家之后,對易云舒說的第一句話。易云舒輕輕點了點頭。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和黑暗。不知過了多久,在葉歧路即將踏入夢鄉(xiāng)的時候,他感覺到有一個柔軟且溫?zé)岬臇|西在小心翼翼地親吻他的嘴唇——他知道,這是屬于人類的嘴唇。除了嘴唇上的,還有顫抖的指尖在他的皮膚上流連忘返著——直到危險地帶也瀕臨淪陷了……葉歧路徹徹底底地清醒了。他在黑暗中將壓在他身體上的人輕輕推開了——對方的身體一僵。過了幾秒鐘,親吻再一次落了下來,葉歧路歪了下頭,不費吹灰之力就躲開了對方的嘴唇。對方的吻烙在了他的臉頰上,緊接著,對方竟然孜孜不倦地在他的臉上探索著,然后又將親吻找準(zhǔn)了方位——“易云舒?!比~歧路干冷的聲音輕輕響起。易云舒并沒有回答他。葉歧路又躲開了對方的吻,與此同時,將自己的手臂繞過了對方的脖頸,一把揪住對方的后衣領(lǐng),用力提了起來,輕聲說:“不是說好的當(dāng)哥們兒嗎?你現(xiàn)在的舉動,是應(yīng)該對哥們兒做的嗎?”“我……”易云舒啞著嗓子說,“怎么辦?小路路,我以為我能把你當(dāng)哥們兒,可是我今兒才發(fā)現(xiàn),我不能!”“我不能!”易云舒仔細(xì)地?fù)崦~歧路的眉眼——盡管他根本看不清,但還是能準(zhǔn)確無誤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