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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只收現(xiàn)金啊,這得損失多少。”尹文掏出錢包,“我沒帶錢包呢,您不是收不到錢了。”大爺沒理他的嘮嘮叨叨,非常冷酷地收了錢。尹文笑了兩聲,把包背好,冷不防看見包上的那個披薩掛件,想起了之前他和林言易去看展覽的情人節(jié)。他倆互相交換了這個掛件。送給林言易的筆記本他有沒有丟了啊。如果沒有丟,不知道他在記點什么。收了思緒,尹文還覺得有點餓了,找大爺買了碗方便面。一路小跑回了急診吊針室,林言易坐在那邊閉目養(yǎng)神,尹文走過去在他身前站好,他仿佛有了什么感應(yīng)似得睜開了眼睛。“……回來了啊。”他說。“喝水。”尹文給他擰開,還想上手給他喂,被林言易阻止了一下,紅著臉說:“我自己來?!?/br>他瞄了一眼尹文手上的方便面,歪了歪頭:“餓了啊?!?/br>“嗯。”尹文揚了揚,“回了時候給你帶了蛋撻呢,誰知道你發(fā)燒了啊。我去那邊吃,省的香到你?!?/br>林言易看周圍,雖然人多,但他旁邊的椅子始終沒有人坐,他沖那邊擺了擺頭,伸手抓住他的衣服:“就坐這吃?!?/br>“……”生病的林言易也太粘人了吧,盡管如此,尹文還是柔聲道,“太打擾別人了,我一吃多香啊,周圍人還不來群毆我?!?/br>想想覺得有道理的林言易放開了手。尹文吃完一頓面,肚子里總算有了飽腹感,一晚上折騰林言易把他弄得夠嗆,但除了累,其實心里還是非常開心的。林言易發(fā)燒的時候就跟一只粘人的貓咪沒任何區(qū)別,抱著你手臂,攥著你褲腳,打針時候好像還要點惴惴不安的小表情,尹文都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在心里好好藏起來。回來的時候,林言易半瓶子都吊完了,靠在椅子上睡覺。他旁邊的椅子已經(jīng)有人坐了,尹文只能蹲在椅子旁邊看著他。旁邊坐著個中年人,看見尹文蹲著,又看看林言易:“小伙子累不累啊,他睡著了,你去休息一會吧?!?/br>尹文有點不好意思地?fù)项^:“沒事兒,我剛吃完宵夜回來?!?/br>中年人笑起來:“你哥這快吊完了,你出去走走,到時間了我喊護(hù)士。”尹文連聲道謝,但還是不放心:“我就在這看著吧。”于是林言易在椅子上做個了美夢之后,那瓶東西也吊得差不多了。尹文把林言易叫醒,去護(hù)士那邊拔了針。拔完還有點疼,林言易摁著針眼,不過腦袋已經(jīng)清醒了不少。“還燒嗎?”尹文伸手去碰碰林言易的額頭,把那件棉襖在他身上裹緊了些,“退下去多了,說了一不舒服就告訴我,我萬一今晚正好不回來怎么辦,你不是人都要燒傻了?!?/br>“嘖?!绷盅砸赘C在衣服里,又好氣又好笑,“你真嘮叨,我是病人,你能不能閉嘴?!?/br>“不發(fā)燒的林言易一點兒也不好玩?!币谋е谝路锏牧盅砸住?/br>夜黑風(fēng)高的下半夜,大街上連個車車都沒有,更別說人了。他倆可以隨便牽手親吻,壓根不怕有人來撞見。林言易任他抱著,悠悠道:“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啊,以前老板老板地叫得歡,現(xiàn)在都開始直呼我大名了?!?/br>“……你沒說我都沒注意?!币牟缓靡馑嫉厝嗳啾亲樱岸椰F(xiàn)在一喊老板總覺得,像什么……什么……調(diào)情的py?!?/br>“滾!”林言易有氣無力吼了一聲,“狗嘴里能不能吐點好話?”“那我叫你什么?!币馁N著他的耳朵,輕輕問,“寶寶,寶貝兒,老婆?”“你信不信我剁了你?”“老婆不是挺好的?!币挠媚槻林哪?,“老婆,老婆。你看叫習(xí)慣就好了,老婆老婆老婆……”“尹文你等著,我好了我看你能不能被我打習(xí)慣?!绷盅砸状妨艘幌滤耐?。最后兩人達(dá)成共識,有人的時候叫哥和老板,沒人的時候直呼大名,適當(dāng)?shù)臅r候可以喊一喊老婆。尹文滿口答應(yīng),決定每分每秒都是適當(dāng)?shù)臅r候。林言易第二天在家養(yǎng)身體,尹文就也不到處跑了專心陪他。他們倆的床挺大,林言易拿了筆記本在床上辦公。一晚上不看,郵箱里又增加了不少未讀郵件。星閣那次活動的照片太過成功,也或者說得到了足夠的重視,畢竟在官博還標(biāo)明攝影師這一舉動,足夠代表星閣娛樂對他林言易的重視和夸贊了。他的目光又回到了之前的一封已讀郵件上。周之潭之前品牌贊助的那只腕表,林言易當(dāng)時拍了好幾個版本,后來一并給了星閣給品牌方當(dāng)返圖用。這個腕表的品牌方在國內(nèi)的代理,林言易和他們早年有過一段交集,也可以說是他和整個時尚攝影圈最后的交集。杜雨橫給所有品牌方,雜志方下通牒不許再用林言易當(dāng)攝影后,這個是他合作的最后一個牌子,當(dāng)時所有的事情都談好了,就差交定金。結(jié)果對方說覺得自己的攝影風(fēng)格不太符合他們的需要,放了林言易鴿子。當(dāng)年鼻孔朝天的太子爺林言易當(dāng)場就質(zhì)問對方:“為什么說不合作就不合作?我團(tuán)隊辛苦準(zhǔn)備,你們就這么一句話不符合風(fēng)格把我們打回去了?之前在干嗎?”“不是,林少?!睂Ψ讲亮瞬梁?,“不光我們一家,您去打聽一下……就……哎。”“把話說清楚了。”林言易指指他,“到底怎么回事?!?/br>之后林言易就知道了杜雨橫這檔子事情。林言易至今還記得和他對接的這個杜雨橫的狗腿子叫何迪。林言易當(dāng)時沒覺得太生氣,就是覺得非常好笑,世界上小心眼的事情那么多,他第一次看見這么小心眼的人。可能是當(dāng)時不會覺得,有之后那些事情那么嚴(yán)重吧。杜、雨、橫。林言易也不是沒去關(guān)心過這位小心眼的始作俑者,之后發(fā)現(xiàn)這人還混得挺風(fēng)生水起的時候,他的氣早就已經(jīng)消了。思緒又回到這封郵件上來,這個品牌方給他的郵件內(nèi)寫到,有合作意向,不知道能不能當(dāng)面詳談。希望盡快收到林言易的回復(fù)。林言易一直不回這個郵件,有個原因就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對方。這封郵件最后的署名是一個叫D□□id的人,顯然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和他對接的一個叫何迪的。他看見這封郵件時,感覺自己尾巴要翹上了天,渾身都充斥著即將打?qū)Ψ侥樀目旄?。但他不能說,他得憋著,可以說很慘了。今天也該給別人回了。林言易想了想,還是回道:承蒙厚愛,會盡快安排見面,不過有個條件。希望你們的經(jīng)理何迪來同我詳談。打完這段嚴(yán)肅的話后,林言易把筆記本一扔,抱著肚子在床上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