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的奶奶,這個奶奶看著挺精神的,腦子也不糊涂。“你們是說那個總是在晚上才出去的年輕人吧,見過一次啊?!蹦棠陶f,“我們村里年輕人都搬去城里了啊,城里條件好,也沒有污染。我們這里啊,不是人呆的地方,水都被那個印紙廠給毀了?!?/br>“那個年輕人住在村里?”路爵直接無視掉了她的后幾句,“那您記得什么時候看到的他嗎?!?/br>“對啊,具體時間不記得了,我只記得他好像就住在老李家的方向?!蹦棠炭赡苁呛芫脹]有跟人交流了,說起話停不下來,“這里就只剩下我們這些老不死的,走也走不掉,全都得了癌癥啊?!?/br>路爵嘖了一聲,覺得非常悲哀。印刷廠確實很污染水,把廠子建在河流上游這個傻逼舉措,不知道是誰干出來的,竟然沒人管?“小伙子長得真精神真敞亮,你們哪兒的人啊?!蹦棠桃妭z人一直不說話,一臉微笑的詢問,“現(xiàn)在有沒有對象啊?!?/br>“有。”倆人同時默契的撒起了謊,說完都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后倆人用很是復(fù)雜的目光交流了好幾秒鐘。奶奶嘴里的老李家,住在村東頭,是一家很破舊的宅子,院子不小,從門縫里看過去,地面非常整潔,沒有雜草,有近期居住的痕跡。周辭剛想抬手敲門,路爵就一躍跳上了墻頭,直接蹦到院子里,然后喲了一聲。周辭緊跟其后,踢開堂屋的門,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的東西已經(jīng)空空如也。路爵走進屋仔細的觀察了下四周,趴在地上從床底下?lián)斓搅艘粋€空煙盒,從煙盒里倒出了點煙灰。他用手指碾了碾,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wù)f:“三天之前人應(yīng)該還在?!?/br>周辭眼神沉了沉道:“還是來晚了?!?/br>*坐在酒吧里,路爵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眼神卻越來越清醒。路爵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這樣一副場景,方青崖穿著黑色衛(wèi)衣戴著口罩站在他面前,而在方青崖的身后站著一個看不見臉的黑影,就像是魔鬼一樣用黑洞洞的眼睛望向他。方青崖的背后有人在cao控著一切,他被這個人給控制了,而這個人就像是站在天臺角度的上帝一樣,在暗中俯瞰著一切,他們所有的舉動都在這個人的監(jiān)視之中。從安排方青崖的死亡到他們?nèi)メt(yī)院的冷庫找尸體,再到今天去李村追查方青崖的蹤跡,他們所有的行動,這個人都了如指掌,并先他們一步把所有線索切斷。但那人卻又好像故意去留下一些耐人尋味的暗示,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比如那個床底下的煙盒,似乎就像是在挑釁他們:是啊,我是存在的,可惜你們就是不知道我是誰,你們在明我在暗,你永遠也抓不到我。你說氣不氣人。“從心理,學(xué)的角度,分析?!苯忝掳驼f,“這毒販,應(yīng)該是,犯罪型人格。”路天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聽故事選手,主動問了句:“那是什么人格?”江恒用三兩句話講了一下,犯罪型人格,又稱反社會人格。有些毒販鋌而走險無非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追逐金錢和地位。欲望得到滿足以后,他們就會產(chǎn)生心理上的愧疚,對自己的犯罪行為產(chǎn)生后悔的情緒。而擁有反社會人格的人,他們不單單是為了滿足自己這些欲望,他們犯罪就是為了享受那種掌控全局,以及被追逐的刺激感。而且他們永遠都不會產(chǎn)生任何對于犯罪愧疚的情感。這種人,根本沒法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分析理解他們的行為。周辭單手撐著下巴,眼睛閃閃發(fā)光的看著江恒,一臉迷弟的表情似乎寫著這幾個大字“他真優(yōu)秀,我真是太愛他了?!?/br>作者有話要說:我:夸我。你們:夸你夸你。第35章江恒沒搭理他,他卻一直順著沙發(fā)往旁邊湊過來,眼睛里亮閃閃的,一看就是酒喝多了。屋里暖氣開得很足,又加上人多,周辭熱得把領(lǐng)帶隨手扯了下來,裝進了口袋里。說完隨意的瞥了江恒一眼:“我快過生日了,我最近缺一條圍巾?!?/br>這話極富暗示性,是個人都能聽得明白。但江恒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點點頭說:“哦。”“我喜歡戴羊絨的?!敝苻o說完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我羊絨線都買好了?!?/br>他姑媽上個星期從澳大利亞回來,據(jù)說是剛從羊身上薅下來的新鮮熱乎的羊毛。“嗯,然后呢。”江恒喝了口水,“我不會?!?/br>周辭剛把線拿到手以后,就開始跟周圍人炫耀說江恒給他織了條圍巾,雙元寶針,特好看。說得有鼻子有臉,就跟真的似的,弄得局里的同事都嗷嗷著說要看他這圍巾。沒想到江恒會來這么一出,周辭打算回家自己對著視頻學(xué)一下雙元寶針,也好跟周圍人有個交代。“三十歲生日,我這輩子就這一回,你可別后悔?!敝苻o吸了兩下鼻子,挺委屈的說。“哪一歲的生日是一輩子能有兩回的?”路爵故意拆他臺。周辭掃了他一眼:“就你會說話,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叭叭叭的。”說完就舉起酒杯使勁兒喝酒,苦酒入喉心作痛,舉杯消愁更愁。最后喝倒在桌子上,連路天都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周辭耍賴皮一樣摟住江恒的腰,順勢把臉貼上去,眼睛向上瞥問:“怎么不看我?”江恒推了推他說:“你喝多了?!?/br>“他喝多了沒法開車,你先把他送回家吧。”路爵瞄了眼周辭醉醺醺的臉,于是順?biāo)屏藗€舟。江恒皺了皺眉,抬手拍了下周辭的后腦勺:“起來?!?/br>周辭閉著眼睛沉聲說:“你抱我?!?/br>“我抱你大爺?!苯汶m然這么說,還是摟上了他的肩膀。“我大爺有我大媽呢,不需要你抱?!敝苻o被他扶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裝醉裝得十分熟練,轉(zhuǎn)過頭就把臉湊近了他的脖子里。他紊亂的呼吸噴在江恒脖子里,喘息間帶著酒氣,于是江恒的耳垂迅速泛起了紅色。瑩潤如同櫻桃,就在周辭眼前晃著,看得他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才能克制住吻下去的沖動。“走吧?!苯銖纳嘲l(fā)上拾起他的外套,架著他往酒吧外面走。深夜人不多,夜風(fēng)吹得使人清醒。江恒一只手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抽了一口,然后咳嗽了一聲。“你不是戒煙了嗎?!敝苻o的話從他耳邊傳來,他用食指撣了撣煙灰。“戒不掉。”江恒低頭看煙灰落在自己的圓頭靴上,徒然一陣惆悵。他抽煙是跟齊盛一起學(xu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