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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只有幾張路人手拍的照片和視頻,親手拍攝這些照片并送周辭過來的人已經(jīng)走掉了,目前周辭已經(jīng)被搶救了兩個小時之久。江恒來到的時候,醫(yī)生從急救室里出來,摘下口罩問了他們?nèi)艘痪洌骸罢l是病人家屬?”“我們都是他的親友?!甭肪衾潇o的回答道,“他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需要聯(lián)系直系親屬簽訂什么手術(shù)協(xié)議嗎?”江恒一動不動的盯著急救室的門,胸口上下不平的起伏著。“他這種情況非常危險,急需轉(zhuǎn)到更大的醫(yī)院去搶救治療。以我們醫(yī)院的設(shè)備和能力無法進行救治,抱歉?!贬t(yī)生沖路爵鞠了個躬說,“醫(yī)院我們已經(jīng)幫您聯(lián)系好了,手術(shù)協(xié)議可以代簽,麻煩來這邊辦一下轉(zhuǎn)院手續(xù)?!?/br>路爵腳步沉著的走過去,沖路天使了個眼色說:“小天,給你江恒哥倒杯水?!?/br>江恒雙手扶膝坐在長椅上,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嘴唇卻被咬得蒼白非常,抬起頭盯著急救室,眼睛里一片死寂。路天找了個紙杯接了滿滿一杯水遞給了江恒,坐在他身旁不輕不重的說了句:“你愛他吧?!?/br>他說起這句話時的語氣幾乎和“今天天氣不錯”無異。江恒接過水說了聲謝謝,側(cè)過臉看著路天道:“你知道,愛是什么,意思嗎?”路天垂下睫毛看著地面,有些答所非問的說道:“心頭隱隱作痛?!?/br>江恒抿了一口水沒有說話,背過臉的時候,心頭果然覺得隱隱作痛,連呼吸都覺得難上加難。失去齊盛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現(xiàn)在這種感覺又來了。痛不可抑。周辭轉(zhuǎn)到了市中心的醫(yī)院,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仨人幫不上什么忙,就只能坐在病房前苦等。等了好幾個小時以后,只換來醫(yī)生的一句話:“病人大腦皮層被嚴重損害,處于不可逆狀態(tài)?!?/br>路爵上前一步問:“意思是醒不來了?”醫(yī)生戴上口罩,冷冰冰的回答道:“不可逆狀態(tài)說通俗點就是,植物人?!?/br>*“周辭在出了車禍后,手心里死死握著自己的警章,直到被送往醫(yī)院的時候才被摳下來?!甭肪粽驹诮忝媲罢f,“他一個平時連警服都不肯穿的公子哥,為什么要在遇難的時候把警章攥在手里?”周辭駕駛技術(shù)一流,還參加過F1方程式,他這水平絕對不會在平地上翻車,除非是有人故意謀害。車子嚴重變形,撞他的肯定是一輛大型車。而他攥在手心里的警章到底是在暗示些什么呢。路爵皺了下眉,猜不透他的用意。“周辭,的警章,是緝毒得的?!苯阏f。“難道害他的人跟這起緝毒案件有關(guān)?這人的身份還他媽是個警察?”這是唯一能把這兩樣聯(lián)系到一起的方向。路天低頭坐在病床前,默默把目光看向了正在輸液的周辭。空氣凝滯,氣氛一瞬間變得沉重了起來。路爵暗地里握緊了拳頭,而江恒則紅了眼眶。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稍后。第37章周辭出事的當晚,江恒堅持要在醫(yī)院陪他,讓路爵跟路天一塊兒回家去睡覺。路爵不怎么會照顧人,估計他倆留在醫(yī)院不僅幫不了什么忙,還是個拖累,于是就打車回去了。出租車開到一半就下了雪,司機師傅看著窗外說了句:“今年的雪來得真巧?!?/br>這句話倒是把路爵給點醒了,才意識到今天竟然是圣誕節(jié),也就是那些俗人的情人節(jié),他們小仙男從不過節(jié)。走到門口的時候,路爵一邊嘆氣一邊抽煙,等上樓竟然抽完了一支煙。直到路天洗完澡看到路爵仍然還是站在陽臺前抽煙,地上煙頭一地,他的背影有點沉重。路天用干毛巾揉了揉頭發(fā),徑直走到路爵跟前,從背后環(huán)住他的腰,下巴剛好可以擱在他的肩膀上。路爵夾煙的手指輕輕一顫,火星掉在了地上。路天的頭發(fā)還在滴水,涼涼的滴在路爵肩窩里,他側(cè)過臉叫了句:“小天?!?/br>路天嗯了一聲算是應(yīng)答,但是姿勢并沒有改變,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問:“我可以用一個吻換你一個擁抱嗎?”路爵還沒來得及拒絕,就感覺涼涼的唇貼在了自己的鎖骨上,他略微愣怔了一下,然后就被咬了一口。路天沒敢使勁兒,咬得不疼,只是獠牙位置那里有著淺淺的兩個小坑。路爵低下頭,鼻尖幾乎觸到他的臉:“你怎么這么狗?!?/br>路天并不回答,轉(zhuǎn)到他面前,伸開了手說:“抱?!?/br>路爵正要抬胳膊,就看見他往后退了一步,一個助步跳上來抓住了他的脖子,長腿騰空夾住了他的勁腰。路爵一個趔趄,下意識的抬手托住了他的臀部。路天嘖了一聲,微低下頭看著路爵瞇起眼睛說:“也不難嘛?!?/br>路爵無奈:“哪兒學(xué)的?”“偶像劇?!甭诽烊鐚嵔淮麑σ暳撕靡粫?,然后蔫蔫兒的垂著腦袋問,“你還是不開心?”你可看點有用的吧,我求你了,路爵這么想著,把他往上托了托,這才撐不住了說:“你有點沉。”路天于是跳了下去,松開他的脖子,沖他伸開胳膊,躍躍欲試的說:“要不換個位置吧,我不怕沉?!?/br>“非得這樣嗎?”路爵抬起手想拍下他腦袋,落下去的時候卻變成輕輕的刮了刮他的鼻尖,“少年,這很傻逼啊?!?/br>路天站在原地沒說話,漆黑的眼睛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緒。路爵伸手一撈把他抱進了懷里,揉了兩下他后腦勺上的頭發(fā),抱著晃了晃,以示安慰。路天立馬陰轉(zhuǎn)晴,抬頭嘬了他一口,面無表情的說:“你抱多了一下,這一下是找給你的?!?/br>他那張臉冷冷的,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酷勁兒,路爵當時就被甜了一下,感覺心里的無形的壓力頓時輕松了不少。他想說點什么,又覺得說什么都挺矯情,所以就只是拍了拍路天的背表示默許。隨著時間增長,他能夠明顯感覺出路天對他的情感,除了依賴和信任之外,還產(chǎn)生了別的情愫。少年心事美好溫暖,他壓根不忍心戳破。因為喜歡不喜歡這事兒吧,路爵覺得壓根沒有什么可糾結(jié)的。當去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說明就已經(jīng)喜歡上了。所以隨心就好,他有的是時間等他長大。可是路爵壓根沒想到,他這么縱容的是一頭狼。路天抱著路爵的腰,從衣領(lǐng)看到了他的肌rou線條,低頭時默默吞咽了下口水。早上路爵覺得自己腰上有點疼,他站在鏡子前面扒開衣服一看,腰上一個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