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可能二字加上“死”這個字眼,簡直太令人瘋狂了。太不可思議了。那種從死亡中逃離出來的歡愉,只要想想都覺得巨他媽過癮。所以這種不明答案的掙扎和煎熬也充滿著趣味,有趣的同時又伴隨著沉重的代價。太美妙了!這就正是他追求的快樂?。∫环N極致的爽感。他的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血液沸騰了起來。任頤的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白襯衫紐扣崩開了好幾顆,露出來鎖骨旁微紅的皮膚。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扣下了扳機。彈匣空的。“boom!”任頤嗓子里發(fā)出一個響亮的音節(jié),慢慢勾起唇角,發(fā)狂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任頤癱軟在沙發(fā)上,像是剛剛經(jīng)歷過高.潮一樣,撫.摸著自己修長的脖子說:“我沒死,沒死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br>路爵覺得他多半已經(jīng)瘋了,重新拿起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xue。“你不害怕嗎?”任頤問。“害怕什么?”路爵的動作停在半空中,眼睛直直的看著任頤道,“你告訴我,我需要害怕什么?”任頤被他問的頓住,目光呆滯的看著他,深覺有些喘不過氣。路爵逼視他,對著腦門干脆利落的開了一槍,期間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又是空的。目前為止開了三槍。任頤咽了口口水,顫抖著拿起槍,類似低吟般喘著氣,感覺突然有些腿軟。越是逼近尾聲就越令人激動。他紅著眼睛,手指慢慢的撫過槍身,就像是對待情人一樣溫柔,然后舉起槍,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手。這一槍,又是空的。賽點到了。路爵在任頤火熱的目光下接過槍,神經(jīng)緊繃到汗水不要命的往下淌,把他整個T恤全都打濕了。他咬緊牙關(guān),心里快速的做著預(yù)估。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生或者死。路爵手指不聽使喚的輕顫,明明是想要曲起關(guān)節(jié),但偏偏僵硬得動彈不得。他強行用左手把住右手手腕,這才得以好轉(zhuǎn)。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路爵腦海一片空白,只聽見心跳砰砰做響,像是鼓點一樣節(jié)奏強烈。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他屏住呼吸,如果這一槍下去了,那就是老天爺不愛他。拇指彎曲下去,強行扣動扳機。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路爵喃喃自語,最后念出了聲,“百分之五十?!?/br>“嘭?!?/br>像是煙花升空的響聲,在天空中炸成一團明亮的顏色。是前面那百分之五十。老天爺讓他贏,命硬沒辦法。路爵如釋重負,沖任頤露出勝利者的笑容。結(jié)果顯而易見,接下來,只有死路一條。任頤的笑容瞬間凝固在嘴角,他已經(jīng)不再興奮,取而代之的是恐懼而又憤怒的情緒。他要的不是這種結(jié)果,不是這種確定的答案啊。他要的是賭博是瘋狂。任頤攥緊了拳頭,從桌子上拿起槍,掙扎了半天,然后又重新放下。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咬緊下唇,把槍拿在了手里。“啊——”任頤閉上眼大喊了一聲,但卻遲遲沒有開槍。他頹然的松開手,黑色的手.槍掉落在地上,任頤的眼淚順著淌了下來。“真他媽的過癮——”他說。真他媽的變態(tài)。路爵心想。“你贏了?!比晤U從地上撿起手.槍,用了很久才恢復(fù)了平常的狀態(tài),俯在路爵的耳邊說,“我好像更加喜歡你了?!?/br>說完他就伸出舌尖,往路爵耳廓里一卷,舔了舔他的耳朵。路爵像是被蝎子蟄了一樣,反應(yīng)劇烈的偏過頭,盯著他的眼睛。然后,毫不猶豫的狠狠踹了他一腳。正中任頤的襠部。看見路爵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老黃眼睛蹭地就亮了起來。“你小子挺厲害的啊。”老黃臉上寫著大寫加粗的“佩服”二字。“走了?!甭肪魪纳鋼魣鰮炱鹱约旱耐馓渍f,“任頤答應(yīng)我的條件了?!?/br>“什么條件?”“幫緝毒隊抓人。”路爵說,“無條件的?!?/br>“我靠,可以,很六?!崩宵S連連點頭,今天一天心情都忐忑得跟坐過山車一樣。“趕緊回家洗洗耳朵。”路爵自說自話。“你聽到什么不該聽的了?要洗耳朵?”“是耳朵沾到臟東西了?!甭肪舭櫭嫉?,“想吐?!?/br>*搜毒犬的訓(xùn)練持續(xù)了三天。路天跟“王者”在友誼崩塌后,又重新建立了革命友情。這次友情更加深厚,甚至路天睡覺,“王者”都在床底下守著,寸步不離。誰要是多看一眼路天,“王者”都能跟他干上。“哥們兒,可以的,很夠意思?!甭诽烀巴跽摺钡念^頂說,“我要不下次換個地兒摸你吧,老往頭頂摸別給摸禿頂了。”“王者”回應(yīng)一聲算作是答應(yīng)。訓(xùn)練三天,最基本的任務(wù)基本都已經(jīng)搞完了,就只剩下實戰(zhàn)演習(xí)。路天暗戳戳期待實戰(zhàn)演習(xí)很久了,因為聽說在演習(xí)中獲得良好名次的人,可以得到一個與家人通電話的獎勵。毫無疑問,路天要拿第一。這次演習(xí)是在周邊一個廢舊的工廠,搜毒搜爆同步進行,場景逼真,就連炸.藥都是真的可以爆炸的。分組是抽簽決定的,路天跟班上那個看起來就很弱雞的顧嚴組到了一起。路天一開始對顧嚴壓根沒留下印象,直到劉冬雷偷偷摸摸的跟他說了一句,“哎,這不是那個軍官的小情兒嗎?!?/br>路天這才想起,哦就是那個顧嚴啊。組完隊,顧嚴牽著他的搜毒犬過來跟路天打招呼。他好像認識路天,所以還挺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后迅速轉(zhuǎn)移了目光。路天牽著狗一心只想往前沖,扭頭跟顧嚴說了一聲,“等會兒如果有危險,你跟在我身后就行了?!?/br>顧嚴聽了不免有些感動,點點頭說:“謝謝?!?/br>路天不想解釋說我是因為害怕你拖累我,而不是其他原因。反正這次比賽對于他來說,真的很重要。小組在訓(xùn)練場前出發(fā),需要跨越障礙后才能進入目的地——工廠。路天,一個跑得比狗都快的男子。別人都是被狗牽著滿地亂跑,路天是拖著狗跑得飛快,而且還扭頭問自己的隊友,“哎我狗呢?”顧嚴指了指他身后被拖得半死不活的“王者”說:“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