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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看你們像被我cao縱的傀儡一樣,按照我設(shè)定的路線走下去。”壓抑了那么多年,他已經(jīng)完全變態(tài)了。他這種就是江恒之前說過的典型的犯罪型人格,壓根不是為了你滿足某種欲望或者是達到某種目的而去犯罪,而是享受于犯罪過程中所帶來的刺激感。路爵皺眉,忍不住掛斷了電話。他不想再聽下去了,這嘴臉真令人惡心。S市到青山鎮(zhèn)的車程將近四個小時。路爵到地方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黑了。連珩壓根沒告訴他要在哪里見面,他站在原地給老黃剛打了個電話。就聽見周圍草地有動靜,他剛一回頭,就被人捂住了嘴。那人手勁很大,手心里有麻醉劑,他掙扎了兩下,只覺得頭越來越懵,眼前也模糊成一片,看不清楚,強撐著想要清醒過來,但卻只是徒勞。路爵腳步不穩(wěn)的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大概過了很久。醒過來的時候,他只感覺手腕疼得要命,動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綁住了。路爵睜開眼睛,視網(wǎng)膜被屋子里耀眼的燈光給刺得鈍痛。眼前黑了一下,然后他就看到了雜亂的家具旁,有個男人正在倚靠著桌子抽煙。沙發(fā)的布料破了,煙灰?guī)е鹦锹湓谄婆f的海綿上,燎出好幾個洞。路爵的對面就是小天。他也被綁在了屋子里,倆人中間隔著兩三米。連珩見他醒了,于是撣滅煙灰,坐在桌子邊上笑了兩聲,“醒了?”路爵沒說話,沉默的盯著他的眼睛看。連珩走過去,往他身上毫不客氣的踹了一腳,“你看什么看。”“別動他?!甭诽煨毙笨粗B珩說。連珩轉(zhuǎn)過身,朝向路天,“我剛剛跟你說了那么多,所以你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路天壓根連看都懶得看他,目光不屑的瞥過,沒在他身上作任何停留。“你那幾個同事都已經(jīng)被殺了?!边B珩對路天說,“你就不害怕?”害怕?他連黑暗都不怕,對死亡早就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感覺了。“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路天問。連珩看著臉前這兩個被綁住的人,嘖了一聲說:“你們倆中間,只能活一個?!?/br>他側(cè)過臉看了路爵一眼,抬手揪住他的頭發(fā),狠狠的往前拽,令路爵的臉完全的面向自己,另一只手指向路天道,“你,把他殺了?!?/br>路爵的瞳孔放大了一圈。“不然,我就殺了你?!边B珩從桌子上拿起一把槍,語氣淡淡的說,“你選吧?!?/br>他漫不經(jīng)心的用手指摩擦著槍身,在路爵思考的間歇突然咆哮了一聲,“快點!”說完連珩朝著他背后的墻壁開了一槍,子彈擦著路爵的耳朵尖飛過去,距離他就只有幾厘米。路爵只覺得心驚rou跳,喘了一大口氣。連珩狠狠往路爵膝蓋間踢了一腳,令他不由自主的跪倒在了地上。連珩走過去,摁著路爵的頭往堅硬的水泥地面上磕。“cao。”因為看到血從他額頭流出來,所以連珩的眼睛也紅了起來,像是某種嗜血的野獸,“路爵,你他媽的早就該死了?!?/br>路爵渾身上下動彈不得,額頭的血流了一臉,十分可怕,他的眼睛直直瞪向連珩,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為什么我就不能。”連珩終于爆發(fā)了,像是在質(zhì)問自己一樣問路爵,“明明當(dāng)初我們遭遇的折磨是一樣的,為什么你就能撐下去啊,你他媽告訴我,為什么你還不死?!?/br>當(dāng)年路爵在青山鎮(zhèn)臥底,吸毒,一切都在他的設(shè)計之中。是連珩連通毒販內(nèi)部,引誘路爵吸毒,想讓路爵徹底成為第二個自己,以求達到心理上的平衡。但沒想到,路爵會成功戒掉了毒品,走上了跟他完全相反的路。于是,連珩想毀掉他的心情日益強烈。因為他每次看著路爵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憤恨和嫉妒的情緒交加在一起,意難平。這到底是憑什么。路爵看他接近于瘋魔,感覺鮮血越流越多,再這樣下去他遲早玩完,求生意識逐漸強烈了起來,路爵喊了一句,“別打了,我……答應(yīng)你?!?/br>連珩果然停了手,饒有興趣的看向路天,表情就像是在說“看吧,我說對了吧?!?/br>路天視若罔聞,皺著眉頭看向路爵。爵哥應(yīng)該不會這樣做,如果這個選擇換他來決定,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拒絕連珩。因為,他寧可替路爵去死。但是,當(dāng)路爵抬起眼時,目光里露出的那點殺意確實把路天給嚇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才受到過劇烈的撞擊,所以路爵現(xiàn)在腦袋不太清楚。他竟然握住了連珩遞過去的刀。路爵深呼吸了一口氣,在連珩解開捆住雙腿的繩子后,趔趔趄趄的向路天走了過去。雖然他喜歡小天,但是顯然,那種喜歡還不足以讓他付出生命。怯懦是人的本性,當(dāng)人真正面臨著生死抉擇的時候,都會猶豫不決。路爵握著刀,躊躇不前,他甚至不敢盯著小天的眼睛看。他為自己的行為感覺到了羞愧,但是沒有辦法,為了活下去他必須得這么做。路天震驚的看向他,始終不能接受他竟然會對自己舉起了刀。連珩看著倆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笑著站在了一旁,以看戲的姿態(tài)觀賞著。“對不起,小天。”路爵低頭愧疚的說了一句話,聲音小到快要聽不見,不能怪他現(xiàn)實,他確實做不到為了一個人去死,他要留著命去干更多的事情,他不能就這樣死在這里。那樣太虧了。路爵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對自己感覺到由衷的惡心。他眼神閃躲的看著被綁住的路天,一步步的靠近了他。由于上半身沒有松綁,他只能用被捆在一起的兩只手把刀送到了路天面前。看著他這一舉動,連珩不自覺的笑了出來。人果然都一樣骯臟,無論怎么掩蓋內(nèi)心的欲望,都改變不了本質(zhì)。路爵側(cè)過身,遮擋住了連珩的視線。反手一抹,利索的割斷了路天手上的繩子,遞給他一個暗示的眼神。路天立馬會意,痛苦的捂住了胸口。連珩本來就沒有打算動路天,這么做完全就是為了激發(fā)路爵內(nèi)心的陰暗面,于是他便試探性往前靠了兩步。他剛一靠近,路天就迅速的竄起身,拿起刀,精準無比的刺進了連珩的腰上,血很快洇了出來。路天故意避開重要部位捅的,不能讓他死,還得留著他回去認罪呢。連珩只覺得鈍痛襲來,猶如天翻地覆,他一臉震驚的看著路天,“小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