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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浮靈除去她這個外來人,也就千夙知曉有另一個世界存在。 其實錦月明白,因為兩個世界毫無交集,才能相安無事的并存著,她不想打破現(xiàn)有的平衡。 “雖然你這樣說,但若真有這樣的美景,我還真想看上一看?!?/br> 看著歌闕一臉的崇敬,錦月心神一恍,她眼中的浮靈明明美好安詳,但她總覺得單調(diào)了些,乏味了些。 此時她突然意識到,之所以有這樣感覺,是因為她見過更加豐富多彩的世界。 “不過是一場虛幻,千萬別太放在心上?!?/br> 歌闕又側(cè)頭看了看手中的兩幅圖,眉眼舒展的笑著。 “嗯~,我明白,君上說過,一切邪惡,都來自與貪念,能看到這么美的畫,已經(jīng)是福氣了,怎能奢求太多?!?/br> 錦月將眸子沉思的垂了下來,是不是就是因為杜絕人的貪念,保持這里內(nèi)心的平靜,千夙才不讓所有人知曉,還有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但自己的生母為何是個特例,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嗎。 “小月,你想什么呢?” 歌闕一喚,錦月恍然回神,依舊清淡的笑了笑。 “沒什么,你取紙筆來吧,月再幫你畫上幾幅圖?!?/br> 歌闕笑逐顏開的應(yīng)承去取紙筆過來,錦月看著歌闕離開的模樣,心中猝然一緊。 以往她覺得是身邊的人太難應(yīng)對,所以她需要心機(jī)滿滿的防備著。如今面對浮靈如此簡單純真的人,她也沒存多少真心。 塵世的人,每逢不順心的事情,都喜歡怨天尤人,其實最大的因素都在自己身上,但卻不自知。 “小月,給~” 歌闕將筆墨紙硯在桌案上擺好,將各色的墨水研好后,方掛著一張笑顏如花的臉,將朱筆遞給她。 錦月淡笑著接過,她攬月閣的侍女也是個個的細(xì)致,但卻不如歌闕。 因為歌闕不是因著她是她的主子,不是因著要盡一個下人的本分,所以少了歌闕的幾分真誠自然。 錦月恍神提筆,歌闕默不作聲在一旁立著,唯恐打擾到錦月,讓錦月沒了靈感。 錦月轉(zhuǎn)頭看了看門外,蒼靈雖日復(fù)一日的有光亮,但這光亮極不刺眼,又不炎熱,真是一個神奇的所在。 錦月回眸過來,沾了沾歌闕研好的磨水,她前些天隨手畫的兩幅都是塵世的景色,便惹的歌闕有了些許疑心,所以她打算畫幾幅這浮靈的山水圖。 從前錦月不僅在畫技上下極了功夫,也在畫姿上頗有造詣。 雖然在歌闕面對,無需做這些虛架子,但曾經(jīng)潛移默化的神韻姿態(tài),依舊有些許往昔的影子。 歌闕在一步之遙,看著錦月被日光照耀著的半張側(cè)臉,時而凝神,時而舒展,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有著一股出塵跟不俗。 握著毛筆的手,行云流水一般在宣紙上揮灑自如,彷若那手上有一股神力在助她一般,出奇的讓人驚嘆。 若倫容貌,整個蒼靈比之眼前女子精致的不在少數(shù),卻無一人有她這樣惑人與無形的神韻,歌闕記得,多年前玲瓏也是這樣,貌美神更美。 “你看看喜不喜歡?” 在歌闕愣神之際,錦月已經(jīng)將一副圖畫好,放下朱筆,將那薄薄的宣紙捏起,輕吹了一下。 “這不是西山的那個瀑布嗎?我怎么覺得那瀑布沒你畫的美呢?” 歌闕驚喜的接過,這瀑布她日日都要見一回,卻從來不覺得有錦月畫的這般縹緲,這般唯美。 “什么畫的這么美?” 一個清朗的男聲突然從門口傳來,錦月跟歌闕同時朝著聲音望去,看到曾經(jīng)將她誤認(rèn)為是玲瓏的少年立在門側(cè)。 “池淵你看,小月這幅小樣是不是比西山那瀑布美?” 歌闕笑顏盈盈獻(xiàn)寶似的,將錦月畫好的那一副小樣呈給池淵看。 池淵輕撇了一眼,點了點頭。 隨后驚愣的抬眸瞅了錦月片刻。錦月擰眉,她總覺得池淵似乎有什么話要說,卻不好說的模樣。 “你穿的是玲瓏的衣服吧?” 錦月愕然一怔,她來此什么都不曾帶過來,身上的衣服的確是玲瓏留下的。 “你不說我倒是沒發(fā)現(xiàn),這衣服確實玲瓏穿過。” 池淵一提,歌闕打量了打量錦月身上的衣服,方才只覺得熟悉,卻沒多想。 小月住在君上哪里,玲瓏原來也是,所以才有相似的衣服吧。 “的確是,月穿不得嗎?” 中有千千結(jié) 第二百七十二章:重闈應(yīng)念一身遙 錦月依然淺笑,這番一問,池淵臉?biāo)⒁幌录t了。他問一個姑娘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另一個人的,確實有些唐突。 歌闕神情也有些詫異,原來不是有同樣的衣服,本身就是同一件。 “不~不~,我只是覺得,你穿這件衣服,跟玲瓏越發(fā)的像了?!?/br> 錦月靜謐的目光停留在池淵身上,歌闕說池淵曾喜歡過玲瓏。 絳珠說池淵曾跟她一起看到,玲瓏消失在瀑布邊,說不準(zhǔn)她能在池淵身上找到破綻。 “古人已去,該忘的就忘了吧?!?/br> 池淵眸子徒然睜了睜,隨后落寞的垂下。他一直信著,玲瓏會回來,但這么多年,依舊還是音訊全無。 “你見過她吧?” 池淵徒然抬頭,專注的看著錦月問到。歌闕不明所以的左右看看兩個人。 “你們在說什么?小月見過誰呀?” 錦月垂眸將手下的宣紙推整齊,嘴角浮這云淡風(fēng)輕的笑意,跟池淵認(rèn)真焦急的面孔,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剩下的幾副小樣,月改日再畫給你?!?/br> 歌闕怔愣的點了點頭后,錦月用眼角掃了一眼池淵。淡然一笑,朝著門外走去。 “姑娘,你見過她吧?” 池淵看錦月快要走出門了,便著急的又問了一遍。錦月在門前回眸朝著池淵看過去。 “月若說沒有,你信嗎?” 錦月本來不想回答池淵這個問題,因為一個人越是好奇,便越容易慌,越容易讓她抓住弱點。 但他執(zhí)意又要問,錦月莫名的狠不下心了。 “我~” 池淵本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