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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鳴謙已經(jīng)躬身拜了下去,錦月抬頭臉頰早已經(jīng)被淚水打濕,眼眶微紅。 從赫連鳴謙開始說拜天起,她心中依稀有了這樣的揣測,天地,高堂,對拜,明明就是在拜天地。 他如此聰明睿智,怕是已經(jīng)在自己惴惴不安,偶爾失神的情緒中,感受到了什么,但因為顧忌到自己不愿說,便不問。 于是便換了一種說法,跟自己拜一拜天地,哪怕日后終有迫不得已,分東離西之日,今日便是對那時遺憾的一種彌補(bǔ)。 她若再隨著他拜下去,怕就占據(jù)了他心中正妻的位置。違反天命,必遭天譴,她如何能忍心。 其實在她當(dāng)?shù)弥者B鳴謙有命定的姻緣時,就做好了此生不做她妻子的心里準(zhǔn)備,無名無分又怎樣,只要他心里有她,足矣。 “鳴謙~” 錦月主動湊過去抱著赫連鳴謙,晶瑩的淚珠噼里啪啦的,滴在赫連鳴謙胸前的衣襟上。 “傻瓜,就差一點了?” 赫連鳴謙伸手撫了撫錦月的發(fā)絲,無論他此時圓的多隱晦,都瞞不過聰慧過人的她,但他沒有想到她會拒絕。 “你想如此草率的跟我拜堂,我怎會依~” 赫連鳴謙溫柔的笑了笑,錦月一直是個不注重形式的人,如此說便是寬慰他的心。 “好,日后我定然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將你娶回來?!?/br> 錦月抓在赫連鳴謙衣襟的手,猝然一緊,眸中的淚水流的更加的急。多美好的一個承諾,可以她無福消受。 “好,我等你?!?/br> 因為錦月聲音哽咽,赫連鳴謙只知道她在哭,卻沒看到她眼下那一抹悲涼跟無奈。 “餓不餓,我去幫你做飯?!?/br> 赫連鳴謙將錦月?lián)衢_自己的懷抱,低頭溫柔的問她,這個時辰確實到了飯點。 “嗯~” 錦月點了點頭,赫連鳴謙看她紅了的眼眶,跟被淚水打濕的臉頰,心疼不已,用衣袖幫她擦了擦。 “怎么到這浮靈,越發(fā)的愛哭起來了。” 錦月破涕而笑,嗔怪的推了赫連鳴謙一下。沒曾認(rèn)識赫連鳴謙以前,她唯一哭的一次,便是出生時那聲啼哭了。 “還不是你招的?!?/br> 錦月趕緊從袖中抽出帕子,將臉上的淚水擦干。唯恐怕赫連鳴謙會以為,她矯情又脆弱。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這就給你做飯賠罪,希望慕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諒在下?!?/br> 以往只要他娘生氣,他父親肯定二話不說的認(rèn)錯。當(dāng)時覺得他父親沒骨氣,如今卻覺得他父親真是睿智。這不錦月已經(jīng)笑了。 “我?guī)湍??!?/br> 赫連鳴謙溫雅一笑,便扯著錦月走出這木屋的大廳。 “好,我們一起?!?/br> 方才他已經(jīng)看到了廚房的位置,而且四周種了些瓜果蔬菜,到不知玉玲瓏離開后,平常是誰在照料著這里。 中有千千結(jié) 第二百八十六章:天旋地轉(zhuǎn)回龍馭 天空一碧如洗,燦爛的陽光正從密密松針的縫隙間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粗細(xì)細(xì)的光柱,灑在褐色土地滋生的小草上。 “君上,錦月跟鳴謙何時會回來?” 在一院子光輝之中,千夙正跟南宮霖下棋,但南宮霖顯然不太專心,已經(jīng)被千夙提走數(shù)子,而他自己卻渾然不知。 “你贏了本君,本君就告訴你。” 千夙戲謔一笑,散著光暈的指尖捏著一枚黑子落下,提走棋盤上一顆白子,便生生將那條白龍從中間斬斷,看似是難以回天了。 “哼~” 在遠(yuǎn)處抱劍而立的夜冥向棋盤瞄了一眼,冷哼了一聲。明顯的看不慣千夙趁著南宮霖走神,將棋局走成這樣,還無恥的要求南宮霖贏。 “你不服氣什么,今日不用去歌闕的扇坊了?” 千夙落下一子,漫不經(jīng)心的一提,夜冥冷冰冰的臉上浮出一抹尬色,神經(jīng)明顯的有些不自在。 南宮霖側(cè)眸看了他一眼,這樣的神情能在夜冥臉上出現(xiàn),真是不容易。若是毓秀看到,怕是會覺得很有趣吧。 “你若想留下,就盡快跟本君說,否則便沒有機(jī)會了。” 千夙散漫的捧過桌邊的茶,邊用茶蓋濾茶,邊用余光掃向夜冥,明顯的看到他猶豫了,嘴角便勾起一抹迷之笑。 “你要放我們走?” 南宮霖的出聲只換的千夙漫不經(jīng)心的挑了挑眉,眸中浮現(xiàn)一絲訕笑,鄙夷的看著南宮霖。 “說的跟本君囚禁了你們似的,你以為本君愿意你們在本君的浮靈,擾亂這里本有的平靜。” 南宮霖抬眸深看了千夙一眼,整個浮靈不知道有一個塵世存在,到也活的輕松自在。他們在這里若是那天無意間將此事告知。浮靈人會不會對塵世的繁華有份向往,就難說了。 “不知君上什么時候送我們離開?” 他跟赫連鳴謙將整個浮靈都探查一遍,對于如何離開,依舊毫無頭緒。而浮靈人顯然不會知道,所以只有千夙知道離開此地的方式。 “本君不是說了,你贏了本君才告訴你。” 千夙喝了一口端在手心的茶,便放到了手邊的小幾上。稀松的神情依舊透著份漫不經(jīng)心,給人的感覺是,任何事情對于他來說都不值一提,稀松平常。 “這……” 南宮霖為難的瞅著棋盤,如今不是千夙占上風(fēng)的問題,而是他的棋子已經(jīng)死去大半,很難再救活回來。 “我留下~” 夜冥清冷的聲調(diào)響在大殿里,南宮霖詫異的看向他,懷疑自己方才是不是幻聽了。 這些天那個叫歌闕的姑娘,總有事無事的會來尋夜冥,讓他幫襯做些事情,而夜冥似乎從不拒絕。難不成他動心了。 “你真要留下?” 因為夜冥性子冷,對人對事存著些難以想象的冷漠,若不是當(dāng)時千夙提起,南宮霖都想象不到他將錦月放在了心里,如今是放下了嗎。 “塵世,我已了無牽掛,這里到適合我。” 南宮霖輕緩收回了視線,雖然他曾經(jīng)答應(yīng)云裳,為夜冥求情。信已經(jīng)交到了皇上手里。但皇上始終沒有任何表示,若夜冥留下這浮靈,到是個好去處。 “你有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