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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想~” 德妃點了點頭,抱著墨煦起了身,雖然這孩子不是心中那個人的,但畢竟是她心頭的rou,平常沒覺得什么,真要將他送出,確實有些不舍得。 “今日之后,正宮之下,便有子了?!?/br> 德妃將墨煦抱到了錦月身邊,方才還伸手的墨煦,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回身緊緊的攔住了德妃的脖子,含糊不清的喚了一聲。 “母妃~” 墨煦這一聲母妃,喚的德妃心頭一疼,攬著墨煦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但遞出的姿勢卻沒有收回。 “其實你無需如此?!?/br> 錦月皺了皺眉,也起身站了起來,德妃這一舉動,確實出乎她的意料。她一直以為,德妃是最想她過不好的人,沒想到如今為了幫她,連自己的兒子都肯拱手相讓。 “你知道我當初為何會入宮嗎?” 錦月沉了沉視線,德妃不像她,身不由己,除了進宮意外,其實她又更好的路可以走,她入宮為妃子這件事,錦月一直猜不透其中原委,卻也不曾問過。 “你不慕名利,不貪富貴,又無形式逼迫,此時月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br> 德妃重看了錦月一眼,曾經(jīng)眼前這個人一直被她嫉恨著,她記恨眼前這人得了那人的深情,卻不知珍惜,她記恨著那人被眼前這人狠心拋棄,依舊癡心不改的掛念著眼前這個人。 “不瞞你說,時至今日,我心中的人依舊是他,我之所以要進宮來,便是為了他,而保全你。因為你若有事,他便活不成了,所以慕錦月,你必須活著,為他好好的活著?!?/br> 錦月身子猛然震了震,自從入宮以來,慕錦月三個字便再也沒人再叫過了,很多時候,她也曾懷疑,自己行尸走rou一般活著的意義在哪里。 “你可知你的兒子,若是入了驚華宮意味著要走怎樣的路?” 前朝彈劾她正宮無所處,便是打著太子無所立的名號,所以驚華宮出來的孩子,必定會卷入日后皇位的爭奪之中。 “若真是這樣,那也是他的命?!?/br> 德妃一把將墨煦硬塞到錦月懷中,墨煦收到了驚嚇,哇一聲哭了起來,伸著手喊著母妃,但德妃已經(jīng)背過了身去,似是有些不忍心,便直接快步離開了驚華宮。 “青鸞,將三皇子抱下去吧。” 墨煦哭鬧不止,錦月沒有哄過孩子,便真不知該如何,只能將孩子給青鸞,畢竟青鸞是將陌玉一手帶大的,比她有些經(jīng)驗。 “是~” 青鸞伸手將墨煦接過,便抱著從小門出去,一直照顧墨煦的嬤嬤,也隨著跟了出去,片刻之后,不知是離得遠了,還是青鸞將墨煦哄好了,總之在內(nèi)殿已經(jīng)聽不見墨煦的哭聲了。 錦月看著德妃遠去的方向,緩緩落了座,手邊的茶早就涼了,涼的握在手心里,都透著一股寒氣。 當年德妃還是小榭的時候,就曾在赫連鳴謙成親那一日來找過她,說了一句至今都難以讓她釋懷的話,當時她說的是。 “慕錦月,比起顏弦陽,我寧愿臨文娶的是你,這樣起碼他是開心的。” 錦月澀澀一笑,將手中的涼茶朝口中灌了一口,涼茶入了體內(nèi),便開始絞痛起來,這些年她飲食極其的不規(guī)律,早就傷了脾胃,不過她不在乎,沒有人知道她有多不想活著。 德妃將墨煦留在驚華宮中不過是早晨的事情,因為青鸞照看過陌玉,又有一直照看墨煦的嬤嬤在,便沒有再哭鬧。 但在傍晚十分,墨煦突然又開始無憂頭的哭鬧起來,隔著一層庭院,錦月都能聽到聲響,便移身過去看了看,一張臉早就哭的通紅了,卻怎么哄都哄不住。 “怎么回事,莫不是病了嗎?” 見錦月問話,嬤嬤趕緊搖了搖頭,她早就檢查過,也讓太醫(yī)瞧了,看不出墨煦有任何的不妥,折騰了大半天也沒明白,墨煦為何啼哭不止。 “三皇子以前從未這樣哭過,老奴想著可能是陌生的環(huán)境,三皇子還不曾適應?!?/br> 嬤嬤是宮中的老人,她自然知道錦月這些年身上擔負了多少人命,心中揣度著,白天墨煦還沒事,天一暗,就開始哭,都說孩子能看見鬼魂,難不成是這驚華宮有不干凈的東西。 “皇后娘娘~” 這邊墨煦還沒有止哭,采薇便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趕了過來,像是有出了什么急事一般。 “出什么事了?” 宮中能勞煩到采薇的事情不多,看她的神色,定然是出了重要的事情,才讓她親自過來稟告。 “回娘娘,德妃薨了?!?/br> 聽到采薇的話,錦月突然有些站不穩(wěn),離她最近的青鸞趕緊伸手將她扶住,墨煦的哭聲響徹了大殿。 德妃無端的死去了,而三皇子出現(xiàn)在了驚華宮里,前朝后宮自然諸多的揣測,傳的最為廣泛有根據(jù)的,便是皇后奪了德妃的孩子,德妃氣不過便自縊身亡了。 錦月本就因為無子,身處在風頭浪尖上,德妃的死,讓先前彈劾她的官員就著這一件事,再加上這些年收羅的有關錦月欺壓嬪妃,殘害皇嗣的證據(jù),一起給墨承乾施壓,說皇后無德,要求廢后。 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成了茶館戲院風頭最強的談資,街頭巷尾理論紛紛,連即將到來的科舉,都看似沒這件事值得關注。 不與今番同 番外之鎖上金籠休共語7 外面的議論說詞,錦月自然都聽到了,卻一直守在驚華宮中,一步都不曾出去,外面的人進不來,自然不知道驚華宮內(nèi)是怎樣一番場景。 “娘娘~” 錦月讓青鸞在庭院中放了一張美人榻,便窩著在里面看書,墨煦先前雖然在德妃死時哭的厲害了些,但哭累了,睡過一覺,便沒什么事了。 “過來?” 錦月抬起,看到陌玉走了過來,頭發(fā)蓬亂的沾了枯草,一身白衣也臟兮兮的被撕扯過,臉上還有通紅的巴掌印,像是跟誰打過架了一樣。 “怎么這弄成幅模樣?” 陌玉乖巧的蹲在了錦月身邊,錦月將書放下坐起了身,伸手將幫陌玉整理頭發(fā),陌玉十分的喜歡干凈,從來不曾這樣狼狽過。 “陌玉知錯了?!?/br> 陌玉沒有開口解釋,為何會這樣從宮外回來,只是垂下頭認了錯,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