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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殺干凈了。姬淼當(dāng)時嚇得就一個激靈,然后他做出了一個很多犯了錯的人都會做的動作——掩蓋事實。姬淼命令隨從以最開的速度收拾戰(zhàn)場,火速撤離,帶著一眾隨從甲士拼了命的往燕國他的封地處跑,然后就裝作沒事人一樣。和姬淼一起的幾個庶弟也嚇得夠嗆,紛紛封口不言今日之事,這幾個每天奢華無度酒池rou林從未上過戰(zhàn)場的家伙,根本不知道列國軍制,邊境巡查軍隊遇襲,會有軍中斥候返城通報,也就是說在姬淼的甲士統(tǒng)領(lǐng)初初與中山人交火之時,中山斥候便已經(jīng)將消息傳回邊城之中也即是中山國內(nèi)。此時,正在為是否接受田襄提議與齊國聯(lián)手而爭執(zhí)不休的中山國朝堂上下,一片嘩然,年輕人怒氣勃發(fā),紛紛揚言要報復(fù)回去,而年長之人則主張派出使節(jié)質(zhì)問齊國為何突襲中山邊境。中山太子難以抉擇,便猶疑的探問此時擔(dān)當(dāng)宰輔重任的公孫啟,道:“卿如何看此事。”公孫啟這段時日一直沒有明確表態(tài),而此時這燕國突襲中山邊境、殺中山士卒的消息傳來,他亦知再不表態(tài),只怕為時晚矣,便道:“太子可知為何當(dāng)年中山與晉國一戰(zhàn)之后,我國便休養(yǎng)生息,再未有大戰(zhàn),又為何在上次夏瑜傳訊與與我中山合謀分燕國土地時,沒有應(yīng)允?!?/br>此時只聽一聲冷哼傳來,確實太子的伴讀公子喜。公孫啟看向公子喜,只見公子喜面帶不屑道:“我看是因為膽怯”公孫啟沒說話,倒是太子看不過去,出聲制止公子喜道:“不可無禮”,然后轉(zhuǎn)頭對公孫啟道,“喜年幼無狀,卿不要和他計較。”公孫啟表情淡淡的,完全沒去理會公子喜的話,道:“昔日我晉國中行吳數(shù)次攻打我族,多我族土地,殺我族人,晉國因此成我鮮虞死敵?!?/br>那時中山國還為定都中人城,所以還未算作建國,所以公孫啟形容那時的中山稱之為我族,自稱鮮虞而非中山,事實上直至今日中山國都沒正事宣布建國,所謂中山國,所謂公子公孫,不過是鮮虞仿效中原諸侯禮制時日長久而約定俗成的。公孫啟頓了一下,接著道:“其后,為了報此大仇,在晉國內(nèi)亂之時,我們甚至放下芥蒂,幫助昔日攻伐我族的中行吳的后代中行寅,同時趁著內(nèi)亂協(xié)助齊國、魯國、衛(wèi)國攻打晉國,意圖肢解晉國?!?/br>太子靜靜的聽著公孫啟敘述過去這段歷史,同時使眼色制止一旁不耐的公子喜,讓對反老實一點,因為太子知道作為國中有名的賢士,公孫啟的目的絕對不止在于敘述歷史。公孫啟接著道:“其后,晉國的強(qiáng)人趙志父橫空出世,打敗諸侯聯(lián)軍,平定晉國國內(nèi)叛亂,誅殺范氏、中行氏,晉國緩過氣來就來找我們報復(fù)了,也是因為與趙志父的那場大戰(zhàn),使得我國元氣大傷。”頓了一下,公孫啟起身對太子長拜,道:“我中山國,不論人口、土地皆不如晉國,亦不如燕國,敢問太子,我中山與晉國可是死敵否?我中山若犯燕,晉國會否坐視我國與燕國有戰(zhàn)而不動?我中山可能敵住兩面與兩個強(qiáng)于我國的國家有戰(zhàn)而能勝?燕國太子服人,當(dāng)世名將,昔日夏瑜在齊國時退晉破越,卻在燕太子服人手中沒討得好去,我燕國可有強(qiáng)于服人的名將?”太子被公孫啟這一連串的發(fā)問給問得沉默了,而太子身側(cè)的公子喜一見太子沉默卻急了,道:“晉國雖強(qiáng),但國力早已不弱巔峰之時,趙志父老矣,燕國素來貧弱,于列國之中不見聲名,再者我們有齊國的支持,齊國是不遜于晉國的當(dāng)世大國,齊國聯(lián)合我們攻打燕國,乃是千載難逢的良機(jī),況且我聽說晉燕要聯(lián)昏了,若是我們坐視晉燕聯(lián)昏,豈不是要兩面受敵。”太子又被公子喜的話說得有點猶豫,公孫啟見狀,心中無奈,暗嘆太子不及乃父多矣,面上卻仍是平和的道:“晉國國力確實不及巔峰之時,可難道我中山便沒有在二十年前元氣大傷嗎?晉國即使不復(fù)昔日全盛之態(tài),難道就是我中山能夠撼動的?昔年楚國何等國力,亦是在兩面消耗之下幾被吳亡,我中山國力有過昔年的楚國嗎?”公子喜一時語塞,隨即便冷笑一聲,道:“卿大夫您真是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啊?!?/br>公孫啟淡淡道:“威風(fēng)都是要以國力為依托的?!?/br>公子喜再次被弄得語塞,怒了,道:“難道我們就坐視燕人如我邊界,屠我軍卒嗎?”公孫啟沉默了下,然后道:“派使節(jié)前去齊國質(zhì)問,若想動作,也要先禮后兵?!?/br>公子喜拍桌子道:“太窩囊了!”公孫啟沒再說話了,而太子則是滿臉猶豫神情。齊國,臨淄。田襄正在內(nèi)室一邊飲酒一邊與自己的內(nèi)佐田趙氏下棋,執(zhí)白落子,道:“你覺得中山國會上鉤嗎?”田趙氏執(zhí)黑子落子,道:“不知道?!?/br>田襄臉上倒是顯出了幾分有趣的表情,道:“這是你定的計劃,你怎么會不知?”田趙氏一邊盯著棋盤思索如何落子一邊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公子白傳過來的話是他的心腹絕對可靠,不過公子白那人,比之其弟服人,在看人的眼光這事兒上,卻是差上不少,所以能否跳動中山國之事還在未知?!?/br>田襄看著田趙氏,道:“你父親讓你適人,不覺得可惜嗎?”田趙氏道:“父親可能是怕我留在趙氏,會使得趙氏有蕭墻之禍吧。”這話雖然沒說透,但田襄已經(jīng)明白言下之意——趙志父害怕這個庶子威脅趙氏嗣卿的地位,造成趙氏繼承之事上的內(nèi)斗,挑眉道:“趙氏嗣卿比你有才干?”田趙氏聽田襄的問話,臉上神情微微收斂了些,良久,道:“你說無恤嗎?他,才干是否過我到不可知,但他比我堅韌,比我更適合做趙氏家主?!?/br>田襄奇道:“趙無恤,好像他也是趙志父庶子,其人能得你如此稱贊?”田趙氏倒是笑了,道:“夫主還真會夸人,這算是夸我才干過人嗎?”田襄道:“你若非才干過人,怎么能想出這等挑逗列國諸侯的計策?!?/br>田趙氏微微嘆息了一聲,道:“可惜這等精妙計策卻并不是我想出來了?!?/br>田襄更是驚奇了,道:“不是你,那是哪位賢士?”田趙氏道:“就是想出跳動燕國、越國與晉國協(xié)同攻伐齊國,三國伐齊的那個人?!?/br>田襄微微皺眉,他當(dāng)然不喜歡那個想出三國伐齊計策的人,畢竟兩年前的那次大戰(zhàn)讓齊國受創(chuàng)非淺,差點讓田氏覆亡,但若是能收攬這等賢士,這些過往的恩怨,倒是也可以放放,田襄自問自己的肚量還沒那么小,便道:“這人是名為何?”田趙氏目中有復(fù)雜的神情,良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