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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政下,施以奇謀,留下空城給晉國,又暗中聯(lián)絡(luò)赤狄潞氏,半途偷襲,但也因為智氏與趙氏配合無間,穩(wěn)住陣腳后殊死反撲,赤狄并沒占到什么便宜?!?/br>服人點頭,道:“那個時候趙氏與智氏,能夠看出來尚且無嫌隙,可是三年后攻鄭國,趙無恤便不服從智瑤調(diào)遣,再三年后晉國再次攻衛(wèi),晉國四卿齊出,智瑤與趙無恤各自領(lǐng)軍,韓氏、魏氏各自領(lǐng)軍,如此看來,倒是趙氏與智氏嫌隙日漸加深?這次出兵緩慢也是因為晉國內(nèi)政不協(xié)?晉國公卿內(nèi)斗又起?”夏瑜心中倒是有幾分知曉內(nèi)情,但此時卻不便直言,便道:“斥候如何回報?”服人道:“尚未有消息回……”就在此時,只聽殿外一聲氣喘吁吁的聲音喊道:“報?。?!晉國軍報!?。 ?/br>服人一愣,他曾親自下令,但凡軍報,不用通報,可以直接入殿稟報,此時只聽那斥候?qū)④婏w奔進(jìn)了殿中,因為跑得太快,腳下竟是有些踉蹌,奔至服人身前不遠(yuǎn)處,正要行禮,卻被服人一揮手,道:“不用行禮了!軍報呢!?”那斥候?qū)④妼⑹种熊妶蟪蕡蠼o服人,一邊呈報紙上軍報,一邊口里匯報道:“晉軍動了,這詞智氏與趙氏又是混編?!?/br>自從夏瑜推廣了紙張的應(yīng)用,發(fā)布法令將朝堂奏章都改用紙張上奏,軍中軍報也漸漸改為紙張呈報,這也間接導(dǎo)致了一個后果,就是燕國的奏章也好軍報也好都比往昔的字?jǐn)?shù)更多,也更加詳盡,畢竟用竹簡能記錄的字?jǐn)?shù)和一大塊宣紙能記錄的字?jǐn)?shù)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服人接過紙質(zhì)軍報,細(xì)細(xì),然后神色間便有了幾分不解,道:“這次智氏與趙氏又是混編?這兩家和好了?這……嫌隙漸深,卻能轉(zhuǎn)瞬就和好,相互托付后背生死與共?這可能嗎?”夏瑜聽到這話,淡淡道:“情之一字,從來莫測,有情人之間,可能會有爭吵,也可能轉(zhuǎn)瞬和好,并不稀奇?!?/br>聽到這話,服人一愣,然后轉(zhuǎn)瞬間似乎明白了什么,道:“你是說趙無恤與智瑤之間是……”后面的話服人沒出口,似是有所觸動,服人微微沉默,頓了一下,接著道,“無論如何,只要晉國能夠抱成團來攻打齊國,不要再因為內(nèi)亂而耽擱外戰(zhàn),于我燕國而言就是好事?!?/br>說道此處,服人轉(zhuǎn)頭望向大殿里掛得那副四海歸一圖,目中有些回憶之色,不自禁的道:“阿瑜,我燕國……我們遷國多少年了?”聽得此問,夏瑜神色也有了幾分回憶的惘然,低聲道:“到今年正好滿十五載。”服人微微長吸了一口氣,道:“十五載啊,有些遷國之后出聲的小伙子,都不知道燕國故地的山河是何模樣了”,說到這里,轉(zhuǎn)頭看向夏瑜身后的公子謙,眼中也有些感慨之意,道,“連謙兒都快要到加冠的年紀(jì)了。”聽到提及自己,跟在夏瑜身后的公子謙出列向服人行禮。服人看著公子謙,目光中有了點溫和還夾在著點愧疚的神色,道:“謙兒還有多久就要行冠禮了?”公子謙本來是十分乖巧聰敏的性子,但是自從六年前經(jīng)歷過無終城終的那場大瘟疫,被自己的公父下令與幾個換了瘟疫的弟弟一起被鎖在一處內(nèi)院里,眼見著幾個弟弟一一病死,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太過,其后雖然好轉(zhuǎn)痊愈,竟是變得很是木訥,此時聽得君父有問,只是訥訥回道:“還有三載?!?/br>服人目中愧疚之色更勝,點了點頭,便不愿與公子謙再交談下去,轉(zhuǎn)頭對夏瑜道:“出使晉國的使者有消息傳回來嗎?”夏瑜眼見服人與公子謙寥寥數(shù)語,又想起那幾個死在瘟疫里的孩子,大的不過四歲,小的剛滿周歲,小小的身體被澆上石灰就地火燒入殮時,他這個不是血緣親人的都覺得不忍,何況親父,方木當(dāng)時一看見這一幕就瘋了。心中有些不忍,又覺得有些蕭索,夏瑜也不想在這些過往上再多糾纏,將神思拉回眼前是事情上,回答服人的問話,道:“還沒有,想來就在這幾日,使者信使不比軍中斥候,傳遞消息總是會慢些的?!?/br>服人聽到這這話,神色間劃過一絲冷厲,道:“府庫糧草軍械充足,常備軍已經(jīng)訓(xùn)練成型,軍功爵制確立后國人奮勇求戰(zhàn),士氣正盛,現(xiàn)在我燕國諸事齊備,只欠缺一個機會就可以收復(fù)故土?!?/br>齊國上將軍府,送走又一波上門的說客,田舒坐在主座之后,面沉似水,而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的江奪,則是面有憂色,道:“上將軍如此,不怕執(zhí)政對上將軍心生嫌隙嗎?”田舒臉色難看,聽到江奪這話,冷笑道:“執(zhí)政對我生嫌隙?他要活著,田氏要能繼續(xù)存在,齊國要不亡國,他才有命也有閑情來對我生嫌隙?!?/br>江奪聽到一向頗為類其父田至性格溫和的田舒說出很是刻薄的話,心中更加憂心,道:“上將軍一再上表要求國府派駐重軍駐守燕山以東,防備燕國南下,這雖是持重之見,但也不必執(zhí)政不從便不掛帥啊,執(zhí)政不公開以軍令相脅,而是私下不斷派人來意圖說服上將軍,足見執(zhí)政對上將軍的信任與重視,將軍何必這般堅持己見,違逆執(zhí)政,依我看,這燕國也未必就一定會南下?!?/br>田舒苦笑著揉了揉眉心,道:“國之大事,在戎在祀,豈能寄希望于未必,再者,姬服人是何等人物,當(dāng)年在長狄城下,你我可都是領(lǐng)教過的,要說他是膽怯之人,不敢在我們與晉國大戰(zhàn)之時趁機南下,這話,你信嗎?”江奪也想起了昔年事,想起被現(xiàn)在的燕國國君姬服人打得大敗的那場長狄之戰(zhàn),也明了田舒說的有道理,但是仍是忍不住抱有希望道:“燕國遷國之后,國力減半,也許……”這回田舒直接揮手打斷江奪的話,根本沒讓江奪說完便道:“你說這種自欺欺人的話有何意義!自從我們從易水撤軍后,赤狄的潞氏部族便經(jīng)常襲擾那塊地方,這新歸附的舊時燕國百姓歸心不歸心還在兩可之間,這幾年燕國再燕山以北整軍備戰(zhàn),富國強兵,接連并吞山戎東胡無數(shù)小國,國土拓展萬里,這么多年過去了,國力早已恢復(fù),哪來國力減半的說法?!?/br>江奪靜默不語,而田舒嘆了口氣,道:“這幾年,臨淄的商戶有不少都在抱怨,說是生意難做了,別的不說,光是海鹽與麻布這兩項,因為燕錦和燕鹽的沖擊,我齊國國庫少收入不知錢帛,商戶損失更多,列國商人入燕國者日增,那些增加的,可大多都是從我們齊國這邊轉(zhuǎn)過去的!”聽到這里,江奪忍不住感嘆,道:“以前我只知道少保打仗厲害,沒想到少保理政治國也是有一套,這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