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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們?nèi)コ燥垺!绷治畔率稚系奈募?,拉著蕭然一起下車?/br>上了四五級臺階,推開厚重的黑色橡木門,一進門,蕭然的腳步頓了一下。從外面看,這小樓足有四層樓的高度,但一進門蕭然就知道自己錯了,其實內(nèi)部只有兩層加閣樓,天花板非常高,足有六米,棚頂和角線都是雕刻的花紋,是跟房子建成時一體完成的,很有巴洛克式的古典韻味,可惜,如今內(nèi)部裝修的則完全成了現(xiàn)代風格,簡單大方的牛角形水晶燈從棚上垂下來,玄關的螺旋形玻璃小幾上插著一束顏色和味道都非常濃郁的紫色風信子。走過玄關之后,一眼掃過去能看到開放式的會客廳,陽光充裕的茶室,和一間有著一整面墻書柜的休閑室,房間與房間之間的隔斷很少,設計時就力圖每一眼望過去都會有一個沒有阻礙的視野,讓人感覺很寬敞舒適,棕色的木地板和淡淡銀灰色墻面,讓整個房間充滿現(xiàn)代化簡潔明快的風格。好吧,就算室內(nèi)設計出自名家,那這里最多也只能叫做‘高格調(diào)’,根本不能叫‘豪’宅,不過蕭然注意到玄關、客廳、還有走廊上點綴了幾幅現(xiàn)代派油畫作品,他對美術鑒賞無能,但好歹有林夫人的耳濡目染,蕭然也能認出若干現(xiàn)代派大師的簽名,如果,如果——他沒認錯且這些畫都是真跡的話——恐怕這滿屋子的家居裝潢加在一起,都趕不上其中的一幅值錢。林晰沒待蕭然走進細看,直接帶他上樓,樓上若干房間已經(jīng)被隨行的老黑他們瓜分了,蕭然與林晰的主臥室在走廊盡頭。門一開,蕭然愣住了,“這……”“去洗澡吧,晚上我在河岸餐廳訂了位子。”“那……這……”林晰看蕭然無措結(jié)巴的樣子,低頭親了一下他的耳垂兒,“別傻站著,乖乖的先去洗澡,等吃完晚飯,你今天有一晚上的時間好好感謝我,嗯?”林晰給蕭然推進浴室,給他放了洗澡水之后就出去了。蕭然呆呆的在浴室里站了半天,才慢慢緩過神,隨著浴室里漸漸升高的溫度和濃重水汽,他的臉頰開始飛紅,想笑,似乎又覺得羞臊,非得狠狠的咬了一下唇把笑容憋回去,然后紅著耳朵,飛快的脫下衣服一股腦的滑進浴盆,埋身水下。蕭然知道林晰屬于很有錢那類的大黑社會頭子,他能在上東城有處房產(chǎn)沒什么值得吃驚的,哪怕林晰把這里砸成漆金包銀的阿拉伯后宮風,蕭然都不覺得自己會大驚小怪。可是剛剛,蕭然吃驚了,并且這股悸動一直持續(xù)著。臥室的樣子跟奢華沾不上邊,它只是……只是跟梧桐路上蕭然自己的房間裝飾的一模一樣。是的,完完全全的一樣,從進門的玻璃花墻,到沙發(fā)前的米色地毯,從到書桌上的老照片,到床上的糖果抱枕……剛剛推門的一剎那,蕭然以為自己穿越了時空。這已無關財力,這是心思,蕭然躺在浴缸水底,洗澡水緩沖了他眼睛的莫名發(fā)熱。林蕭然,有人為你遠隔重洋復制了一個房間,只因為你有認床的毛病。蕭然在浴室里洗了好久,直到快天黑了才出來,出來的時候面帶玫紅,眼含水波,不知道是被熱水熏的,還是什么別的原因,顯得整個人特別的‘嬌’。剪裁合體的襯衫突出他柔韌的腰線,襯衫的最上面兩顆扣子自然解開,在暈黃的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和象牙白色的頸項染了一層金色,看的林晰覺得很……餓?!I’得林晰幾乎都想取消餐廳的定位,就地先吃飽餐一頓的再說,但是,最終,他忍住了。此行林晰真的有公事,再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之內(nèi),他恐怕都沒有機會能陪蕭然好好吃一頓晚餐。今天這一頓,他不想因為自己脆弱的自制力的問題,毀了他數(shù)天之前就做好的安排。“洗了這么久,再不出來,我都要去撈你了?!绷治泊┲容^正式的衣服,“入鄉(xiāng)隨俗,今天晚上我們吃西餐?!?/br>“嗯?!笔捜粵]有意見。這里的中餐館都會遷就西方人的口味,很難正宗,所以莫不如直接吃當?shù)氐恼诳谖??!斑h么?”“在布魯克林。”哦,那就是不算近,蕭然忽然有點后悔剛剛自己在浴室磨蹭了那么久,“真有點餓了?!笔捜幻?。林晰聞言轉(zhuǎn)頭看他,那眼神莫名、復雜、讓蕭然直覺的危險。下樓到玄關,蕭然看到要跟他們一起出門的司機(龍二)和保鏢(龍大),哥倆兒捧個熱狗正在玄關那兒啃呢。蕭然盯著這倆人,不,他不是眼饞他們的熱狗,這里是紐約的上東城哎!全世界的富人都在這里,恨不得路邊花店里的滿天星都鑲金邊的,他倆……他們到底是從哪里搞來的這種平民食物?老黑他們應該還在廚房,蕭然該感嘆到底是黑社會的通天手段么?龍二開車,從上東城順著東河邊的高速路直達布魯克林橋,林晰訂的那家餐廳就在下了橋不遠的河邊,要不怎么叫河岸餐廳呢,餐廳正對著東河,東河再過去就是曼哈頓中心區(qū)。夜晚,對面一片燈火輝煌,燈光映在東河上,像一把碎金灑在水面上,富麗、璀璨、延綿幾公里。六月末的紐約,雖然在水邊,晚風還是帶著鈍鈍的熱浪,西方人皮糙rou厚冷熱無感,很多都選在了外面露天的小花園內(nèi)就餐,林晰則叫了室內(nèi)靠窗的位置,為了避免內(nèi)外燈光造成的鏡面效應,餐廳里的光不強,每個桌上只擺了一支白百合造型的蠟燭。這里是紐約非常出名的浪漫餐廳,菜色自是不必提,景色更是一流,還有人在角落里彈著鋼琴。鮮花、夜色、燭光、音樂……無論氣氛還是環(huán)境,都天生為浪漫和情侶打造的。當蕭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耳尖有點紅。林晰摸著蕭然的下頜,迫他抬頭,意外的,他看到蕭然眼中只有一層淡淡的羞澀,沒有他之前估計的尷尬和無所適從,這個發(fā)現(xiàn)背后的意味,讓林晰的喉嚨瞬間有點發(fā)干,他清清嗓子,“還喜歡么?”“嗯,喜歡。謝謝……”為這里的餐廳,為那間臥室,為所有這一行的一切,蕭然耳尖更紅了一層,低低的近似耳語,“……為你的安排,謝謝你,晰?!?/br>林晰身體猛然一緊,眸子的光變得深邃,這小東西是故意的么?蕭然從來只有在床上求他或者動情的時候才會叫他‘晰’。平時?平時張口有事說事,什么時候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叫他?更別提……更別提……這,該死的,語氣!語調(diào)!林晰甚至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在沸騰翻涌。蕭然低著頭專注碟子里的科羅拉多小羊排,仿佛沒注意到對面林晰那快吃人的眼神。林晰盯了蕭然一會兒,蕭然一直沒抬頭,專心的仿佛要在羊排上雕花。好!很好!林晰慢慢呼出一口氣,平穩(wěn)了身體的躁動。他微笑,可笑容像某部著名動畫片里的反派食人鯊。然后,享受美食。隨著主菜撤下去了,甜品撤下去了,外面已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