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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程……他……你到底怎么他了?”林晰抬起眉毛,“嗯?”“龔淑跟我說他失蹤了,他們家正在找,也拜托了她家的關(guān)系……貌似很多人都在找。”蕭然這么說倒不是為那個死變態(tài)抱不平,關(guān)鍵是他怕林晰捅馬蜂窩。蕭然那天就顧著吐了,后來更是恨不得要把那天的事兒徹底遺忘在腦后。要不是今天龔淑閑來八卦,蕭然都沒有想過那個程梁會怎樣?,F(xiàn)在龔淑提起這事兒,語氣帶著困惑,還說都派了什么什么人在找,軍方的,政方的,警界人士……蕭然就忽然起了不安。程梁的家世就算比不上龔家,那也不是任人捏扁搓圓的小人物。林晰那天把他從那種地方帶回來,蕭然難道真的會天真到相信林晰沒有對程梁做些什么?盡管林晰幾乎很少在蕭然面前露出過他的猙獰本質(zhì),但蕭然很清楚地知道林晰不是個好相與的。就算現(xiàn)在蕭然明白林晰對自己已經(jīng)堪稱百依百順、捧在手心里,可當(dāng)初他惹上林晰的時候,哭啊,求啊這些都統(tǒng)統(tǒng)沒用。林晰對自己尚且能硬下心腸,對旁人,尤其是路人甲的程梁那就更別提了。并且,蕭然忘不了林晰是個黑社會,是一個有很龐大的、無法無天的勢力的黑社會。“不用擔(dān)心?!绷治吭诖差^看文件,表現(xiàn)的漫不經(jīng)心。“可是……”蕭然第一次把前后事完成的竄起來一想,越想越覺得那些人遲早會把失蹤一案查到他們頭上。不為別的,程梁能派人在某個舊單元門洞里把自己堵個正著、迷暈綁走,蕭然怎么看怎么覺得方雅就是一合謀同伙。這就是一人證!現(xiàn)在自己無事,而程梁失蹤,這不是擺明了嫌疑就在他們身上么?若林晰只是單純的把人罩麻袋打一頓還好,就算打斷胳膊腿也沒關(guān)系,說出去也是程梁自己沒理又沒臉,但現(xiàn)在人失蹤了,或者說生死未卜,這就鬧大發(fā)了!繼前幾天的驚嚇過度而失眠,蕭然覺得今天自己恐怕也睡不踏實。蕭然給林晰分析完自己的想法之后,林晰失笑,“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殺人不眨眼?”蕭然語塞。林晰把文件扔在床頭柜上,轉(zhuǎn)身捏捏蕭然的臉蛋,“在床上不許想別的男人……”蕭然正要抗議,被林晰一個吻堵回去了,接著林晰一個翻身把他的小王子壓在懷里,輕咬耳朵調(diào)笑,“在床上就該想想怎么伺候好你家官人……”蕭然不得不放下關(guān)于別的男人的討論,開始專心致志應(yīng)付他家挑嘴的官人,直到把他家官人喂到八分飽,蕭然自己再也撐不住的躺在林晰懷里沉沉的睡過去了。但程梁那件事被蕭然上了心,第二天吃早茶的時候,蕭然又把話題挑起來了,大有不刨根問底決不罷休的架勢。“怎么對他那么上心?”林晰問。“我就想知道……”蕭然轉(zhuǎn)轉(zhuǎn)眼睛,“他是怎么惡有惡報的?!?/br>“你要想達(dá)到天理昭昭的地步,恐怕沒可能了。就算他死,一個人也賠不了三條命?!?/br>“什么?”蕭然手中的勺子掉了。“你不是他綁走的第一個,如果那天我沒有找到你,蕭然……”林晰沒往下說。蕭然半驚半疑,從那間屋子的裝潢起,蕭然就明白程梁恐怕有見不得人的嗜好,現(xiàn)在若回想一下,自己無聲無息無痕跡的就被綁了,然后被拉到一個幾乎沒有人煙的空城,若不是他一直戴著林晰當(dāng)初給他那塊扣死的手表,讓林晰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準(zhǔn)確找到自己,那天底下還能有誰知道自己被關(guān)在那個沒有窗的小黑屋里呢?蕭然覺得周身發(fā)涼,忍不住后怕——所以,程梁若是死了,那也是死有余辜!蕭然忿忿地想。當(dāng)然,這只是想想而已,因為聽林晰的意思,人還活著。好吧,總歸不能為那種人渣惹上一身腥,為那種人吃人命官司太不值得了!程梁他家里頭……“人被我賣了?!绷治唤?jīng)心的說,他夾了一只魚翅蟹黃餃扔進(jìn)嘴里。“賣了?”蕭然沒反應(yīng)過來,然后是發(fā)懵,“怎么賣了?”這個答案好詭異。蕭然倒是聽說過拐賣婦女兒童的,可那一大老爺們,誰買?林晰用餐布抹抹嘴,“賣到晉山區(qū)那邊的煤窯洞?!?/br>“咳咳——”蕭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好吧,蕭然從來不知道黑煤窯洞有多可怕,在他的腦補中,程梁等于被拉到山溝溝里做苦力去了——這是一個正常小老百姓可以接受的心理底線——既讓那紈绔子弟可以收到教訓(xùn),他們自己也不會真的弄出血淋淋的人命官司,從此噩夢纏身。蕭然也不怕程梁逃回來后會報復(fù)他們,反正他那見不得人的嗜好也沒臉會昭告天下,得叫他知道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林晰看蕭然一副吃驚、認(rèn)可、又夾雜了點得意的小人相,忍不住逗他,“這回滿意了?”蕭然咬著勺子歪頭看林晰,“我真沒想到,你還能想出這樣的整人手段?!?/br>“我以為我的手段你都已經(jīng)了解了呢?!绷治Φ囊馕恫幻?。蕭然臉蛋微紅,同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腰肢竄起一陣酸麻。既然把話都說開了,也算真相大白,蕭然悶頭咬了兩口鮮蝦帶子燒麥,卻奇異的并沒有心里放松的感覺,仿佛某種第六感告訴他事情沒有這么簡單。蕭然咬著蝦仁又仔細(xì)的想了一遍林晰的話,沒找到哪里不妥,可是……他抬眼看林晰,后者正給他調(diào)奶茶,紅茶杯里倒入三分之二的鮮牛奶,再捏著分分毫毫的量往里加糖——蕭然對零食甜品挑嘴得厲害,所以也不是誰都能調(diào)好一杯讓他滿意的奶茶。蕭然接過林晰遞過來的茶杯,nongnong的奶香伴隨微燙的觸感,蕭然小口喝了點,暖暖的香和絲絲的甜順著味蕾,劃過喉嚨,經(jīng)過胸膛,流到胃里……原本心中對程梁事件的點點糾結(jié)懷疑完全消散的不見蹤影了。林晰看著某人貓咪一樣慵懶愜意的半瞇著眼睛,心底一陣癢癢,把人拉到自己腿上抱著,親親,全是奶香味。這樣就好,林晰捋著蕭然的頭發(fā),懷里的人的心跳和體溫讓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契合,就這樣,他的小王子就這樣靠在他懷里,永遠(yuǎn)被護(hù)在他心口。蕭然之后再沒打聽過程梁的事兒,關(guān)系隔了好幾層呢,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不說,蕭然也真的沒心思在乎一個變態(tài)虐待狂會不會從山溝溝里逃出來,他巴不得這種危害社會分子永遠(yuǎn)在里面做苦力。至于這件事的另一個關(guān)聯(lián)人,方雅,也被林晰事后抹平了。程梁此人是個心思縝密的,綁蕭然這件事被他策劃的滴水不漏,除了那兩個嘍啰就沒人見過蕭然的影蹤,而那處郊外別墅,更是這兩個嘍啰都不知道具體地址。因為每次程梁都是自己指定個接車地點,然后連人帶車自己開車到郊外別墅。程梁的這番安排,給林晰的善后帶去不少便利,只要解決了這三人,整件事情能跟蕭然扯上關(guān)系的、勉強算作證人的證人,便只有‘釣’蕭然去那個商業(yè)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