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他有事要上報,嘉禾帝扔了手上的奏章,身體后傾,靠在椅背上:“宣他進來。” 劉喜稱是,不一會兒,侍衛(wèi)模樣打扮的李茂出現(xiàn)在了殿內(nèi)。李茂單膝下跪:“臣叩見皇上。” 嘉禾帝居高臨下:“起來吧,朕聽說你有事要上奏?” “回皇上,正是。”李茂恭敬地回答,抬頭看了一眼嘉禾帝的臉色,“敢問皇上可知,前段時候涼州出了件大事?” 涼州?嘉禾帝身在朝堂,知道的消息都是靠百官的奏折。他細細思慮了一番,近日似乎并未曾聽說過涼州發(fā)生了什么事。 李茂會意:“皇上有所不知,臣前幾日路過涼州,由于去年涼州大旱,莊稼幾乎顆粒無收,許多百姓家中都已經(jīng)沒米下鍋。據(jù)臣所查,涼州知府非但沒有作為,反而勾結(jié)當?shù)丶Z商,惡意抬價,導(dǎo)致涼州百姓食不果腹,民不聊生?!?/br> “果真有此事?”嘉禾帝大驚,去年涼州大旱他的確有所耳聞,但后來朝中無人上奏,他便以為此事已經(jīng)妥善處理,沒想到事情居然發(fā)生到這么嚴重的地步! 李茂頷首。 嘉禾帝拍案而起:“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何無人告訴朕?” 聲音太響驚動了候在殿外的劉喜,劉喜心中驚疑不定,好好的皇上怎么會生那么大的氣?莫非李侍衛(wèi)上奏了什么很嚴重的事? 劉喜豎起了耳朵,這種時候更得精神了,否則萬一皇上傳他,他沒聽到,那可是把自己往斷頭臺上送。 “皇上莫急?!崩蠲B聲道,“臣回來的時候,涼州的饑荒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百姓也吃上了熱乎乎的米飯。只不過此事事關(guān)重大,臣還是覺得有必要讓皇上知道?!?/br> “哦?”嘉禾帝意外地挑眉,火氣頓時消了大半,“是哪位大人處理的此事?”在嘉禾帝的心里,會做出賑災(zāi)這類事情的,必然是他精心培養(yǎng)的重臣。 李茂如實道:“非朝中之人?!?/br> “那是誰?”嘉禾帝更意外了,追問道。 “此人皇上應(yīng)該有所耳聞,京城有一首富,名為秦穆,此次涼州饑荒之事,便是他與他的長子秦昭想出的辦法解決的?!?/br> 秦穆,嘉禾帝想了想,似乎是聽說過這個人。三年前江北一帶鬧洪澇,大批的災(zāi)民涌入京城,就是這個叫秦穆的人在城外搭了個棚,每日給難民施粥,在朝廷有所行動之前,拯救了許多災(zāi)民的性命。至于秦穆的長子秦昭,就更為耳熟了,四皇子齊王楚騫頑劣,幼時便一直帶著小太監(jiān)偷偷溜出宮去,小太監(jiān)向他匯報了幾次,說四皇子都和一個叫秦昭的男孩一起玩。 嘉禾帝的臉色稍霽,又詢問了李茂具體的過程,李茂一一回答。 聽完,嘉禾帝嘆氣:“想不到朕一心看重的臣子們,竟然還不如一個商人和他的兒子?!?/br> 他不信涼州發(fā)生這么大的災(zāi)情,朝中沒有一個臣子知道的,但他們卻一致地選擇知情不報,何其悲哀?士農(nóng)工商,當官的看不起商人,已經(jīng)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但有的時候,嘉禾帝也不得不承認,他的這些臣子,看似心系百姓,愛民如子,實際上都是裝給他看的罷了! “皇上,此事該如何處理?” 嘉禾帝想了想,沉吟道:“既然涼州百姓已經(jīng)沒事了,就暫且擱下吧。” 并非他不愿意作為,而是他相信一個小小的涼州知府是沒有那個膽量敢勾結(jié)jian商做出這種事情的,先不說購買糧食的銀子從哪里來,一旦有人上奏朝廷,他便是死罪,除非,在他的背后還有更厲害的人替他欺上瞞下。與其打草驚蛇,不如先靜觀其變,擒賊先擒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楚離:親媽你不覺得大哥的戲份太多了么? 某靈:哦?(摸下巴,不覺得)是嗎? 楚離:你打算幾時讓我出來露臉? 某靈:……哦,下章讓你出來露個……身份! ****** →_→我要收藏和評論你們懂噠~ 第5章 傅容有一個表侄子,名叫楚離,十五年前意外落水,救起來后命雖然保住了,卻一直昏迷不醒。他的母親因此憂傷過度,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的父親擔心妻子再這樣下去總有一日會丟了性命,于是找來了一個云游的僧人,讓他告訴妻子,兒子命中注定會有一劫,只有與佛相伴才能安然度劫。 妻子乃信佛之人,聽聞高僧之言,茅塞頓開,和家人商量后,便同意將兒子送入寺廟,與青燈古佛相伴。此后十五年,妻子每月都會去寺廟叩拜神靈,祈求兒子平安。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上個月她的兒子醒過來了。 傅容是在小年這日接到的家書,看完信后,臉上露出了一抹笑來。秦依依生得貌美,秦桑雖然不如jiejie,但也是一個美人胚子,能生出兩個美若天仙的女兒,自然她這個當娘的也不例外。 秦依依見娘親笑了,好奇地湊到她的身旁,探出半個腦袋也要看信里的內(nèi)容。 傅容笑著把信遞給她:“是你表舅的信,信上說你表哥醒了,不過剛醒來身子不是很好,聽說京城的大夫醫(yī)術(shù)高明,問我能不能將你表哥送來府上暫住一些時日,等病治好了再回去?!?/br> “是那個一直住在寺廟里的表哥嗎?”秦依依出生的時候楚離已經(jīng)出了事,她長那么大只陪著娘去過一次表舅家,跟表舅也不算太親,更不用說素未謀面的表哥了。 傅容點點頭,她出嫁那年表侄子才三歲,比現(xiàn)在的元哥兒還要大上一歲,表侄子從小聰明伶俐,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能說會道,家里的大人們都很喜歡他。想起表侄子小時候可愛的模樣,傅容笑了笑:“表哥要來府上暫住,依依覺得可好?” 表侄子畢竟是外姓人,又生著病,秦家肯收留他已經(jīng)很好了,她也不想多麻煩老太太和丈夫。但女兒不一樣,女兒從小就很懂事,善良體貼,來的又是她的表哥,女兒若肯幫忙照料,那便是最好不過了。 秦依依明白娘親的意思,乖巧地答應(yīng)下來:“既是我的表哥,娘親放心,等表哥來了,女兒一定盡力照顧好他?!?/br> 只是讓秦依依想不明白的是,上一世直到她出嫁,都不曾聽說這個昏迷的表哥醒了,怎么這一輩子表哥不僅醒了,居然還要來京城治病?真是奇怪。 跟女兒通過氣,下午秦穆回來后傅容便跟他提了此事,表侄子的事秦穆也是知道的,當下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得了丈夫的首肯,晚上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吃飯,傅容才將這件事情說給大家聽,主要還是征詢老太太的意見。 誰料老太太還沒開口,二房張氏輕哼一聲:“這都快過年了,弄個病秧子回家,大嫂不覺得晦氣嗎?” 她想到的傅容自然也想到了,就是擔心表侄子身體不好,又馬上要過年了,才不愿意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