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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個楚大人?”淑妃問陪她一同來的豫王妃。 豫王妃笑了笑道:“回母妃,就是今年的新科狀元楚離楚大人,昨日他與將軍同一日成親,說來也巧,他們?nèi)⒌亩际乔馗墓媚?。對了,聽王爺說,這位楚大人還是李丞相的得意門生呢?!?/br> “李宓?”淑妃眸色一冷。 李宓突然回朝的事情,她無意中聽說過,不過向來很少打聽朝政上的事情,對嘉禾帝重新封李宓為相一事也不甚在意。左右柔妃都已經(jīng)死了十多年了,當(dāng)年參與刺殺行動的人,如今早就死的死,走的走,諒他也查不出什么。況且李宓回京半年多了,她都沒有聽嘉禾帝說過關(guān)于柔妃的任何事,李宓如果是為了柔妃的事回來,不可能不提。 “是?!痹ネ蹂瓤吹搅诵沱[,朝著涼亭的方向道,“母妃,公主在那兒呢?!?/br> 順著她說的方向望去,淑妃果然看到了秀鸞正在朝她們走來,旁邊還跟了一個穿著楓葉紅衣裳的女子,那女子挽著發(fā),一身衣服并不像是宮里的,想來應(yīng)該就是那位楚夫人。 淑妃沒把李宓放在心上,自然也不可能把楚離和秦依依放在眼里,權(quán)當(dāng)她是一個宮女,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依舊慢悠悠地走著,等秀鸞先過來。 幾步路的功夫,秀鸞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這么多年都忍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淑妃娘娘。”秀鸞笑著行了一個禮,然后又對豫王妃道,“這么巧,大皇嫂也進宮了。” 豫王妃點點頭,客氣道:“王爺今日離京辦事,特地囑咐我來陪陪母妃。原本昨日宴后還想同公主和靜王妃meimei好好聊聊,沒想到公主跟著劉公公回宮了。我聽王爺說,公主一個人在宮里總悶得慌,公主要是有空,可以來王府玩,王府近日來了一個新的廚子,做的糕點特別好吃,我猜公主一定會喜歡?!?/br> 秀鸞好吃的事情宮里沒有人不知道,豫王妃這是有心拉攏秀鸞,在以前秀鸞可能一口就會答應(yīng),但如今她已經(jīng)沒把楚昱當(dāng)成大哥,這個“大皇嫂”自然也只是嘴上喊喊。 秀鸞故作欣喜地點點頭,可點完頭,一張臉又垮了下來,一只手揉著腹部道:“我也想去,但是不瞞皇嫂,昨日回宮后我就吃壞了肚子,太醫(yī)說最近幾日讓我少吃點油膩的東西,所以……” “那有什么關(guān)系,等過兩日公主能吃了,我再讓人送進宮?!痹ネ蹂路鹂闯隽怂男乃?,忙道。 秀鸞謝道:“那就多謝皇嫂了。” . 秀鸞和豫王妃說話,秦依依插不上話,就安安靜靜地站在秀鸞的身邊,半垂著眸,看起來倒有幾分聽話懂事的宮女樣。 對她們的話題不感興趣的淑妃趁著興致看了片刻旁邊的木槿花,想要再尋別的花時,目光無意中掃過秦依依,剛才離得遠(yuǎn)不覺得,現(xiàn)在走近了一瞧,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出于愛美的天性,淑妃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幾眼,她這不看還好,一眼望去,在看到秦依依頭上戴著的簪子時,突然整個人一僵。 “你……”淑妃指著秦依依,嘴唇發(fā)白。 身邊的豫王妃看到她有些不對勁,不由擔(dān)心道:“母妃,您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淑妃搖頭,目光依舊緊緊地盯著秦依依,或者說,是看著她頭上戴的簪子。 這個簪子,她不會記錯,從前柔妃還在世的時候就一直戴在頭上,整日整日地在她面前走動,就連晚上睡覺,夢里也都是柔妃戴著這枚簪子得意洋洋地笑她。 柔妃死后,派出去刺殺她回來復(fù)命的人將簪子帶回來給了她,她命人將簪子埋到了后院的大樹下。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幾乎就快要忘了柔妃的模樣了,可是這枚簪子,始終讓她記憶深刻。 眼前的這個人怎么會有柔妃的簪子?是巧合嗎? 淑妃張了張嘴,聲音有些顫抖:“你是誰?” 秦依依見她似乎有些怕自己,不解地看了看秀鸞,然后垂著頭道:“回淑妃娘娘,民婦姓秦,是翰林院修撰楚大人的妻子。承蒙皇上賜婚,今日特與夫君一起入宮謝恩?!?/br> 淑妃當(dāng)然知道她是楚離的夫人,她問的不是這個! 她看著秦依依頭上的簪子問:“這東西,你從是何得來的?” 什么東西?秦依依抬頭,見她一直看著自己的頭上,秦依依伸手摸了摸,今日的頭發(fā)是小桃給她盤的,很簡單的一個發(fā)髻,首飾也沒有什么多余的,除了那根簪子。 難道淑妃問的是她頭上的簪子? 秦依依的指尖輕輕碰上簪子,在那一刻,她看到了淑妃眼底出現(xiàn)的一絲慌亂。 作者有話要說: 告訴你們一個好(e)消(hao)息,我家可(ke)愛(wu)的編輯大人讓我這周雙(wan)更(ming更),所以……一會兒應(yīng)該還會有……(⊙o⊙)……我要去玩命了!垂淚揮~ 第96章 果然是和這枚簪子有關(guān)。 秦依依記得楚離說過, 他那晚之所以會問她要簪子, 乃是因為他的母妃也曾有一枚一模一樣的。他的母妃就是宮里的柔妃,柔妃在宮里待了將近十年, 淑妃又比她先入宮, 一定也見過那枚簪子吧。 難道淑妃看到她戴的這枚簪子時,想到了柔妃嗎? 秦依依收回手, 不動聲色道:“娘娘問的可是我頭上的這枚簪子?” 淑妃點頭。 秦依依了然,笑道:“回娘娘,這枚簪子是我娘的嫁妝,昨日我成親,半個月前娘特地拿出來送給我,我看著喜歡, 便一直戴著?!?/br> “你……娘?”淑妃臉色蒼白,這簪子是柔妃的,她的娘……難道是柔妃? 柔妃沒有死?不, 不可能!那日派出去的人明明說柔妃已經(jīng)死了, 而且后來皇上將柔妃的尸體帶回來,她親眼看到的,柔妃就躺在那冰冷的棺材里,閉著眼睛,一點血色也沒有。怎么可能會沒有死呢? 淑妃不相信。 秦依依平靜道:“我的娘姓傅, 單名一個容字,滄州人士,二十年前隨我的外祖父、外祖母入京, 這枚簪子正是我娘成親前夕,外祖母特地找人為我娘打造的。娘娘認(rèn)得這枚簪子,難道也認(rèn)識我娘嗎?” 秦依依的眼神里似有驚喜,淑妃連忙否認(rèn):“不,本宮不認(rèn)識。” 二十年前她早就嫁給了皇上,怎么可能認(rèn)識一個剛從滄州來的女子?不過她說她的娘叫傅容,那么就應(yīng)該跟柔妃沒有關(guān)系。淑妃稍微安心了些,但是又覺得奇怪,既然這枚簪子是她的外祖母特地為她的娘打造的,那么柔妃怎么可能會有一支一模一樣的? 看她的神色,并不像是在說謊。難道柔妃擁有的簪子,并非獨一無二的? 帶著滿心的疑慮,淑妃再無賞花的興致,借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