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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的聲音,走過來抱住她,安慰道:“別怕,邢老將軍早就帶著人埋伏在府里,楚昱的人過來,吃不到便宜的?!?/br> 哥哥和外公都在,秀鸞當然不怕,聽秦依依哄她,噗嗤一笑:“雖然我現(xiàn)在喊你一聲嫂子,可是你還比我小一歲呢,這種時候,應當是我安慰你才對呀?!?/br> 秀鸞的話音一落,秦依依也笑了。 . 外面的吵鬧聲大約持續(xù)了小半個時辰,后院的火勢也很快就被控制住,邢老將軍帶著百十名將士,將前來偷襲的二十余人統(tǒng)統(tǒng)抓獲,此刻那些人正被五花大綁跪在前院的空地上,為了防止他們咬舌自盡,每個人的嘴里都塞了一大團破布,又臟又臭,熏得那些人直叫喚。 只有為首的那人嘴里沒塞東西,當他正準備自盡時,楚離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塊帕子,像是女人用的東西,上面還繡了一朵蓮花。 “你……你把蓮兒怎么樣了?”那人大驚失色,站起來妄想掙扎,被后面的將士踢中膝彎,再次跪倒在地。 “只要你肯將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們,你的妻子和孩子自然無恙?!背x將帕子丟在他前面的地上,這個人是楚昱身邊的親信,他早就猜到了楚昱要對他下手,一定會讓這人帶著人來,所以他提前讓人去了一趟他的家里,趁他的妻子熟睡,悄悄拿了一條她平日里一直隨身攜帶的帕子。 “我說,我說?!蹦侨水斎徊恢浪钠拮影踩粺o恙,老老實實道,“是豫王讓我們這么做的,豫王知道您的身份,讓我們趁著天黑,要……要取您的性命?!?/br> “豈有此理!”邢老將軍一聽就怒了,他戎馬一生,最不喜的便是朝中的明爭暗斗,楚昱雖然是豫王,但他對這個王爺,并沒有多大的感覺,反倒是楚離,去年與晉軍那戰(zhàn)得了他的提點,才幾乎不費一兵一卒就取得了勝利,是以在聽說楚離的身份以及有人要害他后,甘愿親自領兵來楚府埋伏。 “這個楚昱簡直太不像話了!”邢老將軍軍功赫赫,王爺?shù)拿M別人叫不得,他卻是能叫的。 “老將軍莫氣。”李宓吩咐先將那些抓到的逆賊關(guān)起來,然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天還未亮,老將軍辛苦了一夜,如不嫌棄,進屋喝杯茶吧?!?/br> 邢厲正好有滿腹疑問,聞言點點頭:“丞相先請?!?/br> . 天快亮時,楚昱的那名親信被放回了豫王府。 楚昱等了一夜,終于等到他回來,不顧身份,沒等他下跪行禮,便著急地問:“如何?” 親信單膝跪地,低頭拱手道:“回王爺,楚離已死,連他的夫人一起,命喪火海中。” “你可看清楚了?確定他們真的死了?”楚昱追問。 親信點頭:“看清楚了,屬下一直埋伏在暗中,等到楚府的人將火撲滅才離開,屬下親眼看到,下人從房里抬出兩具燒焦的尸體,面目全非?!?/br> “好!太好了!”楚昱興奮道,“賞!所有行動的人都有賞!這次你立了大功,等本王坐上了龍椅,會再好好賞賜你的!” 親信猶豫了一下:“多謝王爺?!?/br> “忙了一夜,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本王,也該入宮上朝了。”楚昱望著天邊初升的太陽,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 早朝的時候,楚離不在,李宓也沒有來,大臣們因記著昨日的傳言,都低著頭不敢吭聲。嘉禾帝因為無人上奏,提前散了朝。 楚昱見父皇的神色并沒有異常,料想他大概還沒聽說此事,下朝后,又去了淑妃的寢宮。 淑妃擔心了一夜,聽說楚冀死后,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接下來,就輪到她了。 . 嘉禾帝回到崇政殿,先后聽說了兩件事,第一件是昨夜楚府,也就是原來的丞相府,發(fā)生了大火,著火的正是禮部侍郎楚離楚大人與夫人住的屋子,但楚大人與楚夫人有沒有事,暫且不知。 第二件事,便是宮女今早去柔妃寢殿打掃時,發(fā)現(xiàn)了放在銅鏡前的一個木匣。聽把木匣送來的宮女說,此前從未在娘娘的寢殿里發(fā)現(xiàn)這東西,前幾日打掃也沒看到,就是今日突然多出來的。當時發(fā)現(xiàn)的那個宮女以為鬧了鬼,嚇得當場昏了過去,余下的幾人叫得叫,跑得跑,只有一名膽大的,將匣子送來了。 嘉禾帝傳召了送來的那名宮女,那宮女跪在地上老老實實又將發(fā)現(xiàn)木匣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嘉禾帝拿著木匣,正準備打開,劉喜又進來稟報,說是淑妃娘娘來了。 嘉禾帝讓那宮女先去殿外候著,隨后放下匣子,傳了淑妃進殿。 淑妃走進殿內(nèi),一眼就看到了擺在嘉禾帝手邊的木匣,事情進展地與他們籌劃中的完全一樣,淑妃漸漸定了心,迅速地收回目光,朝龍椅上的人行禮。 “見過皇上?!?/br> “起來吧?!奔魏痰厶ь^看她,“愛妃今日怎有空過來了?” 淑妃端著笑,走到嘉禾帝身邊,讓宮女端了一份湯羹過來:“回皇上,近來無事,妾身在宮中鉆研廚藝,昨日試著做了這道湯羹,嘗著還不錯,就想讓皇上也嘗嘗。今日聽說皇上下朝得早,正巧做好了,就給端了過來?;噬夏鷩L嘗,看看合不合口味?” “愛妃做的,朕自然喜歡。”嘉禾帝雖然嘴上這么說,卻并沒有去動。 淑妃會意,正準備伸手替他盛,突然驚訝地“咦”了一聲,目光看在嘉禾帝手邊的木匣上:“這匣子,怪眼熟的?!?/br> 嘉禾帝也隨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你認得?” “這……”淑妃故作為難,“妾身說了,皇上可不要怪罪妾身。” 嘉禾帝又看她:“你說。” 淑妃并沒有急著說,仿佛回憶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這匣子……似乎是柔妃meimei的。妾身記得,柔妃meimei曾有一支發(fā)簪,她特別喜歡,幾乎整日整日都戴著。有次妾身去找柔妃meimei閑聊,就看到她從這木匣里拿出了那支簪子,只是隔得太久,妾身記不清了,也不知是不是……” 嘉禾帝拿起那個木匣:“你說得不錯,這匣子,確實是從柔妃宮中送來的?!?/br> 說著,他打開了匣子,里面果然躺了一支簪子。簪子并不特別,但因是柔妃曾日夜戴著的,嘉禾帝自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淑妃故意指著簪子道:“看來我猜得不錯,這是柔妃meimei最喜歡的簪子,上面還刻了她的姓氏。只是可惜,meimei命薄,連她的孩子也……” 淑妃捏著衣袖,假意抹淚,實則偷偷觀察嘉禾帝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_→某些人下章真的藥丸??! 第110章 刻了姓? 嘉禾帝意外, 柔妃的簪子上刻了字,他倒是頭一回聽說。 見嘉禾帝仔細端詳著簪子似乎正在尋找,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