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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形容枯槁,屋子里只點了一盞微弱的油燈。 她抬起頭,目光在酒杯上停留了一瞬。 從看到楚冀?jīng)]死開始, 她就知道會有這一刻了。于死,過了最擔(dān)驚受怕的那幾日,這兩日她反倒沒那么在意了,這宮里她沒什么可以留戀的, 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的昱兒了。 “公公,昱兒他如何了?皇上他……有沒有為難昱兒?”淑妃爬到劉喜的腳邊, 抓著他的衣擺問。 劉喜沒有低頭:“皇上已經(jīng)下令廢褫豫王的封號,大皇子的所有罪證全都交由刑部審理。恕奴才直言,大皇子做了那么多喪盡天良之事,皇上會念及父子之情留他一條性命,已是格外開恩。這一切都是大皇子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br> 淑妃怎么不知道楚昱有今日的下場,全都是他的一念之差。可那是她的兒子,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啊! 淑妃扶著桌角慢慢地站起來:“公公,求你替我?guī)Ь湓捊o皇上,我死不足惜,但是昱兒……畢竟是他的兒子,他不能那么狠心??v使昱兒有萬般錯,也是我這個母妃管教不嚴(yán),若是可以,他的一切罪責(zé),都由我來承擔(dān),只求皇上饒他一命,還有他的兒子,皇上也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孫兒那么小就沒有了父王是不是?” “關(guān)于皇長孫,娘娘大可放心,他已經(jīng)隨著母親回了學(xué)士府。不過娘娘的話,奴才會給您帶到?!眲⑾矊⒕票巴屏送?,“時辰不早了,淑妃娘娘,請吧?!?/br> 淑妃看著倒了毒酒的酒杯,緩緩地伸出手,前程往事一一在腦海中閃現(xiàn)。她派人殺死柔妃,讓太醫(yī)在楚冀的藥里下毒,甚至還包庇了楚昱的所作所為,如今東窗事發(fā),這一杯酒,便是她的報應(yīng)。 毒酒甫一入腹,淑妃就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空了的酒杯落在她的身旁。 劉喜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聽著背后傳來的陣陣慘叫,一步一步地走出殿外。 皇上顧念舊情,只讓他用了普通的毒酒,好讓淑妃安然離去。然而他卻自作主張,將毒酒換成了斷腸草之毒,入腹便會讓人痛不欲生,直至七竅流血而死。 望著天上的一輪圓月,劉喜無聲地嘆了口氣。他這么做,也算是替當(dāng)年枉死的柔妃報了仇。論起宮里的幾位娘娘,只有柔妃,不曾將他當(dāng)做過低賤的下人喚來喝去。他雖是奴才,但也是從娘胎里出來的,只是小時候家里窮,不得已才進(jìn)了宮。 回到崇政殿,隨手招來一名小太監(jiān),仔細(xì)辨認(rèn),正是當(dāng)日揭發(fā)楚昱夜闖長春宮之人。 “師傅。”小太監(jiān)恭敬地等著他發(fā)話。 劉喜摸摸他的頭:“你這孩子,聰明伶俐,自打第一眼見到我就喜歡。以后若是三皇子進(jìn)了宮,你就跟著三皇子去伺候,三皇子承了他母妃的性子,宅心仁厚,不會虧待你的。好生學(xué)著,總有一日我這位子,就是你的。” 小太監(jiān)聽他的話急了:“師傅,您這是什么意思?” 劉喜笑笑:“師傅做錯了事,要去向皇上請罪了?!?/br> 說完,再不理扒著他衣袖的小太監(jiān),走進(jìn)了殿內(nèi)。 “皇上?!眲⑾补蛟诘厣?,“淑妃娘娘已經(jīng)伏法,奴才自作主張,換了摻了劇毒的酒,娘娘走時并不安然,奴才有罪。先前瞞著皇上,與李相里應(yīng)外合,才讓淑妃娘娘和大皇子招供了當(dāng)年之事,奴才亦有罪,還請皇上降罪?!?/br> 劉喜知道自己犯的是欺君的大罪,原本抱著必死之心,可哪知嘉禾帝聽完,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自己去敬事房領(lǐng)二十板子,明日一早,讓人將淑妃葬了吧。至于她宮里的人,犯事的按宮規(guī)論處,無辜的重新分到各個宮里。” 就這樣? 劉喜不可置信地抬頭,但見嘉禾帝一臉認(rèn)真地批閱奏章,他眼眶一熱,額頭伏地道了一聲“是”。 . 宮中發(fā)生巨變,雖然嘉禾帝尚未親口宣告楚離的身份,但朝中大臣們心里都跟明鏡似的,這個楚離,只怕就是當(dāng)年失蹤的三皇子楚冀了。 淑妃下葬后的第三日,嘉禾帝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宣布,褫奪楚昱豫王的封號,并將他貶為庶人,流放幽州,無詔不得回京??紤]到皇長孫只是個五歲的孩童,嘉禾帝打算將他接進(jìn)宮親自撫養(yǎng),豫王妃知情不報,雖有過錯,但其情可憫,遂將她禁足于學(xué)士府。 至于禮部侍郎楚離的身份,嘉禾帝承認(rèn)他就是失蹤的三皇子楚冀,即日起恢復(fù)他的宗室身份,并冊封為南王。 . 小年這日,楚離陪秦依依回秦府。 這是成婚后秦依依第一次不在家里過年,但楚離體貼,答應(yīng)小年這日陪她回秦府過,等到大年夜,再與他一起去宮里過年。 楚離被冊封南王的那日,秦府便已經(jīng)收到消息,知道今日他和秦依依要回來,一大早,秦穆就帶著一大家子的人在門口等候。 女婿突然從狀元變成了王爺,傅容完全不敢相信,秦穆和秦昭雖然也很意外,但早在去幽州時,他們二人對楚離便已有所懷疑,皇上現(xiàn)在認(rèn)定了他的身份,也算是在意料之內(nèi)。 “爹、娘,jiejie和表哥來了!”秦桑眼尖,最先看到了楚府的馬車,指著他們來的方向大聲道。 這哪里還是表哥?傅容糾正她:“一會兒記得喊王爺?!?/br> 王爺?那多見外?秦桑撇撇嘴,她也知道楚離其實并不算她真正的表哥,于是打定主意,一會兒還是喊姐夫好了。 馬車停下,車夫跳下馬車,結(jié)果從車?yán)锵瘸鰜淼牟皇浅x也不是秦依依,而是楚騫。 楚騫早就打聽到了今日三哥和三嫂要來秦府過小年,于是在他們出發(fā)之前,就等在了楚府門外,要和他們一起過來。 楚騫和秦桑的事,秦依依已經(jīng)聽說了,他打的什么主意,秦依依心知肚明,他大概是擔(dān)心直接向爹娘提親他們會不答應(yīng),于是跟著他們一起來,一來是找他們幫忙,二來也是想讓爹娘知道,她都可以嫁給王爺,桑兒當(dāng)然也可以。 楚離和秦依依笑看著楚騫急不可耐地先下了馬車,隨后才牽著手,跟著也下了車。 楚離才扶著秦依依站穩(wěn),秦穆帶著秦家一家人都跪在地上喊“王爺”和“王妃”,這可把夫妻倆嚇個不輕,一個上前扶秦穆,一個上前扶傅容。 “爹、娘,你們這是做什么呀!”秦依依挽著傅容的胳膊,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拉起來。 傅容拍拍她的手道:“你們現(xiàn)在一個是王爺,一個是王妃,爹娘看到你們,自然得行禮?!?/br> 秦依依最近學(xué)了不少宮里宮外的規(guī)矩,她明白娘說得不錯,可外人對她跪跪也就算了,他們是她的爹娘啊,她怎么受得起呢? 秦依依皺著眉看楚離。 楚離懂了,他夫人的意思是,如果因為這樣就要讓她的爹娘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