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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蘇琬問:“娘,你之前是不是有跟大哥說過沈……秦王的事情?” 云和郡主點(diǎn)了點(diǎn)頭:“的確是提到過?!?/br> 難怪近日以來,蘇珩態(tài)度如此奇怪,原來是知道這事了! 她立刻追問:“那大哥可有說什么?” 她和沈桓的事情,蘇珩是第一個知道的。但那個時(shí)候,那層薄窗紙還未挑撥,他們之間并不明確。 “你大哥說,等你爹回來后再從長計(jì)議。”云和郡主溫和笑道,“琬琬,你別擔(dān)心,阿珩向來疼愛你,斷然不會反對。等你爹回來,就可以商議你的親事了?!?/br> “我才沒有急……不說他了?!碧K琬轉(zhuǎn)移話題道,目光落到云和郡主鼓起的小腹上,“明年開春,弟弟也快要出生了吧?說不定爹能趕上弟弟出生的日子呢。” 大夫前些日來為云和郡主診脈,斷言那是個男孩。 云和郡主的眉眼一片溫柔:“是啊?!?/br> * 靖安王世子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中。 丫鬟立刻迎上前來稟報(bào):“世子,你回來得正好,柔姨娘……” 靖安王世子此時(shí)正是心煩意亂,不由出聲打斷:“夠了?!?/br> 丫鬟僵在原地,錯愕地地看向他。 靖安王世子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神色微斂起道:“我過去看看她?!?/br> 說罷,大步向慕柔閣走去。 慕柔閣。 周玉柔從噩夢中驚醒,渾身被大汗?jié)裢浮?/br> 她驚魂未定地盯著頭頂?shù)尼?,眼前被一片血紅充斥。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過了許久,方才發(fā)現(xiàn)靖安王世子正坐在她的床邊,神色莫測地看著她。 “世子?”周玉柔從床上坐了起來,剛喚了一聲,才驀地想起了自己先前為何會暈倒,神色頓然僵住。 果不其然,靖安王世子開口問道:“你為何要冒充她?” “世子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為何又要來問我?”周玉柔的心一沉,片刻后,嘴角扯開一抹譏諷的弧度,“我從來沒有說過那日世子看到的背影是我,那不過是世子一意孤行,將我認(rèn)作了她。” 一意孤行。 這個詞就像一把利刃,再次將靖安王世子的心刺得鮮血淋漓。 靖安王世子握住了她的雙肩,語氣有些激動:“既然如此,我以前問起你是否會箭術(shù)的時(shí)候,你為何不否認(rèn)?” 周玉柔被他捏得生痛,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我曾想要將你還給蘇琬,是你一次次拒絕了我的好意。若不是你執(zhí)迷不悟,我又何至于到了今日的地步?” 靖安王世子惱道:“本不就是你的東西,何來還!” 周玉柔的心莫名刺痛了一下,迎上他的視線,輕聲問道:“我就問世子一句,世子可曾真心喜歡過我?” 靖安王世子松開了她,踉蹌后退了一步,沉默了下來。他矛盾極了。 “看吧,世子先前口口聲聲說傾慕于我。在得知真相的時(shí)候……呵,說到底,世子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我?!敝苡袢峤K是撕下了平日溫柔的偽裝,一針見血道,“世子喜歡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你心中虛構(gòu)的那個背影罷了?!?/br> “你……” 周玉柔冷笑連連:“蘇琬她寧愿養(yǎng)一個面首,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你從前厭惡著她,她也同樣厭惡你。你此生也注定得不到她。” “你、你,若不是你——你當(dāng)真不可理喻!” 靖安王世子一甩衣袖,大步離開了房間。 踏出慕柔閣,他立刻喚來王府的管事,下令道:“讓柔姨娘搬出慕柔閣,慕柔閣應(yīng)是世子妃居住的地方,不是她一個妾侍能住的。” 管事連連點(diǎn)頭:“是?!?/br> 靖安王世子冷道:“還有,以后這個院子不能再叫慕柔閣?!?/br> 管事問:“那世子,該改作什么名字?” 靖安王世子沉思片刻,道:“先把牌子拆下來,日后再說?!?/br> “是。” * 靖安王世子離開后,周玉柔終是松懈了下來,無力地靠在了床柱上,突然覺得一陣惡心,她對著旁邊干嘔起來。 “姨娘,你沒事吧?”小丫鬟踏入屋中,看到她臉色蒼白地干嘔著,連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姨娘,你還是好好哄一哄世子吧。只要他消氣了,就會疼愛你的?!?/br> 剛才屋內(nèi)爭吵的動靜,她自然是聽到了。但她以為他們那只是普通的吵架,于是才出言勸說道。 周玉柔問道:“我之前怎么會暈倒?” 小丫鬟卻面露喜色:“恭喜姨娘,姨娘已經(jīng)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 周玉柔猛地怔住。 * 靖安王世子要讓周玉柔搬出慕柔閣的消息很快傳入到墨荷的耳中。 她的丫鬟立刻欣喜地道:“恭喜夫人得償所愿。世子把那個狐媚子趕走了,相信夫人很快就能得到世子的寵愛?!?/br> 墨荷笑道:“別這么說,世子……” 話未說完,卻被一聲怒吼打斷。 “你這賤人!”周玉柔氣急敗壞地沖了進(jìn)來,不分由說便朝墨荷的臉掌摑過去。 啪! 墨荷狠狠摔倒在地上。她捂住了臉,瞪圓了眼:“你——” 丫鬟驚叫出聲,連忙上前阻止周玉柔:“你對我們夫人做什么?!” “啊!” 周玉柔狠狠將她推開,歇斯底里地朝墨荷喊道:“是不是你換了我的藥!” 墨荷看向她,冷笑:“是我,那又怎樣?”她一字一頓地道,“周玉柔,我從前一心一意地對你,你卻根本就沒將我當(dāng)作人看。我才是世子的正妻,憑什么世子從來不看我一眼?!你既然不愛他,就不要霸占著他、利用他!” 自己真是自作多情,原以為嫁給靖安王世子可以日久生情,做一對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夫妻,到頭來只是幻夢一場罷了。數(shù)日來的相敬如賓,并不是恩愛的表現(xiàn),他們甚至……疏遠(yuǎn)得就真的像客人一般……自洞房花濁夜后,世子就再也沒碰過自己,即使為了避免閑話而不得不同床共枕,但每每他都是和衣而睡,絕對不侵犯半分。 她得不到的,憑什么周玉柔如此輕易就能得到? “你這賤人!”周玉柔雙目赤紅,當(dāng)即撲上前去與她打成一團(tuán)! 墨荷也不甘示弱,與她廝打了起來。 周玉柔發(fā)狠地一腳踹到她腹部的地方,墨荷神色一變,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滿地打滾:“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剛要出去喊人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