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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再有姑祖母的照拂,現在長房當家之人還不定是誰呢。” 鄭姨娘輕輕咬了咬唇,一副為難的樣子。 殷錦嫻最是見不得她這樣了,她忍不住緊緊攥緊手,指甲都陷入了掌心。 真的是太荒謬了,別的府邸的姨娘,那的確是身份生生低正室一籌,可她們有太后娘娘啊。 為什么,姨娘還這么卑微。 如果姨娘能跋扈些,這些年,還能絲毫管家之權都拿不到??伤@般不會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這些年竟然這樣糊糊涂涂就過了。 姨娘在這府邸沒臉,讓她也跟著沒臉。這樣的憋屈日子,她早就不想過了。 殷錦嫻越想越對鄭姨娘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心生厭煩:“姨娘,如果哭有用的話,那您的眼淚早把父親給哭來了。要女兒看啊,姨娘從今個兒起就日日的給父親做夜宵,去書房堵父親去。長此以往,父親還能看不到您的好?” 鄭姨娘直接就被嚇壞了:“你怎么能攛、掇姨娘做這樣的事情呢?如果被太太知道了……” 殷錦嫻似笑非笑道:“太太現在憂心二jiejie的婚事還來不及,怎么有閑情管后宅這些破事兒呢?” “等她晃過神來,說不準您肚子里連弟弟都有了?!?/br> “您再做無辜樣去找太太請罪,太太還能真的發(fā)落了您不成?這些年,祖母對您不喜,對女兒也不見得喜歡??扇绻辛藗€哥兒,祖母即便是看著弟弟的面子上,也會善待我們的?!?/br> 第10章 攛掇 鄭姨娘是個沒主意的人,知道自己如果不表態(tài),女兒定會不快。想了想,她苦笑著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那姨娘就試試?!?/br> 殷錦嫻頓感欣喜,忙打發(fā)身邊的丫鬟去打聽打聽父親在不在書房,在做些什么。 若是以往,鄭姨娘定是要阻止的。前院重地,豈是她們能隨意打聽的。這一個弄不好,被太太知道,雖不說有窺、探之嫌,卻也討不著好的。 可這些擔憂她只能咽下去,否則又是掃了女兒的興、致了。 想起這些,她也忍不住的感嘆。從進入定國公府邸那一天開始,她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太顯眼,刺了大夫人的眼??伤闹杏衷趺磿栽?,寶貝女兒在大長公主那里得不了歡、心,老爺對女兒也不那么熱、情。反倒是姝姐兒,老爺的書房唯她一人可以隨意進出。老爺并非庸碌之輩,可對這個外甥女,卻是極盡寵溺。 她當然不會因此挑姝姐兒的不是,可心中到底是替女兒不平的。 此刻,她心里也免不了泛起嘀咕,如果真的借著這次機會能有個哥兒,那自己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就有盼頭了。 許姝從瑤華院出來之后,想著時辰還早,就起身往前院舅舅的書房去了。 從許姝很小的時候,舅舅就很喜歡把她帶在身邊,就和個腿部掛件一樣。許姝小小的人兒坐在舅舅給她找的那些話本堆里,看著看著,竟也能看懂一些。 時間長了,闔府皆知,你讓表姑娘背誦女戒,女訓表姑娘一定背不出來,可如果是時下流行的話本,她一定娓娓道來。 時下,世家貴女只允許讀女戒,女訓之類的,像許姝這樣偷閑看話本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許姝自然也不會一個人獨占,姐妹間吃茶的時候,總會和府邸姐妹聊一些傳奇話本,逗得大家直樂呵。只殷錦嫻規(guī)矩的很,每每見她這般,總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說什么正經閨閣的貴女誰會看這些,那里面都是些你情我愛的,也不知道害、臊。 許姝也不和她做口舌之爭,她不愛聽她大可以走。 而這樣的云淡風輕落在殷錦嫻眼中,更是冥頑不靈,回去之后總免不了和鄭姨娘絮叨許姝德行有虧。 她病了的這些日子,舅舅還真有找了一些奇書異志,她看的入迷,連太陽下山了都沒發(fā)覺。 殷衡進來的時候,看著自家外甥女歪在貴妃椅上,夕陽的余暉從窗戶射進來,姝兒身著件粉色鑲邊對襟小襖,明黃色金絲牡丹暗紋月華裙,明眸皓齒,巴掌大的小臉粉嫩粉嫩的,許是看的入神,粉唇微抿。 看著這孩子,殷衡不由想到了meimei,外甥女出落的和meimei愈發(fā)相像了,甚至可以說,更勝一籌,長大之后,不用想絕對是風姿過人。 母親一直都說,姝兒自小就被她們嬌慣壞了,這樣驕縱的性子,如果做人家長媳或者府邸的宗婦,一定應付不來,反倒是受了委屈,私心想讓姝兒嫁給坤哥兒。 可姝兒關于蘇家并非良緣那番話,殷衡卻覺得,姝姐兒伶俐的很,看的那般通透,未必一定要拘在定國公府。 許姝看書看得入神,半晌才聞著身邊的動靜。 她忙站起身,笑著福了一福,“姝兒給舅舅請安?!?/br> 殷衡按捺下心中的感慨,笑道:“姝兒病的這幾日有些日子沒去書堂了吧?!?/br> 一邊說著,他一邊擺好宣紙。 這樣的情景真的好熟悉,上一世,許姝的字總是慘不忍睹,為著這個,沒少挨師傅的批評。舅舅總是私底下給她開小灶,每每被舅舅逼著練字,她總是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可惜舅舅不知道,宮里那么多年落寞的日子,她為了打發(fā)時間,一天里有半天都在抄書練字。如今,她的字已經是有十足的長進了。 “愣著做什么?又想偷懶啦?”見她晃神,殷衡輕輕在她額頭彈了一下。 許姝心緒復雜,走上前,乖乖的拿起筆。 殷衡看的直笑。 半晌,他笑不出來了,姝姐兒他是知道的,提到練字就避之不及,寫出來的字在他看來就如鬼畫符一般??刹幌氩艓兹盏墓Ψ颍@字竟也有極大的長進。 而且,姝姐兒寫字時的那神態(tài),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平添一種讓人難以言喻的鎮(zhèn)定來。 許姝自然已經是極大的想把字寫的差勁一些了,可身子似乎已經形成了習慣,筆剛下,就已成形。還好因為這樣的故意克制,舅舅雖然驚訝,卻也沒發(fā)覺什么異常。 鄭姨娘手中拿著一碗扇貝銀耳粥緩步往前院走去。只是,想到畢竟是書房重地,她不免心里又有些不安。 身后的殷錦嫻見她腳步越來越緩,眉頭緊凝,“姨娘,你如果想半路折回,那日后再沒我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