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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這些日子,肚子絲毫都動靜都沒,太太私底下找了郎中進府,又日日的抄經書供奉在菩薩面前,就盼著自己能有個孩子呢。” 許姝詫異的抬眸,可能在她眼里,并未把蕭氏真的放在心上。一來,她只不過比自己大了幾歲,二來,她既嫁給爹爹,那即便是真的有了孩子,她也不會有絲毫覺得不妥。 許姝懶懶的靠在大引枕上,想著祖母該不會這么糊涂,既然當初那般中意蕭氏,那除了生辰八字之外,更注重的該是蕭氏的生養(yǎng)問題,明里暗里的應該打聽過蕭氏的身子狀況。 所以,聞著這消息,許姝第一感覺除了詫異之外,更多的是不解。 她是不想把這些和內宅陰私想到一塊去的。她們這二房,孟姨娘如今在莊子上當起了居士,趙姨娘性子本分,人也膽小,當然不可能在這個上面動手腳。 而唯一讓她起疑心的,還是許蕙了。 “派人緊緊盯著五姑娘,這些日子和誰接觸,又做了什么,都一一回稟給我?!?/br> “哦,對了,暗中把五姑娘身邊侍奉的人細細盤問,若能交代點兒什么,本郡主自然有賞。” 如今二房雖說有蕭氏這個繼夫人,可這事兒一來牽扯到蕭氏,二來,許姝是真的想早點解開心底這個疑惑。她雖和蕭氏沒什么交情,可若讓她發(fā)覺許蕙敢包藏禍心,這絕對不能容忍。 “郡主,三少爺來了?!辈欧愿劳?,只聽外面的丫鬟進來通報道。 這些日子自己一直都在定國公府,細細說來,有些日子沒見許青翊了。不過,因為有竇繼海的緣故,對這三弟在宮中當御前侍衛(wèi),她好多事情都還知道些。 因為那日御前救駕有功,許青翊如今雖不說是圣上身邊的大紅人,可圣上到底給了他一個恩旨,讓他去西山大營歷練。 誰都知道,京城除了圣上身邊的禁衛(wèi)軍之外,防、務主要是靠著豐臺大營和西山大營。再遠一些,便是京津翼的駐、軍了。九門如今在兵部尚書太子妃父親羅大人手上??蓶|宮如今岌岌可危,誰都揣摩不透圣上到底是個什么意思,這九門的統(tǒng)帥怕是也暗地里已經為自己籌劃起來了。 如今,三弟能往西北大營去歷練,除了救駕有功之外,許姝不得不揣摩這是背后的勢力拉鋸,要知道,這么重要的位置,三弟背后又有許家,三弟又那般聰慧,怕是不出時日,這西山大營就不定掌控在誰手中了。主將是誰,又會暗中投入誰的麾下? “那日救駕,聽說你胳膊上受了傷,可好些沒?” 許姝是很為許青翊驕傲的,就目前來看,他是極其懂得輕重緩急之人,也有膽識。 似是沒想到許姝會關心他的傷勢,許青翊怔了怔,臉上卻抑制不住笑容道:“已經無礙了,多謝四姐關心?!?/br> “孟姨娘如今在莊子上當起了居士,算上去倒也比在這后宅,清凈許多。不過她畢竟是你的生母,如果你想讓她回府,我可以去和爹爹說。” 許姝并不是想施舍什么,更不是想試探什么。就如字面意思一樣,她確實不想讓許青翊為難。 “姨娘在莊子上就很好,四jiejie不必做什么。而且,聽說姨娘近來身子不是很好,許是染了風寒,更不適合舟車勞頓了。” 第93章 求己 話說那日殷錦芙和昱王世子爺往宮里去給婉太妃請安。當年儲位之爭,昱王避往漢中,婉太妃在宮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成元帝改了主意,對兒子動手。當年那種膽戰(zhàn)心驚,就是過去這么多年,如今回想起來,婉太妃都覺得歷歷在目。 她只以為,自己這些年被困在這紫禁城,再多的恩怨也該了了,卻沒想到,如今又起了波瀾。 五王爺被圣上貶黜為庶人,闔府上下無一幸免。說到底,五王爺還是圣上的同胞兄弟,和五王爺比起來,自個兒兒子算什么?若是真的動了殺意,大概誰都攔不住圣上。 許是真的怕到時候事情一發(fā)不可收拾,婉太妃也沒避著殷錦芙,說了一會兒家常之后,就道出了自己的心思:“如今王府雖暗中投入了鎮(zhèn)北王麾下,可到底一朝天子一朝臣,昱王又有李氏的血脈,若說憑著昱王府和定國公府的姻親讓鎮(zhèn)北王有些顧及,可這又如何敵得過昱王府和鎮(zhèn)北王妃的聯(lián)姻。祖母的心思是把榆兒指給鎮(zhèn)北王做側妃,這樣一來,只要榆兒能給鎮(zhèn)北王誕下子嗣,便有了育嗣之功,在王爺面前也能說得上話。” 昱王世子爺還沒說什么,殷錦芙早已經嚇傻在了那里。這,太妃娘娘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若不是姝兒給昱王府那玉佩,昱王府何以能順利投入鎮(zhèn)北王麾下。這會兒,太妃娘娘不念這情,竟然為了一己之私想把柔安郡主指給鎮(zhèn)北王做側妃?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看她神色恍惚,婉太妃暗暗嘆息一聲,沉聲道:“世子妃,祖母知道你和那鎮(zhèn)北王妃有自小的情誼??蛇@求人不如求己,唯有昱王府出一位王妃,才可在鎮(zhèn)北王面前說得上話。你或許覺得祖母太過算計,可祖母在這紫禁城這些年,看過多少起起伏伏,有多少家族是因為自己毫無根基,才不得已走向覆滅。再說句犯忌諱的話,若真的改、朝、換、代,江山易主,定國公府也不覆往日的威嚴,只怕也得依仗著鎮(zhèn)北王妃才能全身而退。如此,我們昱王府,又怎么敢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定國公府身上?什么能比真正的姻親更有效?” 仿佛一道驚雷,殷錦芙差點兒都沒站穩(wěn)。她怔怔的看著婉太妃,復又把視線落在昱王世子身上。 卻見世子爺眉頭緊蹙,斂神在深思些什么。可看那樣子,似乎也被太妃娘娘給戳中了心事兒。 一旁,柔安郡主也被驚呆了。其實這幾日祖母就試探過她的口風,此刻她緊咬著嘴唇,臉色蒼白。 她自小就入京陪伴祖母,因為昱王府的尷尬地位,在這京城,那些世家大族的貴女都對她避之不及。若是身份尊貴一些的,就比如那鄭家姑娘,仗著太后娘娘在,難免私底下還奚落她一些。 已到了婚配年齡,卻無人敢提親,她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祖母年歲大了,等到祖母離去,她便自請代發(fā)修行,一輩子青燈常伴,也算是有了歸宿。卻沒想到,祖母有意把她指給鎮(zhèn)北王做側妃。她自然明白祖母的心思,眼下因為圣上的喜怒無常,昱王府需要鎮(zhèn)北王的庇護,而以后,昱王府便只能靠自己了。而她,便是祖母手中的一顆棋子,得以讓昱王府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