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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容富貴,可作為李氏家族最尊貴,曾經(jīng)最顯赫的大長公主,讓她眼睜睜的看著李氏江山瀕臨滅亡,這對外祖母來說,應(yīng)該是最大的痛楚吧。 “外祖母,讓姝兒送您離開京城,往西北的行宮去吧,那邊,王爺會安排好一切。有王爺在,太皇太后即便心里憋屈,也不好說什么的?!?/br> 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許姝想讓外祖母遠離京城這斗爭的漩渦,外祖母老了,真的讓她看著李氏江山坍塌,這對她來說,太殘忍了。 而西北那邊是王爺?shù)膭萘Ψ秶?,肯定不會讓外祖母有任何的危險的。 見許姝眼中的擔心和急切,高寧大長公主殿下噗嗤笑了一聲,伸手寵溺的捏捏她的臉頰,道:“姝兒,外祖母自小就生在京城,長在京城,這個時候,是更不會往其他地方去的。若真等到百年之后,外祖母也想葬在京城?!?/br> “外祖母,您胡說什么,您會長命百歲的?!币娝f這么不吉利的話,許姝忙捂住她的嘴,急急道。 高寧大長公主寵溺的把她的手握在手心,慈愛道:“是外祖母說話沒有忌諱了。不過姝兒放心,外祖母不是不經(jīng)事的人,朝堂再多的變故,外祖母其實早有心理準備的?!?/br> 許姝怔了怔,想要說什么,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卻在這時,珠簾一陣響動,只見大太太蘇氏和大jiejie殷錦菡走了進來。 作為恭親王府世子妃,殷錦菡也有些日子沒往定國公府來了,如今這多事之秋,尤其太皇太后又一杯毒酒賜死四皇子,掌控宗人府的老恭親王,都要頭痛死了,宗室中人已經(jīng)有了流言,說太皇太后想自個兒垂簾聽政,故意殘害李氏血脈。 “大舅母,大jiejie?!?/br> 雖有些日子沒見大jiejie了,姐妹間,還是一如既往的親昵。殷錦涵也知道鎮(zhèn)北王離京之事,原還怕姝兒覺得寂寞,這不,一聽說姝兒回府小住些日子,她想都沒想,就過來了。 “嫻姐兒如今怕是洋洋得意呢,聽南邊兒傳來的消息,靖南王府待嫻姐兒,可謂比宮中的皇子妃,都要奢侈?!?/br> 殷錦涵自幼雖不怎么待見殷錦嫻這個庶妹,可也從沒壞心思的咒她不好。沒想到,這拐了一道彎,從被貶黜的三皇子妃,嫻姐兒又有了機會了。 可這機會,難免讓人一陣唏噓。 靖南王府如今這么給嫻姐兒臉面,是真的想擁立三皇子上位,嫻姐兒許現(xiàn)在日日都盼著大軍攻入京城,她得以入主中宮,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她是三皇子的發(fā)妻,也是糟糠之妻,在三皇子最落魄的時候陪伴身邊,而今終于東山再起,怕是恨不得把她們這些姐妹都踩在腳底下。 許姝輕抿一口茶,笑了笑:“大jiejie,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嫻姐兒既然這么高興,我們做姐妹的,自然也替她高興?!?/br> 一句意有所指的話,讓殷錦涵忍不住噗嗤一笑,“也是,姝兒說的對,自家姐妹,自然是盼著她好的?!?/br> 不過想到如今靖南王世子妃的處境,殷錦涵還是忍不住有些感慨。 這靖南王世子妃又是許家的大姑娘,如今卻要面對這般處境,想想,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為叛寇所累,若靖南王真的能成事,這還好說,可天下大勢,靖南王豈會是鎮(zhèn)北王的對手,只怕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聽聞世子妃前段時間終于平安誕下了小世子,姝兒,大jiejie有時候也忍不住在想,這到底是福是禍。稚子無辜,想想就無力的很?!?/br> 對于大jiejie說的這些事情,許姝也有所耳聞。大伯母也不是沒找過她,可這事兒,確實為難的很。在當初一道圣旨把大jiejie賜給靖南王世子開始,或許便注定了大jiejie這輩子的悲劇。 上一世,雖說老靖南王死的早,可靖南王世子爺左右逢源,瞻前顧后,一方面忌憚鎮(zhèn)北王的勢力,一方面又暗中討好南方朝廷,最后落得那般境地。這一世,雖說有些地方變了,可大jiejie面臨的困境,卻是愈發(fā)讓人不知所措了。有了孩子,便有了牽絆,即便她可以派人暗中把大jiejie弄出來,可孩子呢,靖南王府皆是叛、軍,孩子身上也早就已經(jīng)被貼了標簽了。 想到這些,許姝一陣心煩,也不知是天氣熱了,還是怎么的。 大伯母不是沒求過她,讓她在王爺面前美言幾句,若真有那一日,留的孩子一條性命,甚至想讓她幫忙把孩子養(yǎng)在膝下。可這一切,又談何容易。 第175章 丁憂 “主子, 奴婢要不幫您通通頭?!苯鼇碇T多事務(wù), 太皇太后到底是老了, 往日里一個月也就頭痛那么兩次, 可近來, 竟是愈發(fā)頻繁了。 太皇太后搖搖頭:“罷了,哀家這身體, 哀家也清楚。太醫(yī)院的人日日都來請平安脈, 老毛病罷了,不礙事兒的?!?/br> 說罷,她冷冷又道:“賢太妃呢?可還再鬧騰?” 賜死四皇子那日,太皇太后也沒想到,賢太妃會親眼看到兒子慘死,這事兒確實出乎她的意料,更想不到的是, 賢太妃竟因此瘋瘋癲癲的。這節(jié)骨眼兒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想也不用想,坊間會如何傳她。 可她就是再怎么氣, 這個時候也不好再殺了賢太妃,她還沒蠢到一點兒名聲都不顧。左右一個瘋女人,好好養(yǎng)起來便是了。這些年, 冷宮里那些被廢黜的妃嬪,不也最后瘋瘋癲癲的。 “回稟太皇太后,太醫(yī)院那頭已經(jīng)差人去看賢太妃了, 說是有些不好。不過容太妃,倒是因此閉宮不出,聽聞也是嚇壞了。這么看來,太皇太后這招殺雞儆猴,已經(jīng)開始起作用了呢?!?/br> 容太妃是什么性子,沒有誰比太皇太后更知道她的膽小怯懦,她也不是故意要嚇唬容太妃,只是,她不得不提防大皇子仍不死心,這些都是她的無奈之舉罷了。 “派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賢太妃,膽敢出現(xiàn)奴大欺主的事情,看哀家不把這些賤奴亂棍打死。” 太皇太后確實懶得理這瘋女人,說完,她伸手揉了揉微微發(fā)痛的太陽xue,又道:“清溪郡主回定國公府有幾日了吧?” “是啊,已有兩日了。昨個兒恭親王世子妃也去了。” 聞言,太皇太后微微勾勾唇角:“也難怪,這清溪郡主自幼被高寧大長公主殿下嬌養(yǎng)著,而今,鎮(zhèn)北王不得不離京,坊間多少流言,她應(yīng)該是怕了,才想著去定國公府尋求庇護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