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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應(yīng)答呢,卻聽門口一聲輕笑,王爺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口:“你們都退下吧?!?/br> “是。”琥珀微微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想到方才的話約莫已經(jīng)被他聽了去,許姝心下不由有些煩躁。 雖也不是什么需要傷神的事情,可她還是覺得有些微微不爽。 直到傅祈鈺慢慢走近,寵溺的摸摸她的頭:“傻丫頭,不會有別人的?!?/br> 傅祈鈺說的情真意切,許姝卻聽得心里猛地一顫。 不會有別人? 怎么可能? 歷來帝王后宮佳麗三千,怎么可能有人獨占后宮。即便重生一世,她也從未在這上面為難自己。 傅祈鈺見她失神,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怎么?不信本王?” 許姝當(dāng)然不是不信他,她只是不信帝王之心。 見她不回答,傅祈鈺笑著坐下來,捏捏她的臉頰:“高寧大長公主殿下可告訴過你,當(dāng)初她點頭應(yīng)了這門婚事,只因本王對天起誓,這輩子,子嗣只由你許氏所出。” 聞言,許姝心里猛地一驚。外祖母的性子她該是知道的,恨不得一輩子把她庇護在羽翼之下,當(dāng)初雖傅祈鈺御前請旨給了外祖母個措手不及,可外祖母畢竟是大曜國最尊貴的大長公主殿下,若她有心毀了這門婚約,總可以找到法子的。明的不行,暗的來。 只是她怎么都沒想到,外祖母和傅祈鈺之間還有這門一樁事兒。外祖母是愛她至深,才逼傅祈鈺給了這允諾。 想到這些,她眼里已經(jīng)滿是淚水。 傅祈鈺輕輕替她擦去淚水,緩聲又道:“這下,你可信本王了?” 被他直勾勾的盯著,許姝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半晌,嘟囔出一句:“那要是這輩子我沒這個福分呢?” 傅祈鈺當(dāng)然知道她在說什么,就如傅姜氏一般,早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給老爺子生下個哥兒,卻一直都未能如愿。 “不會有這個萬一的,若真有,那便從宗親過繼一個?!?/br> 許姝是真的沒想到,傅祈鈺會說說出這番話來。 不管未來他還會不會記住今日這允諾,許姝愿意相信,起碼此刻,他是真心待她的。 她緊緊偎依在他懷里,微笑道:“那我就暫且信了王爺?!?/br> 話雖這么說著,可誰也知道,這話里撒嬌的味道。 另一頭,傅姜氏母女也聽聞了鄭漣的死訊。 這些天,府邸這么大的動靜,傅姜氏滿心都在想著怎么能勸老爺子留在京城,早已經(jīng)忘了這府邸還有個側(cè)妃了。 鄭家倒了,鄭漣之前再驕傲,日后也是步履維艱,早已入不了傅姜氏的眼了。 可她怎么都沒想到,這節(jié)骨眼兒上竟然死了。鄭家的事情已經(jīng)過了有些日子了,她若真動了死的心思,之前早該死了,怎么會等到這會兒? 這事兒真的不怪她多想,鄭漣雖說是步履維艱,可這府邸,除了許氏之外,可不就只她一個側(cè)妃了。又是御旨賜婚,到時候,指不定撈個妃位。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 這活著總還是有東山再起的可能的。 “娘,這肯定是許氏那賤、人下了狠、手。您別看她好似對府邸的事情漠不關(guān)心,瞧不上鄭氏,其實心里早就有了計較呢?!?/br> 傅姜氏也有些琢磨不透:“她就不怕遭了王爺?shù)牟录??一朝天子一朝臣,許家樹大招風(fēng),她還真敢這么肆無忌憚?!?/br> 傅瑤嘴角露出一嘲諷的笑容:“您又不是不知道,她自幼被大長公主殿下寵壞了。這個時候,眼瞅著就要入主中宮,心底指不定多得意呢。哪里還會想這么多。當(dāng)初太皇太后一道懿旨下來,想來這鄭氏在她心里就和蒼蠅一樣。她怎么可能有這耐心留著鄭氏同她一塊入宮。” 傅姜氏深深嘆口氣:“可這后宮佳麗三千,她還能永遠把人霸著不成?” “您這就錯了,這后來的能和前頭的一樣?畢竟是二哥還未登基就跟著侍奉的,就礙著這個,鄭氏入宮之后,也比其他新進的妃嬪尊貴。” 傅姜氏聽得是愈發(fā)心驚了,老二大婚也有時日了,她雖說是許氏名義上的婆婆,可說白了,除了每月家宴,能見著一面,平日里,兩人向來是互不登門的。 如今,卻突然下了這狠手,這讓她心里好生不是滋味。 尤其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勸了老爺讓女兒留在京城,可自己離開之后,女兒可否會是許氏的對手,她愈發(fā)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瑤兒,要不你隨娘離開京城這是非之地吧。只要你肯離京,娘就是親自去求了老二,許你長公主封號……” 傅瑤自是不悅的:“娘,您肯隨爹爹離京,哪怕是為了外頭那些流言蜚語,二哥也會給我這長公主的榮寵的?!?/br> “一切還只是個開始。她許氏就是再看不過,那我也是她的小姑子,她就是再恨我,明面兒上也不會給我沒臉的?!?/br> “再說了,等到時候后宮有了新人,她巴結(jié)我這小姑子都來不及呢?!?/br> 第187章 人人自危 “主子?”京城眼瞅著就這么變了天, 內(nèi)廷慣是迎高踩低之人, 這才幾日的功夫, 就被桂嬤嬤瞧出底下那些賤婢早已經(jīng)沒了往日的恭順。她原也沒想發(fā)作的, 可她終還是沒忍住, 親自教訓(xùn)了一番。只這才回來,就見太皇太后又在那走神了。 自打那位成了攝政王, 太皇太后的精神便越發(fā)不濟了。她瞧著, 心里不免也有些感傷。 還好,她幾聲低喚之后,太皇太后終是回過了神,“你隨哀家多年,也早該看慣宮里這些起起伏伏了,何必和那些賤婢動怒。仔細說來,哀家也算是咎由自取, 先帝爺就這么幾個皇子,若哀家當(dāng)初但凡動一些惻隱之心,也不至于,弄得如今這般被動??v是老大, 出身雖卑微了些,可也好過,讓大曜就這么后繼無人?。 ?/br> 太皇太后這些日子可以說是夜不夢寐, 她原先膝下那幾個孫兒,都該是一手好牌的。可惜,現(xiàn)在…… 想到這些, 她的心就忍不住顫抖。 “主子,您怎么提及大皇子了,這一切,若沒有他的算計,主子也不至于落得現(xiàn)在這般?!?/br> 說著,她暗暗嘆息一聲,斟酌了下,又接著道:“主子,您可得想開些。您雖未能保住鄭國公府,可不是還有漣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