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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才知道人家原來還有個真愛,藏著捂著,一點兒風(fēng)聲都沒透出來。那小明星也知道事情不好,回頭就找宋明峰去了。宋煋聽說這個,眼里閃過點驚訝,猶豫問宋文律:“會不會讓宋先生為難?”宋文律用食指抹開少年總愛擰起來的眉頭,親親他的唇角。“不會?!?/br>事情處理過程并不麻煩,宋明峰的太太是個厲害角色,娘家背景強大,而宋明峰之所以金屋藏嬌的原因也是怕了家里的母老虎一爪子拍死自己的金絲雀。他在外面玩可以,宋太太不會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可小明星不一樣。這可是真愛。宋文律只把消息透露給了宋太太,宋明峰日子便不好過起來。說來也諷刺,愛情與權(quán)力地位,宋太太離婚為前提,這個老男人就認了慫。宋家大勢已經(jīng)被宋文律掌控,他爭不過,要是真的離婚,那他在江城可真是屁都不算了。至于真愛。真愛能吃嗎?小明星倒了靠山,很快就被曝光出來,警察將他從片場直接拷上手銬帶走,媒體嘩啦啦蜂擁而至,大肆報道。很快地,小明星聲名盡毀不提,只說后面法院判下來的牢獄之災(zāi)就有夠毀了他的后半生。宋煋獲得了巨額賠償金,身體也漸漸好起來。宋文律給他看新聞報道,報道上的小明星摘了墨鏡跟口罩,站在被告席上,形容憔悴,聲淚俱下。宋煋說:“這個人看著有點眼熟?!?/br>宋文律親他一口,合上手里的報紙:“哪里眼熟了?”宋煋還想說什么,卻被男人的吻堵在嘴里,含糊不清。宋文律把手覆在宋煋眼睛上,輕聲說:“閉眼?!彼幌敫嬖V少年,這小明星就是那場電影里的男主角,怪惡心的。蘇杭出院的時候沒跟任何人說,他給宋煋留了錢,是讓護工轉(zhuǎn)交的。護工是個好人,蘇杭出院有高興又有點傷心:“小蘇,你真不跟小路說打聲招呼再走啦?”蘇杭面色淡淡:“不了。”護工不知道兩人鬧了什么矛盾,給宋煋送錢的時候,還絮絮叨叨了好久:“朋友間的矛盾要早點解釋清楚才行,不然以后有你們這些小子后悔的喲,姐是過來人,小路你也別嫌姐多話。”宋煋點頭:“我懂?!?/br>沈翠翠的病情控制的不錯,她轉(zhuǎn)出加護病房后,宋煋去看過她幾次。女人還不能開口說話,宋煋憑著路元那些記憶,也找不到什么能跟沈翠翠聊起來的話題,說得最多就是勸沈翠翠不要傷心,好好養(yǎng)病,一切都會好起來。沈翠翠開始見到宋煋還會有些惶恐,到后來卻平靜下來,甚至還會跟宋煋露出個笑。醫(yī)藥費的事,宋煋沒提宋文律的存在,只說他們獲得了很大一筆賠償金。事實上在賠償金到賬后,宋煋的確把錢還給了宋文律。宋文律還為之憋氣好久,宋煋沒辦法,他不會哄人,只能趁黑夜的時候,幫了男人一次,這才把人安撫好。沈翠翠能說話,是在宋煋為路家父母跟大哥舉辦葬禮的前幾天。時間有點晚,甚至算起來已經(jīng)過了頭七,但無奈情況實在特殊。其實沈翠翠不久前就能說出話了,不過她嗓子啞,說不太長,直到宋煋又去看她,沈翠翠便眼底含淚地哭了出來:“阿元!”宋煋抿嘴:“大嫂。”“阿元?!鄙虼浯渥饋恚瑤缀跏菗湓谒螣搼牙锟?,“爸媽,阿虎還有我的孩子,沒了,都沒了?!?/br>宋煋僵硬地拍拍沈翠翠的肩膀。沈翠翠還在哭著喊:“我的命怎么就那么慘啊,路虎這個挨千刀怎么說走就走了,還有我的孩子,是我對不起他,我對不起他啊?!?/br>宋煋說抿唇:“大嫂,你別太傷心,不然大哥跟小侄子都走得不安穩(wěn)?!?/br>沈翠翠哭聲一頓,從宋煋懷里抬起頭來,她打量一圈宋煋,哀哀說:“阿元長大了。”宋煋垂下眼簾。沈翠翠又說了些話,大多是嘮叨著在鄉(xiāng)下的一些記憶,回憶著她嫁到路家這一年,她說公婆的好,說路虎的好,最后紅著眼睛看向宋煋,嘴唇動了動。宋煋說:“大嫂想說什么?”沈翠翠偏開頭,苦笑一聲:“也沒什么,只是想到就在我跟你大哥還有爸媽出發(fā)之前,還在聊進了城要怎么找你,你不知道,你從村里一言不發(fā)就進了城,爸媽心里到底有多擔(dān)心,他們以為你是受夠了他們的偏心,決心不跟你相認了,誰知道前段時間又收到你的短信。”宋煋臉一白,心里那股心痛的感覺又浮了上來。“爸媽高興極了,路虎也高興,”沈翠翠摸著眼淚,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神色戚戚,“可他們不敢給你打電話,怕你知道又跑了。后來,爸媽合計了一下就想進城找你,因為路虎要開車,我放心不下他開夜車,就也跟上了?!?/br>宋煋難受地捏住椅背,他聽到自己聲音嘶啞道:“大嫂,說的這些是真的?”沈翠翠說:“阿元,這事嫂子還能騙你不成?嫂子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不說出來,我又替爸媽還有阿虎難受!車禍這事本來就是天災(zāi),嫂子不是想要怨你,就是不想心里留下個疙瘩?!?/br>宋煋臉上一濕,他閉上眼,緩緩說:“大嫂,我懂。”出了沈翠翠的病房,宋煋的狀態(tài)一直不是很好,030有些擔(dān)心。宋煋閉閉眼,說:“系統(tǒng),我沒事?!?/br>只是沈翠翠說的話,實在對這具身體打擊太大。誰能料想到原本偏心到?jīng)]邊的父母其實仍然愛著自己,甚至他們的死亡,皆是因自己而起?即使車禍只是個意外,可到底是人便過不了心里這道坎。好在原身的情緒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宋煋在窗臺上吹了會風(fēng),回到自己的病房。他的燒退了,宋文律卻還是緊張兮兮地要他住院觀察。進屋的時候,宋文律從工作中抬起頭。他看到宋煋眼底的疲憊,起身把人攬進懷里,還按著宋煋的眼眶,仔細盯了兩秒,皺眉道:“眼睛怎么紅了?”宋煋親親男人緊繃的下顎,把頭埋進他的肩膀,輕聲說:“沙子進了眼?!?/br>宋文律拍拍他的背,捋著他的后頸說:“那我給你吹吹?!?/br>宋煋搖頭。路家人的葬禮在三天后舉行,沈翠翠身體還下不了床,沒能到場,只有宋煋穿著身黑色西裝,旁邊站著個才聽到消息匆匆趕來的路大劉。宋文律等在墓地外面的車子里,抽著煙,沉默不語。路大劉給墓地前的三張黑白相上放上三束白菊,大男人一時沒能從人死的震驚里走出來,眼眶通紅通紅,雖然平時看不慣路家父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