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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漂亮得跟朵花似的,年過四十,回頭率不減當年。只可惜其人金玉其表,敗絮其中,除了撒嬌臭美,她別無長處,連運氣也不怎么樣,嫁了個有錢人,有錢人是顆大粒人渣。祝小程舍不下闊太太的身份,只好半死不活地維持著婚姻,維持到實在過不下去了,她干出了一件很奇葩的事——祝小程同志她拋家舍業(yè),拿著人渣老公的信用卡,跑到美國禮佛去了,來了個眼不見為凈!……這事說起來,無論時間地點還是人物,都充滿了離奇的槽點,除了祝小程,尋常人干不出來。她人過中年,無心事業(yè),也不愛經營家庭,和周圍的同齡人漸漸失去共同語言,不免孤獨苦悶,越發(fā)把徐進當成了自己的獨家樹洞——因為自認為在婚姻方面的失敗,她和徐進同病相憐。每次祝小程回國,即便不回自己家,也要先抓住徐進傾吐一遍心里的孤苦。徐進才懶得跟她同病相憐,她其實從小就很煩祝小程,每次招待此人,平時舌燦生花的徐進女士都會變成個沒嘴葫蘆,除了“嗯嗯嗯”,就是“好好好”,并且平均三秒鐘換一個坐姿,老像是尿急。可惜她自己煩沒用,她的親媽和親兒子都喜歡祝小程。祝小程小時候甜蜜乖巧,相比叛逆期格外長的徐進,她是件真正的“貼心小棉襖”,徐外婆養(yǎng)過祝小程一年多,養(yǎng)得視如己出,喜歡得不行。至于徐西臨,他喜歡祝小程的原因很簡單:第一,她是個大美人,第二,大美人每次來都不空手,限量版運動鞋,手表,電子產品……喜歡什么她給買什么。給人當親媽,祝小程不怎么樣,當干媽,她能打一百二十分——反正徐西臨拿了禮物就跑,留下聽她哭哭啼啼念經的是他媽徐進。“對了,媽,”徐西臨隨口問,“橙子他們家孩子多大了?男的女的?”徐進一時讓他問住了:“……對啊,我還真不知道,她沒跟我提過?!?/br>敢情祝小程每次跟她長篇大論地哭訴,竟能從一而終地不跑題,不肯稍離她自己的孤苦,就沒提過孩子一句!徐西臨搖搖頭,感覺投胎給祝小程當孩子,上輩子非得是惡貫滿盈不可,這輩子才會倒此血霉。正想著,他手機響了,是個本地的固話。徐西臨接起來:“喂?”“我,”蔡敬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來,壓得低低的,“我拿公共電話打的,跟你說個事?!?/br>徐西臨聽見蔡敬的聲音就很開心,眼角自然帶笑地問:“怎么今天都要跟我說個‘事’,什么事?”蔡敬:“老黃讓我業(yè)余時間幫他整理點東西,你知道的吧?”“老黃”是他們班語文老師,是個返聘的老大爺,非常慈祥,很愛惜蔡敬的才華,知道他家的情況后,就總想辦法給他找些能賺錢的事,時常讓蔡敬幫他整理稿子攢點書,任務都不重,錢給得很厚道。徐西臨:“嗯,怎么了?”“我在老黃辦公室待了會,臨走又想起有張數(shù)學卷子落在咱們班了,就回去取了一趟,”蔡敬說,“在樓道里聽見濤哥跟六班那個大高個……”“田徑隊的李博志?”徐西臨上樓的腳步一頓,這個李博志名聲很不好,上學期還因為跟復讀班的人起沖突,在校外打架被記了處分,“說什么了?”“好像是想整竇尋,還提到了你?!辈叹葱÷曊f,“我看他今天提這個話茬的時候你挺不高興的,跟你說一聲?!?/br>第7章群毆吳濤跟誰有私人恩怨,徐西臨管不著,但是還頂著他的名義,這就很不夠朋友了。周一清早本該徐西臨值日,他拎了一袋水果一袋零食拿給組員分了,找借口說自己“鬧鐘壞了沒起來”,又嬉皮笑臉地道了個歉,把同學都哄得開開心心,都不計較他偷懶了。完事以后,他心不在焉地翻開英語課本,隨便找了一頁,加入了念經一般“嗡嗡嗡”的大部隊,同時心里盤算著吳濤他們是怎么打算的——因為這個竇尋,他活像教室后窗戶那棵吊蘭成的精,腳下仿佛生了根,基本是長在了教室里,輕易不肯移動。而李博志也好,吳濤也好,這幫小流氓其實就會欺軟怕硬,怎么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中、七里香的眼皮底下欺負她的心肝寶貝。徐西臨一邊琢磨,一邊回頭看了竇尋一眼,不料居然被竇尋敏感地發(fā)現(xiàn)了!徐西臨還沒來得及尷尬,竇尋就惡狠狠地用眼神攻擊了他。“cao,”徐西臨莫名挨了一記眼刀,火冒三丈地轉過頭來,心想,“誰稀罕管你,愛死不死?!?/br>于是很快,徐西臨就把竇尋丟在了腦后,滿心都被下午的體育活動課占領了——每周一和周五下午才有一節(jié)體活課,周五那節(jié)恐怕要被月考征用,這樣一來,星期一這天的活動時間就越發(fā)彌足珍貴起來。課間,徐西臨跑了三趟校隊,腿都跑細了,才算堵住了教練,死皮賴臉地定了個籃球場,誰知第二節(jié)課后一出門,竟然驚見七里香拎著一本教案下樓,大有不顧道義將體育活動據(jù)為己有的意思!徐西臨扭頭就跑,三步并兩步地沖進教室:“羅冰羅冰!”羅冰正埋頭化學作業(yè)里,對著幾個小瓶子猜猜猜,化學式寫了一半,被徐西臨嚇了一哆嗦。“七里香下山了,”徐西臨一手撐在她桌上,飛快地說,“人民群眾需要你的保護,班長,體現(xiàn)你班干部責任感的時候到了……我靠,大姐,怎么還帶暗算的,擦不掉怎么辦!”羅冰的同桌女生趁他說話,摸出一小瓶指甲油,在他搭在桌上的拇指上畫了一顆小桃心,抬頭沖他一笑:“嘿嘿,試個色。”徐西臨無暇跟她一般見識,因為感覺已經聞見了七里香身上的“蚊香”味:“快快快,快上,靠你們了!”七里香剛進教室,就被以羅冰為首的幾個平時學習用功的學生圍住了,一人拿著一本物理練習冊,自發(fā)地排成一隊等著問問題。一般自習課,數(shù)學和物理老師進屋都有這種待遇,他們基本已經習慣這種粉絲見面會似的場面了,七里香也沒在意,等回答完了一堆的作業(yè)問題,抬頭一看——班里的人跑了一多半!羅冰迎著老師的疑惑,天真無邪地回答:“不是上體活去了嗎?”七里香:“……”徐西臨呼朋引伴地占領了籃球場,心情十分愉悅——除了每個遇見他的人都要問一句:“團座,你指甲上畫了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