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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過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1

分卷閱讀111

    晃,隨后脫手往垃圾桶里一扔,一屁股坐在徐西臨對面,徐西臨斜靠在他簡易的“床上”,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只蝦米。

竇尋看了他一眼,就飛快地轉移了視線,心里怒氣沖天地想:“我他媽真是裝不下去了。”

我順應你的心愿離開,以為你從此會自由自在,不必畏懼流言蜚語——

我無數(shù)次地回來找你,遍尋不到,差點死心,但是想一想或許你沒了我,真能過得更好,也就滿懷憤懣和不甘地接受了,拼命想活出個人樣來,想著萬一有一天,讓我再遇到你時,你不至于慶幸于多年以前不要我的決定。

現(xiàn)在看來,根本是浪費感情!

“你要是哪天猝死,都沒人給你收尸?!备]尋終于忍不住甩開他鍍了一層洋金的“成熟冷靜”,尖刻出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時,飲水機的開水燈亮了,竇尋轉身倒了杯熱水,沒好氣地問:“最近的藥店在哪?”

徐西臨打了下磕絆:“呃……”

“算了?!备]尋怒氣沖沖地摸出手機,打開gps,搜索附近,然后沒搭理他,自己下去找了。

徐西臨呆坐了一會,抬起一條胳膊擋住自己的臉,外面竇尋“咣當”一聲摔上門。

灰鸚鵡對竇博士這種摔盆摔碗的沒素質行為嚇得飛到了吊燈上,清脆地叫喚了一句:“唉呀媽呀!”

以往它這么說的時候,徐西臨都會笑,然而它今天嘩眾取寵地連叫了好幾聲,徐西臨都毫無反應。

鸚鵡就飛到了沙發(fā)上,歪著脖子看著他,想了想,又叼了兩顆開心果放在他手邊討好,見他還是不理人,它就殷勤地替徐爸爸把開心果嗑開了,不料嗑到一半,一不小心自己吃了。

它自己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自己這么饞,有點愧疚,飛到一米遠的架子上,自我反省去了。

竇尋一路飛奔到了藥店,照著徐西臨以前吃的藥買了兩盒,藥店離徐西臨家大約有一站公交車的距離,竇尋連上下樓再查路線,一來一往沒有十分鐘,寒冬臘月里跑出一頭汗。

到了樓下,竇尋才突然想起來,這玩意是徐西臨自己拿百度診斷的,根本不知道對不對癥。他居然還給買回來了,簡直荒謬。

可是除此以外,他沒資格把那個荒謬的人扛進醫(yī)院,因為他不是徐西臨的什么人,沒資格管他,連進他的家都要陰陽怪氣地問上一句。

分明是曾經(jīng)被他抱在懷里的人,現(xiàn)在卻一門心思地在他面前裝模作樣。

竇尋頂著熱汗,掛著冷臉回到徐西臨蝸居的客廳里,把藥扔在桌上。

徐西臨:“麻煩你了,對不起?!?/br>
“‘麻煩’我了?!备]尋諷刺地看了他一眼,心說,“我的人,把自己糟蹋成這樣,跟我說‘麻煩’?!?/br>
竇尋把臉一抹擦,將搖搖欲墜的“溫文爾雅”面具往旁邊一扔,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四下撩了一眼徐西臨的客廳,漠然說:“你對不起真多,省點吧?!?/br>
他眼不見心不煩地轉頭跟鸚鵡大眼瞪小眼了一會,等徐西臨吃完藥,伸手一指,對徐西臨說:“你先躺下,我有話跟你說?!?/br>
竇尋有禮貌的時候,是個好客人,這會不高興了,卻讓徐西臨有點找回了舊時光的錯覺。

當著“故人”無所謂,當著客人卻不便太放肆,徐西臨稍稍猶豫了一下,竇尋就像小時候催他洗澡一樣,直接動手——他把豎起來的枕頭拉平,把徐西臨按下去了。

徐西臨作為一個病號,無力反抗,果斷被鎮(zhèn)壓。

灰鸚鵡以為竇博士欺負人,張大嘴尖叫了一聲,扇著翅膀做出威脅的攻擊性動作。

竇尋一扭頭:“閉嘴!”

灰鸚鵡:“……”

該鸚鵡年幼時刻由他們倆一起照顧長大,也不知道是怎么長的,沒跟他們倆學到什么好,在“恃寵而驕”這方面隨了竇尋,在“慫”這方面卻隨了徐西臨,發(fā)現(xiàn)敵人好像有點厲害,它眼巴巴地看了徐西臨一眼,縮著脖子不敢動了。

竇尋一看它這個熟悉的德行,簡直啼笑皆非,心情忽然不那么暴躁了。

他嘆了口氣,伸開腿坐在徐西臨身邊,想伸手去順他微微帶著汗的頭發(fā),手指伸出去,不知道落在哪合適,于是不尷不尬地吊在半空。

“你離開我的時候,我以為你要去追求‘正常’的生活。”竇尋往后一靠,輕聲說,“據(jù)我所知,好像一直有不少女孩喜歡你,怎么,你就沒挑一個過正常的日子去嗎?是她們都不漂亮?還是性格都像我一樣混蛋?”

徐西臨脫口說:“豆餡兒……”

后面的詞他一時忘了,這個舊稱呼叫出來,兩個人都恍惚地怔住了。

好一會,竇尋垂在空中的手指應聲而落,踏踏實實地陷進了徐西臨灑在枕頭上的頭發(fā)里:“嗯?”

徐西臨:“……別拿這話激我?!?/br>
竇尋終于觸碰到朝思暮想的人,上癮似的,來回觸碰著徐西臨的發(fā)梢和耳垂,感覺頭發(fā)摸起來不一樣,臉也不一樣,一切都陌生了起來,這刺激了他蟄伏多年的瘋狂的占有欲,一時間又恐懼又憤怒。

竇尋:“你說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徐西臨喉頭微微動了一下。

竇尋:“你跟我強詞奪理,讓我等,說等有一天你強大了,就不用遮遮掩掩了——所以你現(xiàn)在算是強大了嗎?”

徐西臨:“……不算?!?/br>
他只不過是萬千家小小的私營企業(yè)主中的一個,創(chuàng)業(yè)多年,只僥幸成功了一次,這兩年不過剛剛有些起色,還談不上有什么積累,或許跟同齡人比起來,勉強能算是優(yōu)秀,但姑且不用說那些能改變社會規(guī)則的人,就連跟徐進、與依然保持著“暴發(fā)戶完整器形”的竇俊梁之流比,他那點小小的家底都稱不上什么事業(yè)。

可僅僅是走到這里,他已經(jīng)覺得舉步維艱了。

竇尋垂著眼,目光從徐西臨的鼻梁上掃過,逼問:“那你現(xiàn)在怎么敢公開拉我的手了呢?”

徐西臨無言以對。

竇尋一針見血地戳了他一句:“是因為現(xiàn)在沒人管得了你了吧?你有錢滿世界跑,長輩都不在了,就算生意失敗,靠租房子也夠活了——還因為你這個年紀不老不小,別人得拿你當個正經(jīng)八百的大人對待,你開始說了算,吊兒郎當?shù)夭怀杉遥瑳]后,玩,混……別人也還覺得能原諒,你沒壓力了是嗎?”

竇尋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徐西臨順勢閉上眼,聽見竇尋冷冷地說:“我就知道,要不然你也不敢每天圍著我轉,玩舊情難忘?!?/br>
竇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