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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辰他怎么會?”顧鈺皺起眉頭,他是知道韓亦辰生性有些風(fēng)流,愛貪花惹草。只沒想到,他都跟蘭陵訂情,卻還不將以往的那些都斷了,“你……” 他看著眼眶通紅,卻一臉倔強不肯哭出來的蕭蘭陵,暗嘆口氣,緩合下聲音,“蘭陵,這事確實是亦辰做的不錯,你打他……的確應(yīng)該?!?/br> “太,太子哥!”蕭蘭陵微怔,一臉不敢相信。 要知道,她自幼性子就頑劣,又比顧鈺小幾歲。小時候,被他拎著衣裳領(lǐng)子從各種角落拉出來,或斥或罰的記憶……早就深刻在腦海里,忘不掉了?。?/br> 好像,這還是顧鈺第一次說她打人打的對…… “你是我的表妹,此事本就是亦辰不好。他身為男人,惑你這小姑娘動情,已經(jīng)是萬分不該。偏偏又欺騙于你。連說出的承諾都守不得,這樣的男子,打死他都不為過?!鳖欌晣@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蕭蘭陵的頭發(fā)。 無論面上如何嚴(yán)厲,他是把蕭蘭陵當(dāng)做meimei看的,自家meimei被騙了,哪怕騙她的那個也是表弟……但男女有別,情愛一事上,總是女子吃虧多些。更何況韓亦辰明顯更加不對,顧鈺自然偏向了蕭蘭陵。 “蘭陵,此事你不必?fù)?dān)心,我會交代亦辰,讓你跟他之事,到此為止,不會傳出去的?!鳖欌暤吐?,眼眸暗了暗,“只是你身邊那個丫鬟,我看她眉眼浮動,心思有些不辯,你還是注意些的好?!?/br> 蕭蘭陵打昏韓亦辰,顧鈺查檢了他沒有什么大傷后,便直接跟著蕭蘭陵離開了,根本沒看蕭蘭心帶人前來的場面。一路跟著蕭蘭陵,他把紫苑的表現(xiàn)全看在眼里…… 顧鈺是何等人物?一國太子,打小兒上書房老狐貍堆里混出來的,紫苑那點小心思,連蕭蘭陵都看得出來,更別說他了! “太子哥,你放心,我知道,我會注意她的。”蕭蘭陵冷靜下來,垂了垂眸,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低聲道:“謝謝你,太子哥,韓亦辰那兒,就麻煩你……” “別這么說,你是我meimei,我自然要幫你的?!毙睦镉X得蕭蘭陵這回受了委屈,顧鈺也沒像往常一樣,板著冷臉,而是緩合下面容,頗為和氣的道:“天底下的男子,并不是都像亦辰那般風(fēng)流,此間跟他事了,你莫要往心里去,總會遇到更好的?!?/br> “嗯?!笔捥m陵低低的應(yīng)聲,垂下頭。原本心底對顧鈺的些許怨氣,也慢慢散去。 前世,她死的時候,顧鈺剛剛登基不久,政務(wù)頗多。她一個國公府內(nèi)宅女眷,就算丈夫花心些,日子過也是衣食無憂,并沒有被苛待。顧鈺身為新帝,就是在有心,又能如何幫她? 難道還要他親自命令韓亦辰,不讓他沾花惹草嗎? ——沒那個道理。 “好了,剩下的事交給我處理,你回去休息吧!”體貼蕭蘭陵‘傷情’,顧鈺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揮手打發(fā)了她。 “那太子哥,我走了!”蕭蘭陵仔細(xì)看了太子一眼,福身告辭,轉(zhuǎn)身離開。 —— 兩人身開后,顧鈺自去前院,尋韓亦辰的麻煩。而蕭蘭陵則獨自回了‘聽雨軒’。 聽雨軒——蕭蘭陵的住所,取‘留得殘荷聽雨聲’之意。依在長公主府中央的繡心湖旁。是公主府中,除了晉陽長公主所居的‘鳳臨閣’之外,最大的院落里。 進(jìn)得聽雨軒內(nèi),自有丫鬟婆子團團圍上前,伺候蕭蘭陵換衣梳洗,“紫苑回來了嗎?”洗漱坐定后,她開口問。 “回縣主的話,還沒有呢!”蕭蘭陵的另一個貼身丫鬟——紫苓恭聲回。 “哦!”蕭蘭陵挑眉,卻沒說什么,只是吩咐道:“你知道紫苑這些天收拾出一個箱籠吧,你去把它給我取過來!” 紫苑收拾出的箱籠,里面裝的——自然全是韓亦辰送的小玩意兒。 什么香帕,珠串,紅葉,書信……蕭蘭陵將箱籠打開,一一看過后才發(fā)現(xiàn),怪不得當(dāng)初她被韓亦辰給引誘了呢,人家也確實下了本錢! “紫苓,去把火籠找出來,燃起送上來?!笔捥m陵如此吩咐,完全不顧陽春三月要火籠,是何等奇怪的事。 好在,不比紫苑,紫苓確是個合格的丫鬟,根本沒問什么,只說了聲,“是?!彪S后告退,沒一會兒,就把火籠翻找出來了。 擺在蕭蘭陵面前,在點上火,被一聲,“你退下吧!”打發(fā)了,紫苓非常自覺的守住門口。 屋里,蕭蘭陵看著手中的‘東西’,面色平靜的,一樣一下的把它們?nèi)舆M(jìn)火籠,看著它們?nèi)紵w起,殆盡。 ——就仿佛她的前世一般。 足足一柱香的功夫,眼看著箱籠里的東西,在火籠中慢慢化為灰燼。蕭蘭陵合上眼簾,將滿心無法言語的復(fù)雜情緒盡數(shù)掩去…… 無聲的坐了好一會兒,緩緩?fù)鲁隹跉猓犻_眼睛,眸底平靜無波。 “紫苓,你這是做什么呢?怎么站在門口了?”門外,有爽朗熟悉的聲音傳來。 “是白嬤嬤嗎?”蕭蘭陵連忙開口。 “可不是老奴嗎?”門‘啪’的一聲被推開,穿著蜜色襟子的白嬤嬤走進(jìn)來,一眼就看見‘蹲’在屋子正中的火籠和滿屋子的煙氣,“縣主,您這是燒什么呢?仔細(xì)燒著手!” “沒什么,玩玩罷了!”蕭蘭陵隨手把箱籠里內(nèi)襯的一塊錦緞投進(jìn)火籠里,起身對紫苓說,“這東西我用完了,你收拾下去了!” “是,縣主?!弊宪咦衩?,手腳麻利的把火籠端出去了。 “縣主,你看看你,什么不好玩兒,偏玩這樣危險的東西,萬一燙著了可怎么辦?”白嬤嬤絮叨著,“就是您想看火焰,讓丫鬟燒給您看不就成了!” 蕭蘭陵是堂堂縣主之身,晉陽長公主愛她如眼珠,莫說是在屋里燒東西,就是直接燒房子,怕是都沒人能阻止,只有拍手叫好的份兒。 “嬤嬤放心,以后在不會了!”蕭蘭陵低笑,又問,“您來尋我是有什么事兒嗎?”白嬤嬤是晉陽長公主的奶姐,自幼陪在她身邊長大,名為主仆,實則情同姐妹。 前世,蕭蘭陵聽說,晉陽長公主不慎落水而逝后,白嬤嬤給她守了七天孝,便直接上吊殉主了。 ——最是忠心不過。 “哦,您看老奴這記性,差點把正事忘了!”白嬤嬤拍了拍手,嘆息道:“縣主,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