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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姑姑,無論有什么事,先將客人送走在說?!鳖欌曒p笑站在晉陽長公主身側(cè),低聲勸她。 “你放心,我知道了!”晉陽長公主點頭。 將蕭國公等人迎進客堂,晉陽長公主穩(wěn)定情緒,恢復(fù)雍容,開始周旋在賓客之中。貴客如云,重禮輪翻……一場壽宴,辦的極是熱鬧。 “我父親今兒這般態(tài)度,氣勢洶洶的,怕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我和韓亦辰的事兒吧!”尋了個空檔,蕭蘭陵來到顧鈺身側(cè),低聲說道。 “應(yīng)該是吧!”顧鈺皺眉,安慰她道:“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跟亦辰談過了!” “嗯,我知道了!”蕭蘭陵點點頭,兩人分開,各不言語。 心中有事,晉陽長公主便也顧不得招待賓客,很快結(jié)束宴會,將客人妥當(dāng)送走之后,一行人來到公主府正廳之中。 “蕭元朗,你今兒到底是來做什么的?聲聲責(zé)罵本宮的女兒!”晉陽長公主將蕭蘭陵攬進懷里,粉面含煞,厲聲道:“你若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可別怪本宮不給你留面子!” “你的女兒?你當(dāng)她是什么好東西不成?丟盡了我們蕭家的臉??!”蕭國公滿面怒氣,指著蕭蘭陵,大聲罵道:“好好的女孩家,半點臉面都不要,沒有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就跟人私訂終身?!?/br> “私訂終身?”晉陽長公主一怔,轉(zhuǎn)頭看了看女兒,心中猶豫,但面上卻斷然否認,“哪有的事兒?你莫要污蔑陵兒!” “什么污蔑?我有證據(jù)?!笔拠蠛龋绊n家小子,你還不趕緊進來?。 ?/br> 他這一聲‘韓家小子’,蕭蘭陵眼角微微一跳,側(cè)目看過去。果然,大門外,額上綁著一塊白色綢緞的韓亦辰邁步走了進來。 “小侄見過蕭伯父,長公主殿下!”他緩步上前,舉止溫雅的恭手行禮,待蕭國公和晉陽長公主虛扶后,才起身,轉(zhuǎn)向顧鈺,“臣弟見過太子殿下!” 韓亦辰是韓皇后的侄子,亦是顧鈺的表弟。 “亦辰不必多禮了!”顧鈺蹙了蹙眉頭。 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兒,一一打過招呼,就連蕭蘭心都被他用溫柔的視線掃過。韓亦辰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目光直視蕭蘭陵,溫聲尋問道:“蘭陵,打了打了,罵也罵了,你的氣……可曾消了?” 第八章什么,要訂親? 韓亦辰是文弱書生,蕭蘭陵那一下又是含恨而出,就算沒把他打壞了。但頭暈?zāi)垦?,額頭紅腫,亦是免不了的。 從來自許風(fēng)流佳公主,閱遍百花。在女子中無往無利的韓亦辰,還真是頭一次吃這樣的虧。 蕭蘭陵的身份不同他往日相好的那些女子……韓亦辰是真心把她當(dāng)未來妻子對待的。 哪怕被發(fā)現(xiàn)了風(fēng)流‘往事’,他亦未想過要跟蕭蘭陵斷絕關(guān)系,男子風(fēng)流,三妻四妾本是常態(tài),蕭蘭陵無非是耍耍小脾氣…… 在被一拐子打倒之前,韓亦辰是這般想的。 不過,如今——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依然疼痛不止的額角,韓亦辰覺得臉有點疼! “韓世子,請慎言,什么打罵的,我根本聽不懂!” “我跟你并不相熟,也無所謂生不生氣?。 笔捥m陵蹙起眉頭,退了兩步,眼角余光撇向顧鈺,滿是尋問。 不是說……已經(jīng)把韓亦辰給解決了嗎?不會為此事來找她的麻煩?現(xiàn)在這個……又是什么情況? 還好她早早就處理了韓亦辰送的東西,又仔細敲打紫苑。否則,這邊兒找上門來,在她房中搜尋一遍,在跟紫苑對質(zhì)——她絕對跑不了啊! “亦辰!”顧鈺沉聲,目光如炬般的直視韓亦辰,低低喚他,語氣帶著警告。 “好好好,蕭縣主,都是我的錯,是我妄言了!”韓亦辰聳聳肩,頗為無奈的退身兩步。今日,他被蕭國公派人尋來,本是想逼逼蕭蘭陵,將他們二人的婚事直接訂下,可誰知,顧鈺竟然為她出了頭…… 總不好不給太子面子……韓亦辰頗為遺憾的搖搖頭。 昨日太子就親自來找過他,告誡他不可多言,壞了蕭蘭陵的名聲。所以,花園之事,他便閉了嘴,只說自己不小心撞昏。 但,晚間時分,蕭國公卻派下人來尋他,問他跟蕭蘭陵訂情之事。韓亦辰是正經(jīng)想娶蕭蘭陵的,自然不會瞞她的父親,便實言相告,直接求親,但結(jié)果卻是…… 蕭國公帶人直接到晉陽長公主的壽宴上找麻煩了?。?/br> 不得不說,韓亦辰也是很驚訝的!! “晉陽,你看看你的女兒做了什么事兒?”蕭國公怒火高脹,“跟韓家小子私下訂情不說,不過三言兩語不順?biāo)?,便直接把人家韓家小子打昏在后花園里頭!!” “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刁蠻任性,丟盡我蕭家的臉??!當(dāng)真,當(dāng)真是氣死我了?。 ?/br> 蕭國公黑臉長須,虎背熊腰,根子上又是農(nóng)人出身,因緣娶了晉陽長公主這樣如花似玉的媳婦兒,沒說疼愛的如珠如寶,反而自卑自傲的很。 生怕晉陽長公主看不上他,百般作態(tài),疼小妾,寵庶子,跟晉陽長公主鬧得仇人也似。甚至,因為晉陽長公主,他連蕭蘭陵都看不上。 蕭蘭陵是晉陽長公主唯一的女兒,自幼長在公主府,幾乎不怎么回蕭國公那邊兒。所以,在蕭國公眼里,這個女兒便仿佛是晉陽長公主的化身似的,貶低訓(xùn)斥她,就像在貶低訓(xùn)斥晉陽長公主一樣。 ——能給他帶來異樣的痛快感覺。 “昨天,韓小子不是在你府中花園里昏倒了嗎?”蕭國公厲聲說:“就是蘭陵這丫頭打的人家。不止打了人家,還威脅人家隱瞞事實,說是自己摔的……堂堂大家閨秀,也當(dāng)真辦得出這樣的事兒?” “你,你信口開河??!根本是胡說八道!!”晉陽長公主心知女兒和韓亦辰怕是真有點問題,但面對如今的局勢,就算是真的,亦不可能直接承認,“你有什么證據(jù),便口口聲聲說陵兒不好?” “難不成,隨便一個什么人冒出來,說跟陵兒訂情,就要人相信嗎?哪有這個道理?……還說陵兒打人?。¢_什么玩笑,陵兒小小女子,哪有本事打得昏個大男人?。 ?/br> “陵兒是本宮養(yǎng)起來了,本宮了解她,最是懂事規(guī)矩不過。根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便是做出來了,只要沒當(dāng)場被抓住,她這個當(dāng)娘的,就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