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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回來,不過是散散心,凱旋歸來一樣。 “喲,誰家散心是什么不帶的,往日里,你那次回府長公主不是給你多樣的賞賜,深怕別人不知道你是長公主府養(yǎng)大的,哪里像今日似的。”惠姨娘上下打量了蕭蘭心一番,對著她笑話道:“今兒,大小姐的衣服我記得不錯好像是在上上年姑母過生辰的樣子吧!而且這錦緞好像也不是時新的料子了吧!” 聽著惠姨娘這樣一說話,蕭蘭心的臉色變得慘白,怎么回事,難道惠姨娘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而且,這紅寶石頭面,我記得也是前些年舊的,一樣兩樣我倒是不在意,不過這舊的東西多了,誰能不懷疑呢?”惠姨娘笑著止住了嘴巴,想看看,蕭蘭心有什么樣的法子來應(yīng)對。 蕭蘭心的臉色變了變,瞬間回復(fù)了,開口道:“姨娘那里的話,不過是走的急了,衣服,首飾都忘了換罷了,何苦揪著這個不放,不妨事的。”說著陪笑了兩聲,希望能夠?qū)⑦@場尷尬給掩蓋過去。 “倒是不妨事,左不過是些不打緊,不過我倒是覺得大小姐如今回來,倒不如原來的排場了,竟連個丫鬟都要收買,嘖嘖嘖?!鄙囝^頓了幾下,頗有幾分嘲笑的意味。 “姨娘是什么意思?!笔捥m心有些買傻充楞,一雙眸子里全然是清明,看著惠姨娘不知道怎么回答。 “跟我裝傻是吧!”惠姨娘抓住蕭蘭心的手,一雙眸子里全然是憤恨:“你當我是猴兒,被你耍了一次又一次,你在長公主那里跟著你那娘不是好好的,每日里穿金戴銀,出門排場不必那個國公家的公子小姐好的太多,若不是范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或是有求助我們的,你憑什么會回到這蕭國公府,別跟我提什么孝順,綱理倫常,你什么東西我能不清楚嗎?” 聽著惠姨娘那股子話,里面夾槍帶棒的,擺明了是不想給自己好臉看,不知道到底是那地方惹怒了她。 “姨娘,我到底是哪里做錯了,惹得您這樣說我,且說出來我改便是?!笔捥m心的臉立刻變了顏色,一臉悲戚,像是被后母虐到的繼女,好不可憐。 看著蕭蘭心這幅樣子,惠姨娘的銀牙要的咯吱咯吱作響,想來上次的事情不就是被她這樣利用了,無故被晉陽長公主打罵,生生的敷了好幾天才消下去,如今,這樣被人趕了出來定是又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想讓自己或者整個兒蕭國公府替她背黑鍋,真是可氣,這是一而再,再而三,真當他們這是避難所或者是難民營,真是可笑。 “怎么,如今學會可憐了,哄騙老太太的時候,一張小嘴不是能說會道的嗎?如今怎么說不出來了,是心虛還是做了什么?!被菀棠飳⑹捥m心的手甩開,臉色的怒氣更甚,擺明了是不想繞過蕭蘭心。 “姨娘,還在為剛剛的事情生氣嗎?”蕭蘭心看著惠姨娘的臉色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能慢慢的猜度,希望能夠從只言片語中找到些什么線索來化解掉這次尷尬的危機。 “怎的了,現(xiàn)在知道怕了,剛剛不還是振振有詞的,上次陷害我的時候怎么也沒見你,這樣有良心的。一張嘴真是摸了蜜的妖精,盡毀哄人開心,怎么心比那刀子都狠,這些人的生死與你無關(guān)是吧!”惠姨娘出了一口惡氣好不爽快,繼續(xù)說道:“如今兒,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好了,不過是想哄著老太太的歡心,來掩蓋你在長公主府里做的那些見不到人的事情吧!” 惠姨娘說完這句話,蕭蘭心吃了一驚,她不明白為什么,惠姨娘怎么會變得這樣察言觀色的,難道她也像蕭蘭陵那樣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耐嗎? “還不快把你做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今兒你被趕出的是長公主府,明兒這蕭國公府也不是你能待的了?!边@話明顯帶了幾分威脅的味道,擺明了惠姨娘的立場。 其實這件事情,也是無可厚非的,當年晉陽長公主被她用計陷害趕出蕭國公府,很大程度上靠的就是老太太的放縱,如果不是老太太的放縱,就不會有惠姨娘的在蕭國公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十幾年。而,上次的事情讓惠姨娘認識到晉陽長公主不是面子上那么好欺負的,原來不吱聲,只是因為懶得和她們計較,如果一旦涉及到關(guān)于她女兒的利益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魚死網(wǎng)破,斗爭到底,如果到那時吃虧的就不是晉陽長公主了,而是她這個自己以為是的妾。 “姨娘我沒有?!笔捥m心還想抵賴不從。 “不說是吧!走我這就把你送回長公主府去,看這次誰還救得了你?!闭f著惠姨娘就要起身,一旁的婆子見狀,立刻就把蕭蘭心給提了起來。 見到這架勢,蕭蘭心立刻便白了顏色,好看的淚眸里染上了淚意,星星點點的顯然嚇壞了。不行,絕對不能讓惠姨娘把她給拖到長公主府去,如果拖去,事情鬧大,完了,自己肯定就完了,自己會在整個京城貴族圈里身敗名裂,那么一個身敗名裂的女兒,會淪為棄子,嫁給那個不知名的鄉(xiāng)野鄉(xiāng)紳做妾或者會被打發(fā)到那個鄉(xiāng)下的院子里,不要,她不要,好不容易走到現(xiàn)在,她要成為顧鈺的妃子,她會是貴妃,她才不要在這里就跌倒,她還沒找到蕭蘭陵這個賤人報仇,怎么能就這樣倒下。 “姨娘,千萬不要這樣做,我不要去長公主府。不要讓我見了老太太,我說,我全部都說?!笔捥m心哭著哀求道,精致的臉上鼻涕一把,淚一把,好不狼狽。 “怎么,終于肯說了。”惠姨娘笑著回答,蹲下身子捏著蕭蘭心的臉道:“早那么聽話不就好了。” 看著惠姨娘的笑,蕭蘭心把手捏的更緊,說不出的狼狽。想我蕭國公家的小姐,出生名門,現(xiàn)在盡然要在一個妾的手下卑躬屈膝,真是可笑,真是可憐,可是害我變成如今模樣的是誰,蕭蘭陵你欠我的,改日我一定要加倍奉還。 蕭蘭心肯定,今天肯定是她穿越而來最痛苦,最憋屈的一天,現(xiàn)實被自己原來那個不可一世的meimei算計,現(xiàn)在又被惠姨娘這個不起眼的姨娘逼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憐,真是可笑,這一切我一定要讓你加倍償還。 凌辱還在繼續(xù),惠姨娘的笑聲,老婆子的笑聲,被打亂的頭發(fā),被打碎的自尊在這一刻匯聚成了一篇不得了的樂章,在凄迷的夜色下顯得分外的誘惑。 月凄涼如水,帶著絲絲寒意,伴著這冷冷的笑聲逐漸飄遠,那不為人知的地方究竟會有怎樣的恩恩怨怨,愛恨情仇,在這一世終究要有個了結(jié)。要有人付出代價。 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