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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只不過這樣早產(chǎn)的嬰孩一般都體弱多病,年少早夭不壽。張睿點點頭謝過大夫,果然證實了自己所想,那楊興鈺肯定不是秋氏的親生子,那他是誰的孩子?楊九怎么能心甘情愿的養(yǎng)別人孩子,還是以嫡子的身份……周隱已經(jīng)派人去查那管家了,或許明日就有消息了。晚上回府的時候林孝清被張睿腦袋上的綁帶嚇了一跳“睿表弟,你頭怎么了?”張睿尷尬道:“咳……在冰上滑到摔了一跤,腦袋撞墻了。”林孝清哭笑不得,拍拍他肩膀囑咐他走路時小心。吃過晚飯韓叔突然道:“少爺,今日我在街上似乎看到賀家兄弟了?!?/br>張睿聽著一愣:“賀家兄弟?”老韓:“就是與我們一同來京城的那對小兄弟?!?/br>張睿:“哦,想起來了,韓叔同他們說話了嗎?”韓叔搖搖頭:“我見他們二人來去匆忙,也沒看見我,所以我沒上去跟他們搭話?!?/br>張睿想起臨走時賀家妹紙偷偷塞給自己的紙條,賀家兄妹應(yīng)該是在京中調(diào)查他父親的死因,既然他們沒到官府報案肯定是還沒查清,自己與他們不甚相熟,其中還牽扯到朝廷大官,還是順其自然吧。“對了韓叔,這幾日幫我去查一個人。”韓叔道:“可是與你這宗案子有關(guān)?”張睿點點頭道:“這個人在案卷里只提了一句,但總覺的與她似乎有些關(guān)聯(lián)?!蹦贸霭妇碇钢渲幸粋€人的名字。韓叔看了看道:“年月有些久遠,但查起來應(yīng)該不會太費事,少爺交給我就好了,這幾日我見你來回奔波瘦了不少,雖說你愛好查案,可還要惜著自己的身體啊。”張睿點點頭,心里微暖,這世上估計也就韓叔是真心實意不記任何報酬的對他好,像父親一樣盼著他長大成材光宗耀祖。只可惜自己不喜歡女子,若是自己能像正常人那樣娶妻生子,光耀門楣,韓叔可能比自己過得好還要高興吧!☆、二十二王府里周隱正看一本九州雜記,一陣股冷風(fēng)吹的桌上的蠟燭忽然抖動起來。周隱:“事情差的怎么樣了?”湛清從暗處走出來單膝跪地抱拳道:“已經(jīng)查出來了,那秋夫人已經(jīng)死了快半年了,但楊九一直都隱瞞著并未與外界說?!?/br>周隱放下手里的書道:“你如何讓那管家開的口?”湛清笑道:“我把他綁到京郊的破廟里,還沒嚇他,他就已經(jīng)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求我不要殺他?!?/br>周隱:“那管家還說了什么?”湛清:“秋夫人是被楊九害死的?!?/br>周隱瞇著眼睛喃喃道:“楊九?這么說了他二人的感情并不好。”周隱敲敲自己腦袋?!皝y了亂了,明日說與張睿聽,我現(xiàn)在想不出這其中的關(guān)系了?!?/br>一早從湛清口中得知秋夫人的消息?!笆裁矗?!秋夫人已經(jīng)死了?!果然如此……”張睿聽完坐在椅子上發(fā)呆。周隱見他這般道:“唉,這宗案子若是實在破不出來就算了吧,明日我去與皇兄說以說,他定不會……”“不對!錯了,錯了!從頭就錯了!”張睿站起來,跑去拿案卷。周隱被他嚇了一跳“怎么了?”張睿拿著案卷“刷刷”的翻閱,找到其中一頁……隆興三年四月……楊九去秋府下定后遣散了自己的一個妾……這妾是從小伺候在他身邊的丫頭,遣散后呢?張睿抱著案卷發(fā)愣。周隱:“發(fā)現(xiàn)什么了?”張睿伸手制止了他說話。周隱閉上嘴,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這個人……此時渾身散發(fā)的光彩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足以讓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有這么一瞬間周隱想把他藏起來,扼殺他,只能自己看見,自己擁有……“王爺,大理寺外有個自稱姓韓的男子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張小公子?!?/br>張睿抬起頭道:“韓叔?快讓他進來?!?/br>韓叔還是頭一次來大理寺,被森嚴肅穆的氣氛嚇得大氣不敢喘,心下奇怪自己家的公子原來是個連殺雞都見不得孩子,何時愛上了破案,甚至連死人都不怕了?還喜歡在這種地方呆著。韓叔進來時見到周隱一愣,不知如何稱呼。張??闯鲰n叔窘迫安慰道:“這是十二王爺,韓叔不用害怕?!?/br>他不說還好,一說完,嚇得韓叔“噗通”跪下道:“草民……給給給十二……王爺請安。”周隱道:“無須多禮,你不是有事要與張睿說嗎?”韓叔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少爺您讓我查的人,老奴幸不辱命,已經(jīng)查出來了,那被遣的妾并不是從小伺候楊老爺?shù)难诀?,而是一個書香門第的嫡女?!?/br>張睿皺眉:“嫡女?!還是書香門第?!”韓叔道:“您先聽我說,這嫡女名叫香荷,與楊老爺定親在前,兩人成親還不過月余,因為秋氏的關(guān)系,被貶做了妾……這叫香荷的女子家族破落,不能替她討公道。更令人氣憤的是,秋氏不容她做妾,又讓楊九把他遣回家。這香荷被遣回家后就一直沒露面,過了不久就從家中消失不見,后來他家就再也沒人見過香荷,有人說她自盡了,也有人說她絞了頭發(fā)做了姑子,這我沒查出?!?/br>正妻嫡女妾休棄……所有的線索連在一起。張睿摸著耳垂,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過了許久張睿終于笑著道:“周兄,現(xiàn)在可以去楊府抓兇手了?!?/br>周隱目光明滅看著那張臉點點頭,臉上那奪目的笑容就算過許多年他都忘不了。楊九是在下午被帶到大理寺的,張耀之主審,周隱旁聽。整個大理寺仿佛真正回歸到那種嚴肅冷冽的氛圍,所有人都不茍言笑。楊九跪在堂下,對自己害死嫡子之事誓死不認。江大人怒道:“楊九,今日大理寺既然能抓你來,定然有你害死嫡子的證據(jù)!”楊九哼了一聲道:“我不知道你們大理寺是如何查的,居然說我自己害死自己的兒子,簡直是胡說八道!”周隱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道:“楊大人可認識一個叫香荷的女子?”楊九聽完臉色瞬間變白道:“我……我不認識叫什么香荷的女子?!?/br>周隱一笑:“哦?是嗎?本王發(fā)現(xiàn)去你府上的時候并沒見到尊夫人,不如把尊夫人叫來,本王與她說說這個香荷?!?/br>冷汗順著楊九額頭不斷流下來,楊九拿袖子擦了一把道:“拙荊身體不適,臥病在床已久,恐怕來不了?!?/br>周隱:“臥病在床不要緊,本王派人把他抬來如何?順便把你大兒子也找回來,讓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如何殺死自己的養(yǎng)母和弟弟!”楊九震驚的瞪大眼睛,過了許久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