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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急忙道:“可不能亂說!……誒,說起來這事已經發(fā)生了三個多月。我這家店從我爺爺那輩傳下來的,名聲一直都特別好,有不少商人在我們這住的慣了都不愿去別處?!?/br>“三個月前店里還好好的,每日都有好多客人來住店,生意特別火,我雇了三個小二都忙不過來。后來突然有一天夜里,后院就傳出了哭嚎聲,嚇得那些商旅們紛紛離開客棧不愿再住進來?!?/br>“開始我也以為是有人在搞鬼,夜里偷偷派了幾個人守在后院,等夜深了便把那裝神弄鬼的人抓??!說也奇怪了,每次一派人去,這哭聲便沒了??晌乙膊荒芸偱扇巳ナ刂桑瑫r間久了,客棧被傳的鬧鬼,除了外地頭一次來端州的會到我們客棧來住,其他人很少來,死去的那兩個人也是聽見這哭嚎聲退的房嘛?!?/br>張睿聽完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測,那哭聲肯定是人為的。這么做難道只是為了打壓他們客棧的生意?還是這掌柜的得罪了什么人。吃過飯幾個人又去了府衙,許昌早早等在門口,見他們來了急忙諂笑的迎上去道:“王爺,大人下官早就在府里備了酒菜,卻不曾想兩位已經回客棧了。”周隱笑笑:“吃人嘴短,咱還是審案子吧。”許昌臉上的笑僵了僵跟著兩人身后去了大堂。那幾個屠夫被衙役帶了上來。這幾個人都是普通老百姓,長這么大第一次來官府,一個個嚇得大氣不敢喘,低著頭不敢看上面人。張睿道:“昨日在你們村外往北十里死了兩個人,你們可知道?”堂下的人都搖頭道:“不知。”張睿道:“把那幾把沾血的砍骨刀拿上來,讓他們辨認哪個是自家的。”幾個屠夫一一辨認把自家的刀都拿走了,最后只剩下一把刀無人認領。張睿:“這把刀不是你們的嗎?”幾個人搖搖頭道:“不是我們的?!?/br>張睿:“怎么會多出一把刀呢?這把刀是在哪搜出來的?”衙役道:“這把是在一戶馬夫家里搜出來的?!?/br>張睿皺眉:“這馬夫人呢?”衙役:“已經派人去尋了,應該很快就被帶回來了?!?/br>張睿走上前去,拿起這把刀看了看,刀身被擦的干凈,刀把卻因長期浸染血變成紫紅色。反復看了幾遍沒有什么問題。張睿隨手在刀把前段的木頭處摸了摸。“!??!”手指居然被染上了一絲血跡。張睿微微挑起嘴角道:“這馬夫是屠夫改行的那人?”旁邊的屠夫道:“沒錯大人,這個就是小的說的那人,因為他好喝酒,有一次喝醉酒給人宰豬時不小心割掉了自己的半個手,后來就改行當馬夫了?!?/br>張睿:“這人當了馬夫后還宰牲畜嗎?”屠夫:“不宰了,他一只手很難捉住牲畜,而且他喝酒太多,總是醉醺醺的,別人怕他出事也不愿用他宰?!?/br>“這么說,這人好長時間不曾宰過牲畜了?”幾個屠夫均點頭。張睿道:“馬上把這馬夫抓了,兇手應該就是他!”旁邊的許昌一愣道:“大人怎知這兇手是馬夫?”張睿把手中的刀地給他道:“你看看這刀?!?/br>許昌看了一番道:“不過是普通的殺豬刀,沒什么特殊的地方?!?/br>張睿笑著搖搖頭,又把刀遞給周隱。周隱挑眉,拿著刀上下打量一番道:“本王眼拙,也看不出有什么蛛絲馬跡?!?/br>張睿把刀把指給他看,周隱伸手一抹,果然指尖也沾染了一絲血跡。周隱眼前一亮道:“這把刀最近應該用過!”“沒錯,幾個屠夫都說他好久沒宰豬了,那這濕潤的血跡從何而來?”許昌恍然大悟,頓時羞愧不已,自己居然還不如一個半大孩子觀察的細心。怪不得他小小年紀居然已經坐上從四品的巡察使。馬夫被找到時喝的醉醺醺正在車上呼呼睡大覺,幾個衙役把他抓回來時許是手段強硬,嚇得他面色慘白渾身發(fā)抖尿了褲子,跪在堂下不住的磕頭。張睿一拍驚堂木道:“堂下之人報上名來!”馬夫磕磕巴巴道:“小……小的程二”張睿從桌案上拿起那把殺豬刀道:“這把刀你可認得?”程二急看了看急忙點頭道:“認……認得,這這這……這是草民的刀?!?/br>張睿道:“本官現(xiàn)在問你,昨日晚上你在哪?”程二道:“小的,小的昨夜在家中睡覺啊。”張睿把刀扔在他面前道:“還敢狡辯!你已經許久未曾殺過牲畜,這刀把上濕潤的血跡你作何解釋!”程二拿起刀伸手一抹摸看著手上的血跡嚇得把刀“當啷”一聲扔在地上道:“大人冤枉啊,小的好久都沒用過這把刀了,這刀上怎么會有血跡?!币贿吙念^一邊道:“定是有人要陷害小的啊……”“誣陷?!誰會去你家專門偷一把刀殺了人再擦洗干凈放回去?!要是想誣陷你,何必清洗刀子,直接放在你家不是更容易!”程二淚流滿面哀聲道:“大人,小的雖平日愛喝酒,可萬萬沒有殺人的膽量啊。況且小的一只手有殘疾連牲畜都殺不了,何況是人呢?!?/br>這……不對啊,看這程二的表情并不像是在撒謊,若是一個在上堂前都能嚇尿褲子,到了堂上更難有膽子說謊,況且說出一個謊話便要用另一個謊話來圓,難道真的像程二所說,兇手另有他人?張睿有些迷糊了,按說這程二具備了殺人的條件,作案時間,以及作案工具。試想當日那兩人退了房出門,定是坐了程二的馬車。之后二人被程二敲暈綁住手腳帶回家中,等到夜里殺了二人,拋尸在野外。可是這程二究竟是在哪殺的二人,案發(fā)現(xiàn)場到底在哪?周隱見他這般糾結朝他小聲道:“要不,先打他二十板子,看他招不招?”張睿擺擺手道:“先不用,兇手應該是這程二沒錯,可他也不像是在說謊,這其中究竟隱藏了什么東西……讓我想一想?!?/br>疑犯被押進大牢里,幾個人也回到客棧里,張睿還在思索,究竟是哪錯了。韓叔下午領著兩個孩子上了街上轉了轉,買了些路上用的還給張睿買了兩身長袍,可能是接連換地方的緣故,張睿個子突然像雨后春筍般蹭蹭拔高,跟京都那會比起來,至少長了半指,衣服都短了。原本站在周隱身邊只能到肩膀,如今差不多都抵到耳朵了。張睿坐在房中,拿著毛筆在紙上胡亂畫著,把事件發(fā)生的經過大致描述一邊,哪都沒有矛盾,難道真是這程二裝模作樣?或許真該試試周隱說的法子,打他一頓看他招不招。周隱抱著韓叔遞給他的衣服走進屋子見他還愁眉不展道:“怎么,還沒想出怎么回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