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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抱著孩子那般前后搖晃。胸口像被人戳了一劍,疼的他渾身發(fā)抖。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韓叔啊,我們不去京都了,我們回家……***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回到那間簡陋的棚屋里。看看懷里,依舊抱著那截斷臂,張睿呼吸有些困難,艱難的起身把那截手臂用布包上,背在肩頭。外面那倆夫妻正在院中收拾東西,見他出來急忙道:“恩公你醒了,怎么不多躺會,這外面天氣涼。”張睿虛弱的笑笑道:“在你這叨擾了這么長時間,也該離開了,不必再叫我恩公,我救了你們一次,你們也救了我,算是報了這恩情?!闭f罷拖著沉重的身子出來院子。四娘猶豫下,追了出去道:“恩公……公子你孤身一人上路怎么能行,你去哪不如讓我那漢子趕車送你一程?!?/br>張睿思索一番點點頭道:“也好,那你們就把我送到附近的鎮(zhèn)子上吧。”四娘急忙叫來他丈夫,套上牛車?yán)鴱堫3隽碎T。張睿坐在車上不知在想什么,車子碾過一塊石頭,把他顛的回了神,看著前面的路道:“我記得你二人是青州人士,怎么會跑到江州來?”張茂德苦笑道:“說來話長,我們拿著恩……公子給我們的銀子省吃儉用回到了青州。原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我和四娘隱姓埋名偷偷過日子就好,哪知我與四娘一次賣東西時居然被那員外府的小廝發(fā)現(xiàn)了,這小廝回去告訴了員外,官老爺便以四娘偷跑回來要抓她,幸好有人偷偷給我們報了信,我二人來不及收拾東西就逃了出來?!?/br>張睿點點頭突然道:“這地方狼多么?”張茂德驚訝:“狼?不知道啊,我與四娘來了快兩個月,從未見過狼……不知公子聽誰說的此地鬧狼?”張睿:“沒有狼?!那前面鎮(zhèn)子為何了無人煙?”張茂德道:“據(jù)說是前幾年鬧了蝗災(zāi),把這地方糧食都毀了,人們沒糧吃只得去了別處,所以鎮(zhèn)子里才沒有多少人。剩下的這些人啊,有不少都被那蝗災(zāi)嚇的腦袋出了毛病,我和四娘剛來時也被他們嚇得不輕,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們并無惡意,倒是這地方人少,離著青州也遠,我們才決定在此居住的?!?/br>張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牛車走了半晌才到鎮(zhèn)里,兩人告別,張茂德買了些東西又回到山上。張睿則背著包袱在街上亂轉(zhuǎn)。“小公子……”張睿猛的回頭,再見那白發(fā)蒼蒼的老翁。“小公子為孤身一人?”張睿茫然道:“我也不知?!?/br>老翁桀桀的笑起來“怕是遇上那吃人的妖怪了吧,那妖怪順風(fēng)而來,所到之處,全都化為灰燼……”張睿倉惶的跑著離開,最后一絲希望絕滅。不知不覺的又走到那日休息的客棧門口,抬頭看看快要掉下來的牌匾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里面還有幾個遺落的包裹,也幸虧這鎮(zhèn)子人少,否則早就被順走了。張睿走上前去,拾起包裹,拍落上面的灰塵,打開包裹,看著里面的衣服忍不住又紅了眼睛,里面的衣服還是從江州走時韓叔替他買的。再打開韓叔那薄薄的包袱,里面僅有兩身換洗的青布衣服。張睿吸吸鼻子把衣服放在一起,從身后取出那半截斷臂,在客棧后挖坑埋了。佇立了許久垂下頭笑笑道:“韓叔,其實我很早就想跟你坦白,我已經(jīng)不是你家少爺,可是我說不出口,我怕你把我當(dāng)成失心瘋了。從最開始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迷茫,到慢慢適應(yīng)了這個朝代,都是你一直在身邊看著著我的,你對我而言就如父親一般?!闭f著跪地磕了三頭。“我有出息,你比我還高興,我難過,你恨不得替我難過……”“韓叔,我決定離開了……原本還幻想都是自己的猜疑,現(xiàn)在我卻無法再欺騙自己,原諒我無法為你報仇……”“有生之年,若是有機會再來看你。”說著掬起一碰土灑在那算不得墳的土包上。背著行囊離開。☆、第90章隆興十六年三月,皇上斃,匈奴趁機來犯。匈奴鐵騎一路披靡的從邊關(guān)一直壓入通州,朝中頓時亂作一團,大皇子一直被羈押在大理寺,大理寺卿因年事已高,直接辭官歸隱,大理寺交由江碩接管。右丞相李潛對其軟硬結(jié)施,也無法探出大皇子的下落,夜探大理寺在里面根本就沒找到人。頓時嚇得李潛慌亂無措,難道大皇子已經(jīng)……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還拼個什么勁,保住老命要緊啊!內(nèi)憂外患,國不可一日無君,大臣們無法只好把二皇子帝位,改國號為永正,舉兵大抗匈奴。京都皇宮中,周隱與周永正在下棋,兩人你來我往各有輸贏。周永正:“皇叔,這局你輸了?!闭f著把手中的白子落下,頓時棋盤上的黑子再無生機。周隱把棋子揀出來微微一笑道:“皇上棋藝大漲?!?/br>周永正:“還未找到那人嗎?”周隱手一僵,棋子從手中滑落,微微搖頭道:“已經(jīng)派了暗衛(wèi),或許過陣子就能找到了?!?/br>周永正:“當(dāng)初為何要派人把他逼走?直接帶回京都不就好了?!?/br>周隱嘆氣:“他既然已經(jīng)猜出我騙他的那些,恐怕再難信我了?!?/br>兩人沉默半晌,周永正道:“如今匈奴大軍壓境,朝中無人能戰(zhàn),朕這幾日茶飯不思啊?!?/br>周隱:“那我不妨給你舉薦個人?!?/br>周永正:“何人!”周隱:“鎮(zhèn)北將軍?!?/br>周永正猶豫道:“這……鎮(zhèn)北將軍一直與朝廷不合,他會領(lǐng)兵出戰(zhàn)嗎?”周隱挑起嘴角道:“他會的?!?/br>果然如周隱所料那般,鎮(zhèn)北將軍領(lǐng)命出征,把通州城守的滴水不漏,那匈奴兵雖驍勇善戰(zhàn),奈何糧草不足,這一路雖燒殺搶奪但也供應(yīng)不了匈奴大軍的用度。連續(xù)圍城了一個月,發(fā)起攻擊數(shù)百起,全部無效。氣的匈奴單于吐血三升。鎮(zhèn)北將軍又趁機派人火燒了匈奴的糧草,頓時匈奴大軍一下沒了底氣,只得灰溜溜的撤兵回去。而鎮(zhèn)北將軍則派大軍出城,追著匈奴大軍的后面打,直打的他們屁滾尿流,四處逃竄,返回匈奴邊界不敢來犯。此戰(zhàn)大捷,頓時解了大周的困境,皇上封賞,這鎮(zhèn)北將軍什么都不要,只想把自己兒子接回來。周永正雖不想把賀子翔送回去,奈何鎮(zhèn)北將軍此番的確立了大功,而且人家也沒做什么過分的要求,無法只得把賀子翔遣送回去。***朝堂上混亂依舊,學(xué)府卻安靜如往昔。兩個青年走在青石板路上,兩旁綠樹如蔭,花香四溢。林孝民:“我從我爹那聽到消息,邊關(guān)大捷,你爹想把你帶回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