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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守軍面紅脖子粗,張嘴跟他們反罵起來,挺嚴肅的戰(zhàn)場頓時變成了菜市場。張睿在馬車中提筆準備寫封信送到京中,結(jié)果剛沾了墨,就被福興那一嗓門嚇得抖了一下,好好的草紙淋上一串墨汁。要說比罵架,這鐵騎軍還真罵不過西北這些槽老爺們,只見他們嘴里喊著方言,編著順口溜,一段一段的還挺押韻。幾個將軍擊掌為他們加油,張睿捂著臉心道:這都哪跟哪??!好不容易靜下心寫了信把湛清叫來。“我知道你已經(jīng)跟京都聯(lián)系上了,把這封信交給暗衛(wèi),讓他們送給周隱。”湛清點點頭,接了信出去。張??吭隈R車上掐指算著,最多還有三日,大軍肯定會有所行動,屆時京都肯定會亂作一團,千萬要小心才好……***戌時一過,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偶爾有風吹過,卷起幾片草葉匆匆飛去。“唰唰唰……”忽聞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音,三十多個人組成的小隊正悄無聲息的靠近幽州城。打頭的正是那宋寶洲,只見他身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臉上系著黑布巾,躬身飛快的走了過去。后面的人疾步跟上,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了城根底下。沿著城墻往西北處走了幾十米,宋寶洲一擺手,后面的人停下,只見他蹲在城墻根處摸索了半天,抽出青磚來!一塊,兩塊,三塊……過來半晌,居然露出個半人高的洞來,他率先鉆了進去,其他人也跟著進去。鉆過來才發(fā)現(xiàn)居然到了城內(nèi)的一家賭坊后頭。這洞口也是宋寶洲他們營中有個好堵的人告訴他的,如今居然派上了用場。三十余人了無聲息的潛進了幽州城內(nèi)!此時正是將要換崗的時候,防御松懈,而且根本沒有人想到會有人潛進幽州城內(nèi)!城樓上一兩個兵卒正抱著武器打盹,城門處一排士兵還在等著換班,替換的士兵們還未趕來,趁此時機,三十人突然殺了出來!因為天色已完,根本看不清人,更無法射箭,不到半刻的功夫,城門口的一隊士兵居然被全部拿下!趁著大軍還未反應過來,宋寶洲帶著十多個人登上城樓,打開城門。那城樓上的士兵還在睡夢著,突然被“吱嘎噶~~”的聲音驚醒,“嗖!”天上綻開一束煙火。“不好了?。。∥鞅避姽ミM來了?。?!”楊副將知道,成了!馬上整兵進攻,這些天把這群好戰(zhàn)的西北漢子們都急得牙癢癢了,如今終于能痛快一戰(zhàn),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馬就奔進幽州城內(nèi)。此時還在書房寫奏報的邱四海突然聽見異響抬頭一看,怎的不過年不過節(jié)還有人放煙火。“將軍,將軍不好了!西北軍殺進幽州城了!?。 ?/br>邱四海急忙道:“什么?!不可能,他們怎么能破開城門!”那報信的小兵上氣不接下氣道:“并非……是破開城門,而是有人從里面把城門打開了?!?/br>邱四海一聽頓時心拔涼拔涼的,搓著雙手在屋中來回走,這可如何是好??!“來人啊,傳我口令,馬上整兵,抵抗西北軍!”現(xiàn)上轎現(xiàn)扎耳朵眼哪來得及啊,不說西北軍比他們多了三倍,還都是驍勇善戰(zhàn)的老兵,幽州鐵騎突然被打的措手不及,根本都組織不起來一場有效的防御。攻進城時,福興高聲喊道:“進了城,只準打士兵,老子要是看見誰禍害城里的百姓,定把他一刀劈成兩個!”西北軍沖進幽州直奔兵營就去了,等那幫鐵騎兵急忙套上盔甲,人都殺進營里來了。不少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撂倒。楊副將見此情形大聲道:“幽州將士,放下武器,既往不咎!不要再被蒙蔽眼睛了,那狗皇帝不值得你們替他賣命,隨我殺入京都,把這賣國求榮的狗皇帝趕下皇位!”西北大軍振臂一呼,頓時如雷聲般直擊得幽州士兵們心頭一動,對啊,我們這是給誰賣命呢?皇帝小兒不仁義,把狼都引到家里來了,何必還幫著他打自己人啊!不干了,我們當兵可是為保家衛(wèi)國,怎么能當匈奴人的走狗!賀子翔見狀把手中的兵器朝地下一扔,“咣當”一聲脆響,夜里根本沒人知道是誰扔的兵器,其他人見聽聞后也跟著扔,一陣稀里嘩啦過后,兵器紛紛落地,鐵騎兵也跟著反了……福興帶著幾個親衛(wèi)趕到都統(tǒng)府時發(fā)現(xiàn)邱四海早就不知跑哪去了!呸了一聲:“這龜兒子,跑的倒是夠快!”第二日一早,不少民眾還不知,幽州已經(jīng)被攻下來了??粗情T處的看守都換了人,一干人才明白,哦,西北軍來了,留下了些看守的士兵,西北軍又匆匆走了。……☆、第101章京都,周隱接到張睿給他送來的信,反復看了十多遍,手指在信上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摩挲著,仿佛透過信看到幽州城外的人。快了,就要見面了!喊來暗衛(wèi),讓他們把賀香薷以及他的子女附帶上林孝澤一同送出了京都??粗?,皇上派了越來越多的守衛(wèi)看著這幾個王爺,周隱輕笑一聲,果然他是怕了。周永正此刻正坐在御書房里,看著奏折,突然一陣風吹進來,把桌子上的燈吹得來回搖擺。他皺皺眉道:“來人,把窗戶關(guān)上?!?/br>——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來人??!該死!人都跑哪去了?”周永正起身把窗戶關(guān)上,一轉(zhuǎn)身突然嚇了一跳,只見龍椅上居然坐著一個人。他顫抖的走過去道:“大……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坐朕的位置!”那人抬起頭來,把周永正嚇得差點背過氣去,分明是死去的老皇帝!“撲通”周永正跪在地上道:“父皇……?”老皇上放下手里的奏折起身看著他道:“朕把皇位傳給你,看看你卻干了什么?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東西!”周永正急忙道:“父皇,我沒有啊,父皇,不能怨我,誰讓你當時太偏心,我是沒法了才與匈奴牽扯到一起的!”老皇上重重的嘆氣一聲怒道:“我問你,你大哥呢?”周永正喃喃道:“大皇子……他……他,我也不知他身在何處?!?/br>老皇帝一把抓起他道:“朕臨終前怎么囑咐的你?你為何這般狠心!”周永正呆呆的看著老皇帝,眼睛越瞪越大,只見他爹臉上的皮rou漸漸脫落,眼珠“咕?!钡袈湎聛?,半掛在臉上。一股腐爛的味道充斥著口鼻,讓他忍不住哇哇吐了起來。“留你這樣的東西有何用!當初朕就不該讓你上位!”說著雙手掐住周永正的脖子,漸漸收緊。“不,不要!……我才是皇上,我才是皇上!”“皇上,皇上醒醒……”周永正猛的從桌案起來,看看四周發(fā)覺居然是做了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