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找的。沒事沒調(diào)戲人家主持人。人家主持人見得多了，根本不鳥人。吃了錘子似的又去調(diào)戲人家那個后來成為冠軍的那個男娃，又要電話，又發(fā)短信的，要多賤有多賤。結(jié)果，那男娃家里頭有來頭，直接就躁了，要么讓你退賽，要么把節(jié)目停了。”

“還是有黑幕嘛！切，退賽就退賽。我還可以卷土重來?！彼f。

“重來啥？再參加比賽還是繼續(xù)sao擾人家去？我告訴你，你愛咋折騰咋折騰，我不陪你玩。而且我還實話告訴你，你再想?yún)⒓颖荣惒豢赡芰耍思叶贾滥隳屈c破事了。要是再想sao擾人家男娃，把你給抓起來。再胡鬧我就告訴李爽，讓他回來把你弄得舒服了?！?/br>
一提李爽，水水老實了許多：“不比了，反正我也就是想?yún)⒓觽€比賽，混個臉熟，再去走xue的時候讓人家知道有過那么回事，能多少給我加點出場費啥的?！?/br>
戚飛問我：“你弟現(xiàn)在咋樣了？”

“他啊，買了新車。好像比以前還更忙了，每天凌晨去進菜，白天還要在街邊賣水果。他媳婦肚子越來越大，估計干不了多長時間就得回家休息去?！?/br>
“你有啥打算？”他又問。

“啥意思？我沒啥打算?！?/br>
“我是說你跟家里咋說？你弟這二胎都懷上了，你還沒個動靜，家里咋解釋？”

“能咋解釋，就說沒時間，沒錢唄?！?/br>
“這不是長久之計。反正我也看出來了，你也沒啥心思找朋友，不像我和水水，都有伴了。就算沒伴，我倆也混了這么多年，這水趟得深了，不容易走出來。你現(xiàn)在也沒咋走進來，而且說實話，你現(xiàn)在的條件，進來也沒啥優(yōu)勢。倒不如，趨早找個女娃能結(jié)婚就結(jié)婚吧。這種事是趕早不趕晚。越拖就越不想結(jié)，等你有想法的時候，沒人跟你結(jié)了?！?/br>
“是啊。看你這樣，又沒人疼，整天孤零零的，讓人心疼。能結(jié)就結(jié)了吧。實在不行，找個拉拉，形婚也算是給家里有個交待。你還不像我倆。我那家一輩子不回也沒人管，戚飛都是出柜的人了，也沒啥擔(dān)憂的?！彼矂裎?。

“嗯。再說吧。有合適的，結(jié)?！蔽覍λ麄冋f。我自己心里也在猶豫，像我這樣卡在兩種生活邊緣的人，鼓起勇氣走向哪一邊也都還好過些，偏偏自己現(xiàn)在沒有勇氣走向男男世界或是男女世界。我對兩個世界都充滿了懷疑和否定。我無法相信同性之間的情愛，也無法相信異性之間的生活。

而且，我有一個非常糟糕的習(xí)慣，一旦在心里接納了哪個人，會非常非常依賴對方。用戚飛的話說就是一下子變成了完全沒有自我的人。我知道這樣的結(jié)果是什么，如果受了傷，就跟死一次一樣。

這個世界里的人都很浮躁，習(xí)慣著快餐一樣的生活?？焖俚恼J(rèn)識，聊天，介紹自己，如果彼此都覺得條件不錯，那就見面，發(fā)生關(guān)系。然后，更多的人選擇不會再見，有那么一部分的人會再見，沒有成為彼此的生活伴侶，只是固定的性伙伴中的一個。還有的人，只是追求刺激，你以為你可以讓他喜歡上你，而他確實也在床上對你說你讓他的生活又看到了火光，穿上衣服以后，你并不知道一場游戲過后你不再是那個火光，只不過是一個標(biāo)簽，上面寫著“第N1個被干的”。你成了為他筑造歷史的泥沙。還有最可怕的一些人，那些人讓我想起來惡心，后怕，渾身顫拌，他們喜歡動物一樣的群體行為，帶著別人不知的疾病。

自從外貿(mào)公司的那件事后，我有很長很長的時間里，不敢和別的發(fā)生肢體接觸。每天回到家里都會想著白天的時候曾經(jīng)發(fā)生過哪些類似威脅的事情，然后服用大量抗生素，其結(jié)果只有一個，身體沒病吃出了病。

硫磺皂是我生活中唯一使用的清潔皮膚的用品。帶著淡淡刺激性氣味肥皂涂抹到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能給我?guī)硪环N安慰。公司里的同事都在炫耀她們使用的是多貴的外國品牌，可以使皮膚如何年輕緊致；他們用的是什么樣的香水，是哪位著名大師親自設(shè)計的香水瓶等等。這些在我聽來，毫無意義。我更多的時候聽到后會想，如果真的接觸到了病毒，怕是連青霉素才是最護膚的了。更何況，有很多很多的病毒是青霉素也拿它沒辦法的。

秦簫在幾天沒有sao擾我之后，又在我快下班的時候打來電話問我：“我快到你們公司門口了，一會下班是去吃飯還是喝茶？”

“我下班沒空。不想去?！蔽彝泼摗?/br>
“那就一起喝點東西吧，花不了多長時間，十分二十分就可以搞定，不耽誤你辦事?！彼o我下了個套。如果他剛開始就問我下班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或喝茶。我肯定會徹底拒絕。他壓根沒有問我“YES”O(jiān)R“NO”，而是問了“TOBE”O(jiān)R“NOTTOBE”，讓我落入了他的語言陷井。

他沒得到我的回答便掛斷了電話，讓我無法對他說“NO”。

☆、14生日

電話里秦簫說已經(jīng)到了公司的樓下，叫我下樓。時間卡得真準(zhǔn)，剛好到了我下班的時間，看來他是計算好了的。我剛走出大樓門口，就見他站在一輛香檳色的雪佛萊邊上向我揮手。我無奈的走到他的面前，打量著他說：“你每天閑得很吧？”

“沒有啊。我很忙的?！彼戳丝词直碚f：“我一會還要給我弟弟過生日，現(xiàn)在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和你喝杯咖啡也就過去了。”

我猜想他所說的弟弟，肯定是他在酒巴里認(rèn)識的帥哥。在圈子里，“哥哥”、“弟弟”關(guān)系太曖昧。心里有些不悅：“那你還不趕緊準(zhǔn)備個禮物去。別誤了時間?！?/br>
“咋啦，吃醋啦？”他壞笑著問。

“我吃個屁醋。這事跟我沒一毛錢關(guān)系！”

“先上車再說吧。”他把我塞進車?yán)铩?/br>
車啟動后，他問我：“你說，我弟弟過生日，我是請他喝東西，還是請他吃飯呢？”

“隨便你啦。反正是你弟?！?/br>
“那就請他吃飯好了?！彼f。然后東一句西一句的閑扯。我對他閑扯的內(nèi)容不感興趣，只有偶爾要配合他簡單的“嗯”，“啊”，“是吧”，“哦”。此刻我腦中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我隔壁的那對男女zuoai的時候，那女人叫得那么歡，未必是真正爽到了，或許只是為了不讓那男人覺得冷場，才會叫得那么敬業(yè)。

出于禮貌的高興和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有很大的區(qū)別。前者讓人覺得生硬，但又不便拒絕，后者卻讓人覺得舒服，回味悠長。我這種出于禮貌的狀態(tài)，我想秦簫不會不知。車子開出很久我漸漸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