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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飛指了指水水說:“讓他說吧。他最有發(fā)言權。”水水皺了皺眉頭,顯然那是一段不愿提起的往事:“當初我們剛在一塊的時候,特別窮,他回來我們有時候就去戚飛家蹭飯吃。后來覺得總去也不行,就自己在房間里用電爐子煮東西吃。沒錢買rou,我就去菜市場買雞肝、雞架回來煮,然后就著饃吃。每次回來都煮,差不多吃了有一年多,最后吃得我倆看到雞肝、雞架都想吐。我還好點,雞rou還能吃點,內臟吃不得,李爽干脆就不吃雞鴨這些禽類??戳司拖胪隆!彼徚司徢榫w,又說:“現在好啦,啥事都過去了。再不用去想那些雞肝的事,也不用去想背著我們那個回族房東煮豬皮的事,都過去了。”“你還干過在回族房東家里煮豬皮的事?”我張大了嘴巴問他。“干過,啥事我沒干過。我那房東有次突然沖到房子里來問我是不是煮大rou呢,說要是我煮大rou的話就趕緊滾蛋。我就指著我們吃剩一堆的雞骨頭給他看,他也沒再說別的,也沒看。煮了好多次呢,都沒抓住。呵呵。當時住的也是比較偏,要是住在回坊里頭,打死我我也不敢拎著豬皮招搖過市。不過,我們房東倒是挺厲害的。有次他那個小兒子,才五歲吧,那么大個碎娃,在外邊吃了個大rou包子,回家跟他說好吃。他就問是在哪吃的,一聽說是在哪,馬上就帶著碎娃去醫(yī)院,又是洗胃又是灌腸的好一通折磨,還去清真寺里禱告,差點沒把碎娃折騰死。過了好長時間看到那屁娃都焉了吧嘰的?!彼f。“說起碎娃來了,我現在都想領養(yǎng)個了。一個人在家實在沒意思,領養(yǎng)個也好做個伴啥的?!逼蒿w說。“你是想養(yǎng)大了,和程市你們一起玩3P吧?”水水說。“賤人。這樣的想法都有,那可是個孩子?!逼蒿w說。“好像法律不允許吧?如果沒有結婚的話,不能領養(yǎng)小孩兒,可以在福利院認養(yǎng),不能帶回家的。就算結了婚,也需要一定的手續(xù),反正挺麻煩的。”我說。“唉,就是麻煩啊。反以現在都沒領養(yǎng)。上次跟程市提過這事來著,讓他想想辦法。到現在還沒個回音呢。”晚上休息的時候,我問秦簫,如果將來能夠有個孩子的話,希望孩子是什么樣子的?秦簫想了想說:“像我這么高,像我這么帥,像你那么溫柔,像你那么會做飯,反正就是像咱們倆的好的方面就對了?!?/br>我笑了笑,可惜,這輩子我都不可能跟他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我想,這也是大多數人的遺憾吧。☆、44四月櫻花西安的四月很多街巷都會開滿櫻花,枝枝掛滿,很美。我沒去過交大的櫻花大道,也沒有去過青龍寺看鑒真和尚從日本帶回來的櫻花后裔,光是開在繁華街道兩側的那些粉紅的花蕾就足夠我去品讀。小區(qū)里也有幾株櫻花,可惜開得不夠繁茂。下班后,秦簫在樓下接我說要陪我一起壓馬路,看看這每年春季才得以見到的美麗。我們兩個人并肩前行,路過開滿花的樹下,秦簫用力晃了一下樹干,一些開得較早的花朵墜落下來。秦簫拾起托在手中給我看,他說這櫻花與其它花最大的不同便是花敗是不是花瓣隨風飄散,而是緊緊的聚在一起有如初綻時一樣不離不棄。我捏起一朵在鼻前聞了聞,并無多么迷人的香味。開氣已經漸暖,秦簫出門時只是穿了一件襯衫。夜風微起,他下意識的去撫摸被風吹冷了的胳膊。我脫下西裝外配披在他身上。他拒絕,說不冷。我堅持要他披上,說自己rou多,走一會就熱了。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聚聚散散的人群,我覺得與秦簫在一起的生活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卻是莫大的幸福??粗鴻鸦?,看著陪我一起賞櫻花的他,我小聲的吟誦著一首不知是誰寫的小詩:無數大風起時,攜一縷在手中,不一定最美麗,但一定最情真。說來奇怪,剛開始的時候,我和秦簫還會一邊看,一邊說話,或是發(fā)現路邊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也會指給對方后。到后來走著走著,我們的話就越來越少。只是兩個人肩靠在一起慢悠悠的走著,偶爾看一下對方,會心一笑。雖無其他言語,卻勝過許多繁文冗詞。從僻靜處,走到喧鬧區(qū),秦簫悄悄的拉我的手,起初我有些躲閃,但在他堅持了幾次過,我也放開了去與他十指相扣。我安慰自己,何必去在意那些我不相識的人的目光,為何要讓不相干的人去擾亂我的生活。由他們怎么看待,無非是背后指指點點,又不會讓我有何損失。倘若我去在意那些,畏畏縮縮的活著,恐怕等到不幸來臨的那一天,我會后悔很多事情沒有去做。即便如此,我都開始后悔沒有早一點認識秦簫。沒有在我青春年少時認識情竇初開的他,沒有在那個無所謂愛情是什么卻能執(zhí)著追求的時光里轟轟烈烈去探求個究竟,而是在彼此都滿身傷痕,累倦困頓的時候遇見了對方,試探的去在一起生活。一路走來,秦簫帶著我進了一家服裝店。左挑右選的挑中了一件上衣,他要我到更衣室去換上,看看是不是完全合身。我換好衣服試了試,對著鏡子照了照,很是合身。一看標簽,兩千多,就準備脫下來。秦簫按住我的手不讓我脫,打量了我一番,說非常合身。然后他看了一下四周,服務員都在忙,他一把抓起我的手,說了聲“快跑”便拉著我往店外跑。我不明所己的跟著他一路瘋跑。跑出很遠,他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看著我笑。我被他嚇得驚魂未定,就這樣活生生的偷了人家一件兩千多的衣服,還沒被人追上來。要是追上來還不被人打得滿地找牙。秦簫看著我焦急的樣子問我:“刺激嗎?好玩吧?”我說:“搞什么鬼啊,被人抓到了會被打死?!?/br>“刺激嗎?”他又問我。“刺激,快嚇死了?!蔽艺f:“咱要不回去把衣服還給人家吧?!?/br>“還什么啊。這是咱的衣服?!彼f著,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張發(fā)票來在我眼前晃:“看見沒?我剛才趁你換衣服的時候已經付過錢了的?!?/br>“付過錢了那你帶著我跑啥?”我奇怪的看著他問。“好玩唄。看你被嚇的那樣子。哈哈??隙◤男〉酱缶蜎]干過壞事?!彼珠_心的笑了起來:“這回滿足你做壞人的愿望。我要滿足你許多許多的愿望,讓你有各種各樣精彩的生活?!?/br>“要是都像今天這樣嚇人,那就算了。我可不想每天都這么提心吊膽的?!蔽野岩路撓聛?,剛要扯掉上面的標簽,秦簫卻攔住了我:“別撕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