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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著拔出來。我腦子里一直有個微弱的聲音在提未我“趕快離開這里,離開這里”。我想快走幾步甩掉戚飛,逃跑一樣的消失在人群里,可惜,我連邁大步向前走的力氣都沒有。到了樓下,剛好碰到急忙趕回來接我的秦簫。秦簫笑著過來牽我的手,被我狠狠的甩開后他察覺到我的臉色十分難看,趕緊兩手抓著我的胳膊問我:“咋啦?老婆,出啥事了?”我不想說話,卻無法掙脫。秦簫瞪著眼睛沖著戚飛喊:“戚飛,你跟他說啥啦?咋了嘛?”戚飛一臉悔不當初的表情告訴秦簫:“我把那天晚上的事告訴他了。我實在沒辦法裝作啥事也沒有了。”“哪天晚上,啥事?”秦簫憤怒的問。“就你出院那天晚上。咱們都喝多了,稀里糊涂的做了?!?/br>“啥?”秦簫聽了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對著戚飛嚷:“戚飛你胡說啥呢?我咋可能跟你做了!”“是我把你做了行了吧?你啥都不知道,你喝多了,是我做的行了吧?”戚飛也急了。“戚飛!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甭牭剿麄儍蓚€人爭吵,我心里更回難受,只想離開,誰也不想再見。秦簫又對我說:“老婆,你聽我說,我真沒做過,我不可能做那種事情?!逼蒿w也湊了過來,哭著說:“胖子,都怪我,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薄皾L!你給我滾開?!鼻睾嵧蝗恢钢蒿w怒吼:“我不要看到你。老婆,我真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誰的話也不想再聽,不斷的搖頭:“秦簫。我現(xiàn)在腦子很亂。我啥都不想說,我害怕做后悔的決定。你給我?guī)滋鞎r間好嗎?讓我好好想想。等我想清楚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當面告訴你的。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鼻睾嵚犃宋业脑挘对谀抢铮骸袄掀?,我說什么你都不肯相信是嗎?”“讓我靜一靜。我現(xiàn)在啥也不想聽。讓我回去吧?!蔽矣袣鉄o力的說。“你說過不跟我分手的。那些話都不算數(shù)了是嗎?”秦簫的聲音也弱了下去,眼睛里含著眼淚。“我沒說分手。我就是想一個人待幾天。這一切太突然了。”我撥開秦簫的手,晃悠悠的從他身邊走過。他就愣愣的站在那里。我走出十幾句遠,秦簫再也忍不住了對著我大罵:“明楊,我cao你媽,你不要我了是嗎?你把我當什么了,說不要就不要了?!彼R著罵著哭了起來:“你他媽的就是個傻B,別人說啥你都信,啥你都聽,我說啥你都不信,啥你都不聽。你把我當什么了?”我忍不住想回頭去告訴秦簫我沒有不要他,沒有啥都聽啥都信,我只是覺得有些累,想加去睡上一覺,等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切原來只是一場夢。我把他當成了氧氣,沒有他,我不能呼吸,不能活下去。我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走回村里,忘了如何進了房間,我坐在空蕩蕩的床上望著窗外。一切明亮耀眼,讓人忍不住想流淚??晌铱薏怀鰜?。我試圖狠狠的咬自己的手臂讓自己疼痛。牙齒狠狠咬在手臂上卻像是咬在了別人身上一樣毫無痛楚??粗钌畹凝X痕,我不停的抽煙。一支接一支的抽下去。連續(xù)抽了三盒煙后我開始感到喉嚨里像著了火一樣,舌頭開始刺痛。我再拿起煙時,精神已經(jīng)恍惚忍不住想嘔吐。我一邊惡心一邊想去衛(wèi)生間,剛一站起來便腳下發(fā)軟癱在了地上。嘔吐也伴隨而來。☆、79跳樓劇烈的嘔吐讓我變得虛脫,我無力站起來索性躺在地上。屋頂?shù)牡跎嚷朴频霓D動著似乎這個夏天無論怎么炎熱都與它無關一樣。漸漸我感覺到身上變得潮濕,沒過多久,我躺著那塊位置的瓷磚開始變得濕滑。那些汗水混著久未打掃的灰塵浸潤著我的皮膚,讓我癢熱難耐。胸口的那口痰越來越堵得厲害,我感覺自己快要被憋死了。我張著嘴努力去咳卻連半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翻了個身,我雙手撐地跪在地上低著頭像狗吃多了往外吣東西一樣的弓著背身體一抽一抽的往外干嘔。空氣被陽光照得guntang,被我大口大口的吸進去一層一層的包裹在那口痰上面,越裹越瓷實越裹越大,越難吐出。嘴巴卻被那guntang的空氣烘烤得異常干燥,我就像被漁夫丟在岸上的魚一樣一點點的快要被干涸死掉。隔壁的夫妻兩個午休的時候又開始喊叫。那男人搞得女人“嗷嗷”叫,撞得床板“咣咣”響。他們肆無忌憚的享受著午后酷熱的時光。女人凄慘的喊叫著,聽不出她是痛苦還是在假裝痛苦的享受著。兩個人停止撞床板后又開始的爭吵。女人罵男人無能,讓她天天陪著他在村子里練攤,罵男人沒錢、沒房、沒車,罵他父母,罵他全家。男人怒吼了兩聲,女人開始對男人喊:“你打啊,你打啊,有種你打死我!你打死我,你就不是你媽從玉米地里偷的種?!彼R完,開始傳來了她的慘叫聲和男人的打罵聲:“叫你罵,叫你罵!”女人被打開始時還在哭罵,最后只有不停的哀求:“別打啦,別打啦,求你了,別打我啦。”我在房間里聽著苦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一直躺到太陽西偏我才掙扎著起來去衛(wèi)生間,對著鏡子我?guī)缀鯚o法認出鏡子里的那個人是自己:兩眼通紅,嘴唇紅腫,唇四周全是水泡,鼻涕、嘔吐物弄得到處都是。我扶著墻慢慢蹲下,打開水龍頭,拿著水管讓溫了吧嘰的涼水從頭頂淋下。我搓洗著身體,用力的搓洗著被秦簫親吻撫摸過的每一寸皮膚。昂起頭,溫水沖刷著我的眼睛。我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喝下自來水,又覺得無比惡心全部吐出來。吐著吐著,我感覺積在胸口的那口痰也隨著自來水被吐出來一樣。我頓時舒暢了許多,蹲在那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大聲的把壓了很久的濁氣都吼出來:“啊————”吼完,我覺得空虛寂寞冷,赤裸裸的坐在衛(wèi)生間地面上任由溫水順著我的腿流向便池。我的腦中沒有一刻這么累過。我想到秦簫會心痛,想到戚飛也心疼,可卻沒辦法讓自己停止去想這兩個人。手臂上的齒痕變得清晰明朗,每顆牙齒咬過的地方都滲著青色,被齒痕包團起來的部分格外突兀仿佛被其他的部分拋棄了一般孤零零、倔強的腫脹著。一個人把自己囚禁在小房間里,很容易忘記周圍忘記時間。房間四周變得漆黑只有窗口透進遠處飄來昏黃的光時,我蜷縮在衛(wèi)生間里,聽著水流悉悉索索的聲響。即便到了深夜,我還是清醒得可怕,任何一點聲音都能被我輕易的捕捉到。蚊子在空蕩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