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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小短腿,拿眼睛斜他,壓根不怕他。沒想到柳長飛怒向膽邊生,黑爪子伸過去一把掀翻了柳肆臣面前的飯盒。炒菜腌菜都不熱了,只是有些湯水,但是雜糧飯還燙著,柳肆臣皮膚嬌嫩,一下燙的一個哆嗦,手臂上立即紅了一片。“你搶我家錢,你活該,餓死你。”柳長飛還不覺得解氣,沖柳肆臣嚷嚷,這時候在外面打飯的同學已經(jīng)有進了教室的,見著他倆沖突了,還笑嘻嘻地起哄,“嗷嗷嗷”的叫著。柳肆臣瞪著他,立馬拿了小水壺用涼水沖手臂,黑猴和阿花這時正好進了教室,一見這樣就知道柳肆臣被欺負了,兩人立馬就不干了,黑猴沖上去推了一把柳長飛。柳長飛被推搡了一下,連退好幾步肚子撞在桌邊上才停了下來,嘴上還叫著,“他活該,我媽說了,柳肆臣和他爺爺都是騙子,會騙人錢?!?/br>“你閉嘴!”柳肆臣聽不得別人罵他爺爺,心里也涌起了一股火氣,“再敢罵我爺爺一句我踹死你你信不信?!”“對,你再敢說柳阿爺一句揍你!”阿花仰著頭用下巴狠他,“你去年發(fā)燒還是阿爺治好的,你這個白眼狼?!?/br>柳長飛退了一步,看他們?nèi)硕鄤荼娋筒桓以贆M了,嘴里嘟囔兩句“誰怕誰”之類的狠話就跑了。黑猴看著一地狼藉和柳肆臣手臂上一片燙紅的皮膚,直咬牙,“你平時不是挺兇的嗎?咋能被他個熊欺負?疼不?”柳肆臣無奈,誰知道柳長飛這破孩子突然發(fā)瘋,看來這破孩子在家真的被養(yǎng)的不錯,還敢糟踐糧食。“我給你重新打點飯?!焙诤锝o他拿了飯盒,“阿花,你帶他到溪邊沖洗一下。”柳肆臣也不是那種被人欺負了還能默默忍受的主,加上黑猴和阿花這兩個護著他的,三人下午一放學對了個眼神,要干什么就了然于心了。過了山頭,到柳家村這個方向的就只剩下七八個學生,柳長飛性格不討喜,都是一個人跟在一群人后面,不落單也不受重視。今天柳肆臣三人悄悄走在后面,逐漸跟前面的四個人拉開了一點距離,不遠不近的墜著,等柳長飛一個人拐上回他家的那條小路,三人立馬向三個方向散開了,柳肆臣選中一個草垛,正好能把自己藏進去。柳長飛這條路走了千八百遍,哪里有棵樹,哪里有根草他都知道,但是今天這條路跟平常不太一樣,柳長飛心里“噔”的一下,盯著一處晃動的草叢,正在他懷疑的時候,另一邊也發(fā)出了奇怪的聲音,他嚇得猛地一退,突然覺得腳腕上一熱,低頭一看,一只人手正抓住了他的腳腕!“啊~~~~”柳長飛的尖叫幾乎響徹了整個柳家村,然后讓他更加驚恐的是,他腳上的那只手竟然憑空消失了!不是縮了回去,是在空氣中突然消失了!“鬼?。。。?!”柳長飛被嚇得一個哆嗦,大腦一片空白,□□上馬上就濕了,兩腿一軟倒在地上,然后拼命后退,一路屁滾尿流爬回了家。“哈哈哈!”黑猴和阿花帶著柳肆臣跑遠了才放肆大笑了起來,“膽小鬼,就這樣就被嚇尿了,笑死我了?!?/br>完全不知道柳長飛經(jīng)歷了什么的黑猴和阿花,只以為柳長飛是被他們搖晃樹枝和發(fā)出的怪叫嚇的,根本不知道柳肆臣做的那一幕,估計換成一個成年人都要被嚇得不輕。晚上趙春花和柳長興小叔就把柳長飛送到了柳肆臣家,因為柳長飛發(fā)燒了,還一直說胡話,什么“鬼啊”“腳腕疼”。柳肆臣躲在臥室里和顧遙一起看書,顧遙正取了藥汁給他敷胳膊上燙紅的皮膚,柳肆臣一回來就跟他倒豆子似的把捉弄柳長飛的事說了,當然沒說他自己利用藥園嚇人的細節(jié)。此時見他聽著趙春花的抱怨還偷笑,顧遙伸手點點他的額頭,“下次別這么傻,能欺負別人就別被人欺負?!?/br>“那是他發(fā)瘋,我沒防備?!绷脸伎刹怀姓J自己是隨便誰都能欺負的軟包子,就他有空間這一項金手指,就能過得隨心隨意了,欺負他?不存在的。“以后每天放學先跟我學點防身的招式,別的不行。”顧遙捏捏他氣憤的小臉。“好呀,我以后打架也能跟你一樣厲害嗎?以一擋三?”柳肆臣大眼睛閃閃發(fā)亮,還帶著點崇拜和向往,看得顧遙不禁露出了點笑意。輕咳了一聲點點頭,“可以!”“好哎,但是你去上初中只有周末才能回來,咋教?”柳肆臣立馬提出疑問。“把我交給你的動作練熟練連貫就行了,你這小胳膊小腿還真想跟誰打架啊?”顧遙忍不住揉了揉他軟嫩的肚子,無情地嘲笑他。九月二十一日,中秋節(jié),這個時候中秋節(jié)還不是法定節(jié)假日,長寧小學上滿一天的課才放學。柳長飛被嚇得在家養(yǎng)病沒來上課,柳肆臣和黑猴阿花跑回柳家村時特地路過了柳長飛家門前,聽到趙春花還在罵哪個缺德鬼兔崽子嚇人,他們?nèi)伺苓h后又笑成一團。柳肆臣回家時就看到停在家門口的老張頭的牛車,眼睛立馬亮了,一邊跑一邊甩了身上充當書包的布包。“哎喲!臣臣!我的寶貝!”一個年輕的女人已經(jīng)迎了出來,將他一把抱了起來。“媽!”柳肆臣順手就抱住了他媽的脖子,軟嫩嫩的聲音里帶著點嬌氣,“你咋回來了?你們放假了?”柳肆臣這輩子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mama,溫柔的聲音,輕柔的撫摸,溫暖的懷抱,養(yǎng)育他也保護著他。女人白皙秀麗的臉龐帶著笑意,一雙眼睛和柳肆臣像極了,她捧著兒子的臉好好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瘦也沒黑,忍不住親了他一口。“媽!”柳肆臣用袖子擦了擦臉頰,小臉立馬紅了。“爸!”柳肆臣還沒來得及控訴被他mama輕薄,就被一個年輕的男人插著雙腋抱了起來。“哈哈,重了!臭小子?!蹦腥撕土鵂敔斢辛窒?,柳肆臣的嘴巴和鼻子跟他有著一模一樣的輪廓。柳肆臣被他爸用額頭撞了一下額頭,哈哈笑著往后躲。“爸,媽,你們咋回來了?中秋節(jié)你們單位放假?”柳肆臣被他爸抱進堂屋,看到顧遙正倚在門邊看著他,嘴角帶著笑意。沒等他爸媽回答他,又指著顧遙給他爸媽介紹。“這是顧遙,現(xiàn)在住我家,我寫的信你們看到了嗎?就是他!”柳肆臣轉(zhuǎn)過頭瞪著他爸媽。“你爺爺已經(jīng)給我們介紹過了,你的信估計還在路上,我跟你媽沒收到,小顧是個好孩子,你不能因為他住咱家就欺負人家。”柳爸爸捏捏他的小鼻子。“哪有欺負他?你不知道他可厲害了,會武功的?!绷脸佳酃緡R晦D(zhuǎn),抓著他爸的耳朵輕輕拽了拽,“你還沒說你跟我媽咋回來了。”“咳!我跟你媽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