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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陣激蕩,這樣的寶物雖不能救世,卻能為無數(shù)病人帶來希望。特別是那口神奇的泉水,今天親眼見證了黑猴mama服下后涌出的生的希望,讓柳爺爺既驚訝又欣喜。柳爺爺神思復(fù)雜,當(dāng)他重新把目光放到跑去喂小雞的柳肆臣身上時,心里突然猛地跳了一下,眉頭緩緩皺了起來。“柳肆臣!”柳肆臣轉(zhuǎn)頭楞了一下,柳爺爺很少叫他的全名,看著柳爺爺?shù)哪樕?,柳肆臣趕緊走過去。“爺爺,怎么了?”柳肆臣緊張地摸摸爺爺?shù)念~頭,察看爺爺?shù)纳裆?,似乎并無異常。“爺爺沒事,爺爺只是想跟你確認幾件事。”柳爺爺拉下他的小手握在手里。“你是什么時候開始進來這里的?”柳肆臣知道爺爺還是擔(dān)心他,連忙仔細將自己發(fā)現(xiàn)藥園的始末詳細地給爺爺說了一遍。柳爺爺聽到那團綠光的時候眉頭一緊,“你竟然暈倒了?后來呢?可還有什么異常?”“沒有,再也沒有了?!绷脸荚偃WC自己真的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異常柳爺爺才稍稍緩和一點。“還有別人知道這個藥園嗎?你長興哥和黑猴他們,還有顧遙知不知道?”“沒有了,只有我和爺爺知道?!绷脸颊J真回答。“臣臣,你得了這個藥園,是柳家老祖宗的庇蔭,是你自己的緣分。”柳爺爺把小孩抱起來,讓他能看清遠方。“但是,你還太小,你答應(yīng)爺爺,沒有爺爺?shù)臏?zhǔn)許,不許將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聽清楚了嗎?”柳爺爺嚴(yán)肅地看著小孩黑白分明的大眼。柳肆臣咬咬下唇,說:“我知道爺爺,您跟我說過三歲小兒持金過市的故事,我懂?!?/br>柳爺爺嘆口氣,“爺爺知道你聰明,也是個好孩子,但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世間人心是最復(fù)雜也最看不透的東西,爺爺只希望你在好好做人行醫(yī)的時候也能保護好自己?!?/br>“我知道,爺爺……”柳肆臣心中一酸,喉頭哽咽,一股暖流涌上眼角,爺爺對他的愛是最無私最深厚的。爺孫倆之后又說了些體己話,柳肆臣又帶著爺爺好好看了一下藥園里的地貌和資源分布,兩人才出去洗漱準(zhǔn)備休息。柳爺爺在黑猴家忙了一整天,早已疲累不堪,喝了一杯溫?zé)岬娜?,摟著不愿意一人回房自己睡的柳肆臣一起睡了?/br>等第二天爺孫倆神清氣爽的醒來,柳肆臣帶著爺爺又進了藥園,有爺爺?shù)膸兔?,很多柳肆臣小胳膊小腿無法完成的事都被爺爺輕松解決了。將藥田里稀稀拉拉的草藥規(guī)整了一番,將柳肆臣自己亂七八糟種的蔬菜收拾了,老的□□不能吃的切碎了喂小雞,能吃的收集到一處等會一起搬出去。柳爺爺看著滿地亂跑的十幾只小雞,用藤草和樹枝蓋了個雞窩。“爺爺,快看,人參發(fā)芽啦!”柳肆臣驚喜地指著地上綠油油的小苗,這塊兩平米的地當(dāng)時被柳肆臣撒上了人參種子,澆了泉水之后就沒管過,沒想到竟然真的發(fā)芽了。“你哪來的人參種子?”柳爺爺看著那些小苗,臉上也是驚喜。柳肆臣吐吐舌頭,把自己賣人參的事抖落出來,還翻出自己剩下的七多塊錢得意。“你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绷鵂敔斊沉怂谎?,蹲到溪邊沖洗手,“以后可不能這么瞎來,被人盯上了你這小胳膊小腿還不被人吃了?!?/br>“知道了爺爺?!绷脸紦е鵂敔?shù)牟弊尤鰦?,“您別擔(dān)心我,我只要爺爺健健康康的陪著臣臣就行啦?!?/br>柳爺爺被小孫子的賣乖一下軟了心,抱著他輕輕拍了拍。柳肆臣準(zhǔn)備趁著下周顧遙上學(xué)和他一起進一次城,把最近處理的藥材出手了。上次顧遙提到的海市和深市取消票證的事提醒了他,蔚城縣不算偏遠,但是票證取消這事不是一時一會就能完成的,隨著未來十年經(jīng)濟發(fā)展,物質(zhì)豐裕,隨著供需逐漸平衡,票證自然而然就會失去存在的意義。但是并不是說票證是未來市場上唯一的購買憑證,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度和廣度逐漸展開,錢會變得越來越重,錢也會變得越來越不值錢。沒有票證,你想吃rou?去國營飯店你可能吃不到,但是大街上的攤子上?很簡單,只要你能加錢,什么都能買到。柳肆臣沒啥大志向,這輩子就想學(xué)好醫(yī)術(shù),好好利用藥園,將柳家老祖宗救人治病的遺愿繼承下去,也滿足自己能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的社會認同感,不枉費老天重新給他的又一次生命。第21章中產(chǎn)階級他要是想以后能不為俗物外物侵?jǐn)_,專心鉆研醫(yī)術(shù),至少在物質(zhì)條件上不能受干擾。換句話說,就是錢一定要夠,無論以后他是想救人,治病,還是想潛心研究,資金都是不可或缺的基礎(chǔ)條件。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他就要好好賺錢,為以后做打算,也不打算賺大錢,做個中產(chǎn)階級就夠了。柳肆臣心里打算的好好的,他能拿著人參私下賣了賺錢,但是他卻只能空拿著錢沒地方投資,這年代也沒處會給你買房買地,連商品房都沒有,買房還不如擺小攤來錢快。不過周一大早上柳肆臣還是跟爺爺說了一聲,磨著顧遙一起去了縣城,和柳長興一起上了路。自從跟爺爺坦白之后,柳肆臣在家做事就膽大多了,至少雞蛋每天都能光明正大的吃上了。柳肆臣在路上悄悄塞給了顧遙兩張大團圓,顧遙看著手里皺巴巴的紙幣直皺眉,他能覺察出柳肆臣有些秘密,但是他一直沒有說,兩人心照不宣,一個不問,一個也不解釋,好像啥都沒發(fā)生一樣。這也算另一種互相信任的方式了,顧遙不愿意過分探究,柳肆臣愿意說他當(dāng)然愿意聽,柳肆臣不愿意,他就當(dāng)沒看到。只是他退一步,柳肆臣就真的沒臉沒皮的湊上來一步了,完全拿他不設(shè)防,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好像在說,“快問我,快問我?!?/br>“我不能拿?!鳖欉b把錢塞回去。“為啥?你身上沒錢怎么生活?”柳肆臣嘟起了嘴。“我自己有辦法,錢你自己拿好?!鳖欉b按住他的手,不準(zhǔn)他亂動。“這算我投資你的,等你考上大學(xué)了,再掙錢還給我,你拿著?!绷脸疾桓市模霸僬f了,天氣馬上冷了,你總得做衣服買衣服吧?”顧遙清朗俊秀的臉龐微微現(xiàn)出一絲無奈,他的確囊中羞澀,他父親不管他死活,唯一一個舅舅遠在京都,顧不上他。若不是柳家爺孫收留他,他估計現(xiàn)在還躲在趙春花家的柴房里,沒有糧票,恐怕在學(xué)校也要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他畢竟是個十二歲的少年,前十二年雖然經(jīng)歷起伏,但是從沒為吃飯愁過,經(jīng)歷這一切才知道柳肆臣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