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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這一個多月我們之間能有點兒革命友誼什么的?!?/br>“革命友誼?或許那就是我對你口中說的廢話那是一個字都不相信?!苯獛r看著電梯門終于打開了,率先走出去,低聲嘟囔了一句,“這丫頭平時都吃什么,怎么這么沉!”身為解癖專院里面唯二的病人,姜巖對藍(lán)本和艾拉的資料怎么也是倒背如流的地步。艾拉第一次出現(xiàn)雙重人格的時候是在學(xué)校被大火燒過的之后,那一次火災(zāi)艾拉的班級里面只有躲在墻角的艾拉活下來了,其他的同學(xué)包括她的雙胞弟弟。在救助隊到來的時候,還有其他的學(xué)生當(dāng)時還活著,但是那時候他們身上已經(jīng)有大幅度的燒傷痕跡。當(dāng)時艾拉是被艾倫緊緊抱著縮在角落里,艾拉被救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只是緊緊抱著已經(jīng)燒成炭人的弟弟死活不放手。這件事情過了差不多一個月左右,艾拉的父母發(fā)現(xiàn)她有時候會可以模仿弟弟的行為,說話語氣,有幾次差不多能以假亂真,但是有時候問起艾拉她卻是一點兒都不記得,這才慌了。因為艾拉的父親在政府工作,姜巖成立解癖專院的時候和他打過交道,自己的女兒出了這種問題也就二話不說給她塞到了這里。艾拉很乖,來到解癖專院這大半年都沒有惹出什么麻煩。她分裂出來的那個弟弟也就是脾氣不好,總是惹一些小麻煩,還好之前有藍(lán)本的例子,姜巖也就當(dāng)做陪他小孩子過家家了。“把艾拉資料給我一份吧?!背澑鰜碚f,“就當(dāng)做我是你的助理,給你提提檔次?!?/br>“資料自己打印去疊紙飛機(jī)吧。”姜巖指了指角落那臺電腦,“艾拉的資料就在桌面上。”楚紳走過去打開電腦,桌面上只有艾拉和藍(lán)本的資料,看來那些已經(jīng)出院的病人資料都刪除了。他一邊打開艾拉的資料打印,一邊開玩笑地說:“為什么沒有我?”姜巖把艾拉放在休息廳的椅子上,還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給她蓋上了毯子?!澳悴〉貌惠p,三言兩語看來是不可能解釋清楚你的病因了?!?/br>“這么麻煩把她抱回房間不就行了?!背澘粗獛r還小心翼翼給她塞了塞被角。“小丫頭的房間,我們兩個大老爺們進(jìn)去你覺得合適嗎?這要是醒來的時候是別的人格,還不給你撓成貓臉?”艾拉似乎是暈倒就直接睡著了,這么折騰都沒醒。不過沒醒也好,姜巖本身也不習(xí)慣醒了之后這個小丫頭換成別的人格。“小丫頭可不舍得撓我,天天楚紳哥哥喊得我心都酥了。再說我們不行,那邊有人行啊!”楚紳指了指剛下電梯的藍(lán)本,“小丫頭不就是喜歡他?”對剛下電梯就被指著說了一番亂七八糟的話,藍(lán)本疑惑地笑著問:“這又是怎么了?院長把艾拉追回來了?”“總算是回來了。”姜巖坐在艾拉旁邊的椅子上?!斑@人性格要是多了,我還真的不知道要給她安排在什么房間里面了。”“不管是什么性格,火災(zāi)都是□□。”楚紳把打印出來的資料整理好,“所以讓她住在那里挺好的,溫度保持在十五度左右,盡量讓她忘記火災(zāi)的事情。還有……算了我先回房間看看資料再和你說?!?/br>藍(lán)本讓出電梯門口的位置,和楚紳相對來了一個微笑。“院長?!笨粗娞葜甘緹敉5搅?3樓,藍(lán)本才向著姜巖的位置走過來,臉上掛著的微笑也淡了一些。“這個楚紳,是不是要住在這里了?看樣子他是個心理醫(yī)生?”“應(yīng)該吧?!迸鲁承蚜税獛r輕聲說,“想住就住唄,反正他又不差錢,我這空房間又這么多?!?/br>藍(lán)本的腳步微停,臉上的微笑是徹底沒有了,“楚紳到底是什么人?”“他對你,對這里不會有威脅。”姜巖知道他在緊張什么,“放心,他很安全,也很會裝傻?!?/br>藍(lán)本看著姜巖的眼神,原本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下來,“大概是有點兒怕死了,最近總是疑神疑鬼。你要是勒我一下,我差不多能放心下來?!?/br>“滾!”姜巖笑著罵了他一句,“那你就這么繃著好了。幫我看著艾拉,我去看看那金子房瞎瞎眼?!彼鹕砩炝艘粋€懶腰才覺得腰酸背痛,“去管土豪要點兒這輩子都用不上幾次的酸痛噴霧?!?/br>“對了,藍(lán)本,你要是什么時候放下了那些陳年舊事,想出院說一聲就行。”“知道了?!彼{(lán)本坐在姜巖之前坐的位置,“還沒見過你這么不負(fù)責(zé)的院長?!?/br>姜巖好笑地背對著他擺擺手,打了個哈欠上了電梯。解癖專院雖然環(huán)境還不錯,但是仔細(xì)看過去始終都是空蕩蕩的。護(hù)士廚師那些人平時都不住在院里。尤其是小金來了之后,洞洞狗簡直就是脫韁的野狗一天也就睡覺前能看到他一面。如果這一次艾拉出院了,那藍(lán)本恐怕自己也呆不住多久了。那時候他就應(yīng)該去求爺爺告奶奶地拉病人來。哪怕是潔癖的一天洗八十遍手的,他也沒什么理由嫌棄。楚紳的房門并沒有關(guān)上,他的房間是唯一一間并不關(guān)門的,哪怕是姜巖自己也沒有大開房門給別人看私密空間的習(xí)慣。偏偏楚紳自我感覺很優(yōu)秀。不過雖然門是開著的,姜巖進(jìn)去之前還是意思一下敲了敲門,看到半靠在床上戴著一副金框眼鏡的楚紳抬頭,一開口就從文藝范變成了不正經(jīng),“都這么熟了,你還敲什么門?。 ?/br>“這不是怕你用你那坨大金塊砸我!”姜巖進(jìn)屋當(dāng)打算隨手關(guān)上門,想了想還是把門打開著?!澳阋X抱著睡的金子呢?”楚紳向前傾身,“后背靠著呢?!?/br>姜巖走過去一看,笑了,“你這也不怕靠出來脊椎病。舒服?”“這是享受。我心里舒服就行。”楚紳滿不在意地把手伸到后背把那坨金子墊得更舒服一點兒。“對了我看了艾拉的資料,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要去當(dāng)?shù)乜疾煲幌??!?/br>“艾拉送到我這的時候我就去看了。”姜巖看了一眼床邊上的那個金色囂張的椅子,想了想還是在楚紳的床邊搭了一個角,“半棟樓都燒黑了,縱火犯當(dāng)場死亡起來,是一個反社會人格,縱火現(xiàn)場就在艾拉教室?!?/br>“這都是以前的舊資料了?!背澃奄Y料合上,盤腿坐在姜巖身后,“去看看那些因為時間兒暴露的證據(jù)?!?/br>姜巖偏著頭看他,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是想出去放放風(fēng)了吧?”“說的嚴(yán)重了。”楚紳把已經(jīng)不是靠背的那坨金子抱起來,“就是天氣這么好,總在天臺上曬太陽有什么意思?”“收拾收拾明天去。”姜巖松口,“你住在我這的身份是個病人知道嗎?”“付著巨額住院費給你,我明白明白明白!”楚紳知道這是要自己表